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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谁搞的?”
胡洁冷声怒喝道。围观的众人皆是深吸一口气,不敢作声。李琴则被这声怒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洁慢慢走到李琴的面前。
“是你,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破坏我的试验田?”
胡洁接连几个问题,问得李琴连连撑着地后退。忽的李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起身。
“胡洁,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了?还有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怎么的,看我不是你向阳村的人,合着伙地欺负我?”
李琴胡搅蛮缠地大声吼道,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冤枉的一般。
“李琴,别以为你声音大我就怕了你,前些日子县城里出现着大量卖灯笼花的农民,是不是你将灯笼花的样板交给了你哥,让他们也挖了灯笼花去卖?”
胡洁每说句就逼得李琴一步一步地后退。
“胡洁,那灯笼花又不只向阳村有,别的村也有,只要有山的村里都有,凭什么非得说是我泄露的?我还说是你说的呢,你为了赚提成,将灯笼花的样板泄露给了其它村呢?”
李琴像只公鸡炸毛般扑向胡洁,还好陈锦文跟在胡洁后面,一把将胡洁拉开,这才没让李琴扑上身。
李琴没扑倒胡洁,自己则摔了个狗吃屎。嘴上还含着一嘴的灯笼花苗。
众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李琴,灯笼花得事先不说,你说我这大棚实验田建在这里,是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把这里全毁了?你知道这大棚布多少钱一平方吗?得20块一平方呢,我这里4块试验田,一块20平方,总共80平方米,这得1600元,你生生地毁了1600元不说,还毁了我好不容易种植出来的草药苗。
这事儿老支书知道吗?”
胡洁向着众人问道。
“有人去喊老支书了,差不多快到了。”
有人回道。
胡洁再次冷眼看向李琴。
“你先想好等支书来了你怎么交代吧,这实验田支书也知道,他还向县里政府打了申请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胡洁这话一出,李琴再没有先前那副张扬跋扈的模样,瞬间瘫软在地,求饶道。
“胡洁,不,胡知青...我是一时糊涂呀,我那大哥是不爱惹事的,有了钱就去县城里花天酒地的,我嫂子也是个凶的,逼着我将我们村最近在做什么卖什么统统打探清楚了告诉他们,否则,否则就带着我妈来向阳村找我。我是被逼的没办法呀。”
李琴哭诉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胡洁面前爬,沾着鼻涕的手往胡洁衣服上抓,胡洁不着痕迹地往边上一靠,没让她抓着。
“李琴,卖灯笼花药材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今天实验田的事必须得解决,你跟我说没有用,这是集体的,是村里的,是国家的,有事你跟支书说去。”
胡洁将话堵得死死的,让李琴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眼狼,胡知青多好的人呀,带着我们不用起早贪黑地在田地里劳作开荒,每天按时上工,按时下工就得了,还有分红拿,多轻松呀,她竟敢干出这事来,心眼是忒坏了。”
“呸,让她滚出我们向阳村,我们村不留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围观的人一句接着一句难听的话骂着,李琴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这是干的什么事呀,这向阳村她还能待得下去吗。自家那男人,不得将她往死里打呀。
“村支书来了....”
这里一人高声喊道。
众人见老支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着大棚布全部被掀开了,眼里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是谁做的,真当法律是张纸吗?”
老支书怒吼道,向阳村村民从来没见过如此愤怒的老支书,以前总是和和气气的,说话也是小声好听的,那像这时,怒声呵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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