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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顿。就这人工智能还想统治世界呢?连个邮件都写不好。”沛诚乐得不行,还是竭力板起脸说:“不是有一句话吗?人工智能如果在某些领域上赢了人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天它开始故意输了。”森泽航满脸无语地看着他:“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拍了拍沙发,说:“你消停一会儿,别转悠了,我家平时没人到处溜达,我眼晕。”沛诚听话地坐下,抱着膝盖左右晃悠了一会儿,又问:“平时您在家都做些什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森泽航反问他,“你平时都干什么?”“嗯……刷手机,看电影,打游戏。”沛诚答。“哦,还挺充实,不和朋友出去玩?”沛诚愣了一下,老实说:“我没朋友。”森泽航笑了一声,只当他又在说俏皮话:“怎么可能。”“我真没朋友。”沛诚又重复了一遍。森泽航放下平板,抬头看他,沛诚无所谓地耸耸肩:“那种因为同班所以平时一起聊天,或者因为同寝室所以一起上下学的,应该也算不得是朋友吧?只能叫同学,或者室友,之后大家不再天天见面,也不会刻意联系,所以不是朋友。”像那种交了女朋友,就刻意和自己疏远关系的人,也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吧。森泽航思忖片刻,将平板的封套一阖,学他盘腿坐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沛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森泽航扬了扬眉毛,眼神一点,示意他识相点。沛诚茫然地也随着伸出右手,竟被对方一把握住。他大吃一惊,下意识要往回收,却被攥得死死的。“你好。”“哦,你好。”沛诚傻兮兮地跟着说。“我叫森泽航,如果你不嫌弃呢,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仅限于下班时间。”森泽航说,“我嘛……不会打游戏,但是爱看电影,并且长得帅,也很有钱,最重要的是运气好,你可以考虑一下,和我做朋友不亏的。”沛诚这下结结实实地愣住了。森泽航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像是被定身一般,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哈喽?有人在吗?”沛诚如梦初醒,他喉结动了动,半晌才憋出几个字:“别,别这样,我要哭了。”森泽航闻言反而捏着他的手凑近了些,满脸写着“哭个我看看”。沛诚胸膛一起一伏,脑中惊涛骇浪,眼眶不由自主热了起来,他喉头梗塞,只觉得自己被丢进了窗外沸腾的江水,浮浮沉沉,身不由己。但他终究还是将这些复杂又澎湃的情绪压下去了,故意挑了句不重要的话问:“仅限下班时间是什么意思?”森泽航松开他的手,说:“那当然了,上班时间我还是你老板,你做了蠢事我还是会骂你的。别仗着自己和我关系好,就妄想搞什么特权。”沛诚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他先是微微抿着嘴,然后绷不住笑出声,最后越笑越开心,根本停不下来,眼泪都出来了。森泽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还好吧?怎么疯了?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早点睡。”
“没……没有,”沛诚抹去眼角的泪花,忽然站起身来,认真的一字一句道:“谢谢您。”“哦。”森泽航看他一系列举动莫名其妙的。“谢谢您,然后……”沛诚清了清嗓子,“我先去睡觉了,您早点休息,晚安。”留下森泽航一头雾水。詹姆斯·谢·junior这次他睡在不同房间,和森泽航一墙之隔,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以入睡。他辗转反侧,左右博弈,最终还是只得无奈地承认,自己可能是有点喜欢上森泽航了。但这真的不能怪他,很难不爱上。不过他已经不是高中的那个又土又木讷的小孩,随着年岁渐长,他已变得成熟,学会了保护自己和伪装,这次他一定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不会越陷越深。人不察喜欢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明白喜欢之后,才会刻意地想要远离。这种可怜的状态贯穿了沛诚短暂的前半生,几乎已经是一个条件反射的防御机制了。有人说,喜欢上一个人很多时候是一种心理暗示。比如朋友们无意间起哄的玩笑,比如错误解读的几条讯息,都可能成为一份引子,再被大脑套上滤镜,营造出一种“喜欢”的假象。这点虚无缥缈的假象在不断加工下,久而久之,就成了真。反之,“不喜欢”是否也可以被心理暗示干预?于是沛诚决定以后每天都提醒自己一次:他不喜欢森泽航,他亲近他只是因为演技差,是因为要获取他的信任,是为了能够离开不属于他的这个世界,是为了一个亿的逍遥人生,是为了重来一次。在这样空洞干瘪的自我劝说下,沛诚终于朦朦胧胧沉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跌落感将他的意识唤醒,涣散的神志重新聚拢,他再次回到草莓镇了。每次进入草莓镇时,沛诚都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可睁开眼后,眼前的景象叫他大惊失色,差点尖叫出来。不算宽敞的硬木板床上,全裸的自己和森泽航搂在一起。这一瞬间,整条银河从沛诚脑子里掠过,无数流星和陨石砸在他天灵盖上。沛诚惊愕万分,尴尬不已,而且他注意到全裸的只有他自己,森泽航衣服倒是穿得好好的,只是手脚都被他紧紧缠住。沛诚迅速想要撤离,却发现自己一条腿卷在人家两腿间,而且光溜溜的,触感实在很不妙。难不成我每次睡觉都是这么个德性吗!沛诚又开始满眼转圈圈,宇宙猫猫头——之前森泽航每次都起得比他早,他从来不知道!沛诚小心翼翼地试图把手脚抽出来,但动作还是太大,森泽航缓缓地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沛诚想死的心都有了。森泽航还睡眼惺忪的,下意识动了动让他抽身,然后他的脸忽然僵住,但只有一瞬,即刻又露出揶揄的表情:“哦……大清早的。”沛诚光速后退到床沿,还把所有被子都卷走了,他满脸通红,夹着膝盖,支支吾吾道:“您……您别看,快去洗漱。”森泽航还伸手扒拉他的被子,说:“干嘛呀,害羞什么,都是男的,我懂我懂。”沛诚耳朵都在冒烟了,结结巴巴地问:“这,怎……这到底是……怎么……”“哎,我想起来了,上周从镇南神庙杀怪回来不是糊了一身脏兮兮的吗?你当时累坏了,洗澡直接在温泉池子里泡睡着了,还是我连拖带拽地把你抱回来的。”森泽航一边回忆一边乐:“你不知道你睡得有多香,我怎么都叫不醒。当时我也累了,就拿浴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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