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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游廊遇到母亲,她有没有为难你?”方幼眠不觉男人突然这样问。
“没有。”崔氏脸色不好看,可到底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说到崔氏,方幼眠想起来一件事。
就怕过几日崔氏再叫她去静谷庭问喻初婚事选定的人,方幼眠索性在这时候提起。
她难得转过来身,面对着他,“夫君,我有一事比较为难。”
“什么事?”他淡声。
看着眼皮子底下,粉雕玉琢的姑娘,难得见她转过来。
实际上,方幼眠也不大想转过来,主要是喻凛抵着她,让人有些难受,比起继续这样抵着,危险近在身侧,还不如就转过来面对着,好歹是分开了。
不至于滚热危险。
喻凛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还以为她想看着他。
未施粉黛的脸蛋白里透红,唇瓣也饱满,正跟往常一样一张一合说着话。
这几日她在家,许是有宁妈妈帮衬,得了空处,养得好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一些肉,即便如此,可还是巴掌大,鼻尖挺俏,眼眸如同水洗过的黑葡萄一般。
男人表面在听,却有些失神。
“婆母这些时日为小姑挑选婆家,拿不定主意,便来问了我,我原回了不明白,可婆母叫我仔细想一想,过几日怕是问。”
喻凛一下便听出她的意思,就是她不欲拿主意,是要寻他的话,过几日给崔氏回。
若是将来亲事有什么仇怨,也寻不到她的头上。
方幼眠想了想,又补了一两句,“我并不是要偷懒推脱给夫君,只因为我来瀛京的时日短,夫君也知道,我平日里在家,不怎么走动府邸,不了解高门的大户公子,因而来讨夫君的话。”
“嗯。”他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必解释。”
“日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为难头绪的事,只管推给了我就是了。”喻凛点头。
如此,倒是好了。
“只怕夫君忙着外面,管不得家里。”她抿唇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即便是佯装的笑,却也迷人的眼睛。
难得见她还话辩驳一两句,喻凛抬高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反复浅尝她的柔软芬芳。
比他回想当中的还要馥郁香甜,亲了好一会,幔帐当中响起令人耳热的声音。
半敛下的眉目窥见她蹙眉,喻凛才分开,抵着她的额头,撩开她的长发,窥见她满脸绯色,又忍不住给她的鼻尖儿。
他亲就算了,竟然还轻轻咬她的鼻尖,是要把她整个人给拆吃入腹么?
方幼眠嘶了一声,抗议埋怨,翘起的眼尾也有些不满,“你夫君做什么欺我?”
欺?这就叫欺?
“见你可爱。”他低低笑,“是我没分寸了。”
嘴上这么说,长指却在被褥底下动着了。
方幼眠察觉到,不自觉咬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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