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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怕,是担忧您,前大人不回来,你们也不在一起,孩子都还没个影子呢,夫人就打定了主意把秋玲那个小蹄子给送过来了,她真要是入了大人的眼睛,必然会挤兑姑娘。”
“您在喻家的日子本就难熬,纵然您眼下不想生孩子,可总要为将来打算,若是秋玲越过您生了孩子,那喻家还有您的立足之地么?”
若是她真的要在喻家呆一辈子,雯歌的确的盘算很好,可是她并不打算在喻家呆一辈子,只要弟弟科考结束,不论考绩如何,妹妹的身子一痊愈,她便能提和离的事了。
因而她不能有孩子,与其让宁妈妈老太太整日里盯着她和喻凛共处一室生孩子,还不如让秋玲进来呢,总归她做不了主。
“姑娘说,奴婢讲得对不对?”
方幼眠想了想,附和她的话,“你说得在理。”
她是附和了,看似听进去,看样子更像是认同评点旁人的房中事,险些没有把雯歌气得撅了过去。
方幼眠展颜,拍了拍她的手,“好啦,点大的事哪里就值得这样喋喋不休,白费口舌,天色不早了,沐浴安睡罢。”
雯歌看着她,“”
姑娘不着急就罢了,她怎么还觉着夫人往大人房中塞人,她很高兴呢?
她似乎有些愉悦,眉梢依稀可见松动,可也不算是太明显。
往日里她总是神色寡淡,明明笑起来好看漂亮惹眼,却总是很少笑,话也少说。
自打上次在川福楼与吕家的姑娘吃酒时朗声笑过,便再也没有笑了,说起来雯歌也是第一次见她笑得那么愉悦,知道了方幼眠很多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雯歌深深叹一口气,“今日您站了许久,脚腕子都肿了,奴婢拿热水来里面放些药材给您泡泡,再给您捏捏。”
方幼眠点头,“好。”
她往外面看了看,“今夜起风了,只怕外面要下雨,叫守夜的人回去歇罢,不要睡廊下了,免得生病。”
“姑娘总是好心,什么都替别人想,万事也不帮自己周全。”雯歌边抱怨,边出去外面传了话。
泡了泡果然舒坦了不少,今日站着的时候,方幼眠整个脚从发麻生疼再到没有知觉,她随时感觉要倒下了,一直强撑着,不露出情绪,怕崔氏当着众人面骂她,那样只会更难堪。
外面果然如同方幼眠所料,很快便落了雨,滴滴答答的声响传进院内来。
“你的手法好,捏得很舒服。”方幼眠闭眼夸耀。
雯歌笑,解释道,“奴婢投身方家之前,也在外面接一些给人揉捏推拿的活。”
原本是给家里老母捶捏惯了,后来发现还能做活换钱,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索性也就去了,好歹拿些钱贴补家里,换点米粮。
方幼眠听着她说话,不自觉扬起小脸,她的黛眉舒展,粉唇微勾,活像是被人挠到了下巴的小猫儿,放松了警惕松倦享受着。
喻凛带着千岭冒雨归家,远远从支起的窗桕处见到这样一副生动的画面。
方氏本就生得美,五官精致,眉眼如同出水芙蓉清丽可人,瀛京少见她这样的美人,祝应浔如她一样的说历朝历代出不了几个,活像是画里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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