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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星目光微凛,他的心口从来没有跳的如此快过。
沈辰星当即翻身,将锦被向上拉去,遮掩住元滢滢的身姿,装成床榻之上,只有他一人的假象。
危隐青和元凝霜抬脚走来,口中说着:“这船只的膳房,实在难寻……”
元凝霜正垂眉笑说着,目光在看到沈辰星时,微微一动,目露惊讶道:“这游船的屋子,垂落了太多软纱,间间看着都相似,分不清楚。我们方才便走错了一间,不曾想现在又走错了。”
危隐青视线微动,落在了高高隆起的锦被上,皱眉道:“你不是有要紧事情,怎么这就是你的要紧事?”
沈辰星面色微红,刚要说话。只听锦被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沈辰星的一颗心悬的高高的,唯恐元滢滢会发出声响,让危隐青和元凝霜察觉出异样。
到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元滢滢又衣衫不整,若是说两人毫无干系,想必无一人会相信。
心中的慌乱不安,让沈辰星伸出手掌,想要捂住元滢滢的嘴巴,要她不能再乱说。但元滢滢外衫尽褪,沈辰星伸出手,却不是摸到了元
滢滢的柔软的唇瓣,而是另外的别样的柔软。
是与男子坚硬的胸膛截然不同、沈辰星从未感受过的柔软。
沈辰星的脸颊越发红了,他掌心僵硬了一瞬,便急匆匆地向上移去,盖住元滢滢的朱唇。
那宽阔的掌心,覆盖着元滢滢的唇瓣,和柔软细腻的肌肤。沈辰星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元滢滢的肌肤上,传递过来的滚烫热意。
“……辰星?”
沈辰星慌乱地抬起眼眸,忙解释道:“我突然身子不适,便寻了床榻休息。”
元凝霜闻言,不禁出声问道:“是哪里不适,可需让船靠岸,找个大夫来看。”
沈辰星正要开口拒绝,藏在锦被中的元滢滢,却握着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掌心传来的酥麻痒意,让沈辰星身子紧绷,他语气带着冷硬,一字一句地拒绝了元凝霜的提议。
沈辰星的脾气,本就算不得好。他待元凝霜略温和些,不过是看在元凝霜是危隐青的未婚妻子的份上。如今,因为元滢滢的一些不安分的小动作,沈辰星的语气颇为不善,元凝霜听罢,面色微僵,只随口找了个借口,要去看秦淮河的风景,便留危隐青和沈辰星独处。
危隐青并不进屋,只是依偎在门旁,遥遥地望着沈辰星。
他将沈辰星脸上的隐忍姿态尽收眼底,良久才缓缓地开口道。
“辰星,我本不应该出言置喙。但……在女色上,你需得节制,不可放浪形骸,仅凭借自己心意行事。”
沈辰星的两只手臂,正在牢牢攥紧元滢滢的手腕,闻言惊讶地扬起声音道:“什么?我哪里……”
危隐青直言道:“你腰底下压的,是一件竹叶青的里衣。辰星,你难道要说,这件绣着青色竹叶的里衣,不是旁的女子的,而是你的不成?”
沈辰星伸手一拉,果真在劲腰底下,抽出了一件里衣。一时间,沈辰星顿时面红耳赤,半句解释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待危隐青离去后,沈辰星才将锦被掀开。元滢滢的脸蛋被闷的通红,乌黑的眼眸直直地望着沈辰星,却不言语。
沈辰星伸出手指,正要教训元滢滢毁了他的名声,元滢滢当即蹙着黛眉,说着痛。
教训的话没有说出口,沈辰星从软榻上抽身离开。他拿起马鞭,扔到元滢滢的面前。
元滢滢不解其意,只是睁着一双乌润纯粹的眼眸,看着沈辰星。
“我打了你一鞭,你打回来就是。”
这是沈辰星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是无心将鞭子,落在了元滢滢的身上。可若是让他一直因此,被元滢滢肆意拿捏,沈辰星心中总是咽不下这口气。
沈辰星便想着,不如让元滢滢抽自己一鞭子,以此还回来就是,他也不必再被元滢滢的痛呼声音肆意拿捏。
但元滢滢,却是看都不看那马鞭一眼。
沈辰星以为她觉得不公平,毕竟自己是男子,即使当时收了力气,却也打破了元滢滢的肌肤。而元滢滢身为女子,即使用尽全力挥舞,恐怕连他的背都打不破。
沈辰星便再次让步道:“你若觉得不公平,便让你抽上两下,三下……十下可好?”
元滢滢轻咬唇瓣,微微摇首:“我拿不动马鞭,也不会甩鞭子。”
那样粗鲁的行径,她怎么会去做。
沈辰星没了主意,但也不愿意直面元滢滢。他将金疮药丢进元滢滢的怀里,留下一句“疼就敷药,你自己来”,便匆匆离开了。
元滢滢知道,沈辰星这一去,便不会再次回来。
只是,没过多久,一阵男子的脚步声音停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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