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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灯被关掉,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身侧钟敏又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捣腾什么,钟景问了句:“干什么呢?”
“脱衣服啊。”
“……”
早知道不问了。
黑暗里传来钟景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咳,他思忖着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而被子已经被掀开了大半,听动静,钟敏大概是已经把自己剥了个干净。
她像只剥了壳的虾一样靠上来,浑身都滑溜溜的,温暖又柔软。
嘴唇也是软的,触及到他的脸颊时,像一种特殊的果冻,滑滑嫩嫩,带着一点点的弹性,在他的脸颊上厮磨轻吻。
面颊相贴,钟景感受到她的脸是滚烫的,那过高的温度让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又开始发烧了。而当他再次触碰到她的手心时,那细细的汗渍让他明白,她似乎并没有表面上所体现出来的那么坦然平静。
黑暗是他的保护色,也同样是她的遮羞布。
“紧张?”他牵住她的手指问。
钟敏贴着他的嘴唇,好一会没有动作,最后只不情不愿地从喉咙里应了声:“……嗯。”
本是个怪尴尬的场合,钟景却低低地笑出了声:“上次抓着我的手的时候,怎么就不紧张?”
那回在浴室里她可是大胆的很,像个小恶霸一样,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往她的身下摸,那气势简直让钟景甘拜下风。
钟敏用食指轻轻划着他的掌心。
“……也紧张的。”
哪有不紧张的,只不过是装的好看。不过就算再紧张,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哪怕是硬着头皮上也不能退缩半步。
钟景到底是做哥哥的,比她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无论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场面都能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出来——至少表面上如此。
他手指穿过她的发,掌心贴着她的耳畔,哄着她继续刚刚的那个吻:“不用紧张。”
唇瓣依旧相贴着,略微交错,含住她的,又轻又慢地吮吻,仿佛在安抚她所有躁动不安的情绪,尽管他自己的胸腔里早已心跳如擂鼓。
她的舌头似乎要更小一些,像某种软滑的富有生命力的东西,溜进他的口腔时,带来一股茉莉味的清香,大概是她又换了哪种新的牙膏。
一开始只是浅浅的,轻轻的,舌尖缠着舌尖,带一点嬉戏的意味。然后渐渐地深入,在他的引导下被彻底拖进了他的领地,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被绞着用力地吸吮。
钟敏逃不脱,她被扣住了下颌,唇瓣无力地张开着,舌尖被吮得发麻,舌根也因过度牵扯而酸得厉害。津液分泌不绝,纠缠间水声渍渍,伴随着混乱的吞咽声,不知又进了谁的腹中。
黑暗中的钟景总是有种莫名的强势感,但并不让人觉得抗拒,因为他同时也极富耐心与温柔,多种特质彼此中和,产生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作为哥哥,他已经很完美了,作为情人,他同样也是无与伦比的。
钟敏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何时将这种复杂的感情加诸在他身上的,因为一切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少女敏感的青春期里,有且仅有他这样一个亲密的异性,于是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这样开始了。
诚如钟景所说,她或许不懂他口中那厚重的、深刻的爱的定义,也对他怀揣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但不可否认,他的确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想拥有也是唯一想要拥有的人。
她就是想要他。
而现在,这个愿望,就快要得到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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