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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霞更是上火,请家长是多光荣的事?都到校长办公室了,这位妈妈怎么还敢这么趾高气昂地跟老师说话?
她咳了声正要反击,忽然响起两声叩门声,然后不等他们回应,门便被推开了。
几个人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携着深秋的寒风,气质也冷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弋戈瞥了眼,漠不关心地收回了眼神。
“弋总。”刘国庆终于从那沙发中站起来,走了两步上前主动握弋维山的手。
“刘老师,给你添麻烦了。”弋维山解开一颗西装扣子,坐在茶几侧边一人座的沙发椅上,指了指弋戈,无奈笑道,“我这个女儿啊,就是脾气倔,你多担待。”
范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景儿,和蒋寒衣交换了个八卦的眼神——这是弋戈她爸?排场也太大了吧?!
蒋寒衣没搭理他,默默看了眼弋戈。她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刘国庆摆摆手笑道:“没有!其实这事儿,跟弋戈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这两个男孩子撺掇的!”他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蒋寒衣和范阳,“弋戈平时在班上很懂事的。”
杨红霞也接茬道:“是的撒,她一个女孩子,能捣什么乱?就是这几个男孩子不安分,三天两头给我们惹事!”
弋维山笑了两声,点点头。这场景,倒像是杨红霞和刘国庆向他汇报工作,就差他批个“已阅”再给他俩发点奖金了。
蒋寒衣清楚地听见他母亲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声。
不大不小,刚好够整间办公室的人听到,并准确无误地传达出她的意思——嘲讽和不屑,以及,挑事儿。
弋维山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位是?”
蒋胜男自报家门:“主犯男孩子的妈。”
蒋寒衣:“……”
弋维山和蒋胜男,没一个是好惹的主儿。气氛正僵,刘国庆正要打圆场,弋戈却忽然开口了。
她淡淡地说:“我没被谁撺掇。我不喜欢学校强拆小黑屋,看不惯一群读书人欺负老人家,所以自愿加入这次罢课行动。我是故意去引开刘老师的,除了没写标语、没亲自去堵食堂窗口,其他的都参与了,一样不落。”
说完,她又看着刘国庆道:“您想怎么处分我?写检讨、记过,还是退学?”
刘国庆目瞪口呆,弋维山的脸也僵了。
“你一个小孩子,不要意气用事……”弋维山有些艰难地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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