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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格格该知道您的苦处的,您不受宠,万岁爷不喜见到您,她能谅解的。”其实昨儿个若非格格出事,主子若想“光明正大”的见皇上一面还真不容易呢!
自个儿是万岁爷从小就安插在主子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万岁真正的心意,他伺候的人才是这江山未来真正的主子,可惜在登璂前,说不得,唉,真苦了主子哟!
“哼!”永璂哼声,不说话了。
为了皇位,为了获取权势后为皇额娘平反,他可以说忍辱负重了多年,甘愿当个失势的浪荡阿哥,为皇阿玛队逆保国,他安于现状,不有不甘,直到这时候,他才痛恨起自己的处境来,对陪伴他已久的丫头的一个小小要求,他都心不从心,使不上半分力,不禁恨起自己的无用。
“主子,您不如赶回去送格格一程吧,有您想送,起码会教她好受些。”小稻子建议道。
“不了,见到我,她更失望,就让她自个儿走吧!”永璂声音低沉得可怕。
想见到那丫头哭哭啼啼道别的模样,他整个人就感到空虚起来,还是别来道别这套好。
“其实主子也别这么闷,格格嫁人,您……您不也解脱了,往后寻欢作乐时……呃……奴才是说,您为皇上办事时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绑手绑脚了。”小稻子想想又说。
主子与格格相处久了,要分离难免不舍,但若想到这点好处,应该可以稍稍冲淡他的离愁吧?!
永璂黑眸一凛,转身瞪人。“你说是这什么浑话?!那丫头的存在不是我的负担,说什么解脱,那丫头、那丫头她是我的……我的……”这声妹子,他说了好多年了,怎么这会突然说不出口了?
“唉,主子对于格格的情分,奴才可都是明白的,您从不喜欢格格到渐渐疼爱,这过程奴才都有参与、都瞧在眼底,格格是您的福星,是唯一对您不离不弃、没有看不起过您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唯一让您尝尽‘偷情’快感的女人。”小稻子见他语塞后,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起来。“难怪您舍不得她……”
永璂怔住了,是啊,这些事,小稻子没提,他都快忘了——
“你就是嘉乐?那个半夜里被送进我宫里,强迫我要报恩的爱哭鬼?”十岁的永璂双手负胸,睥睨地俯睇着吸吮着拇指的瓷娃儿。
母亲是当朝国母,正受万岁爷宠爱,而他本身聪明过人,俨然已是未来储君,虽然年纪小小,这眉宇间却已散发出王者之气。
“我是嘉乐,可是我不是爱哭鬼,也没有强迫你要报恩。”女娃儿没有停止吸吮着大拇指,声音含糊,像和着一堆口水在说话。
“你眼角还挂着泪屎,不是爱哭鬼是什么?”昨儿个夜里她进宫时,哭声差点将他的宫殿给拆了,他正爱睏,闷着棉被忍着没过来骂人,今儿个一早特意过来瞧个仔细,见她眼角还挂着哭干的眼屎,果然是个讨人厌的爱哭鬼。
瞧见她四肢裹着白布,伤势还没好就被皇阿玛急急送到他跟前要他报恩,其实那陷阱是她自己莫名其妙落下的,又不是他强迫她代自己受过,这样就赖上他,未免让人一肚子火……不过她脸上的皮肤真嫩呢,好像他每天早上喝的羊奶,滑滑嫩嫩,香一口,还不错……
他正要接近她的嫩嫩脸颊,见她刚好抽出含在嘴里的大拇指,他瞧那拇指的皮肤都被她吸吮得发皱了,恶心地蹙了眉,没胃口喝“羊奶”了。
她用着发皱的指头,胡乱的在脸上抹来抹去,那眼角的小眼屎终于被她抹干净了。“没有了吧?”她童很重,外加有大舌头的现象。
他嫌弃的撇下唇。“没有眼屎也改变不了你是爱哭鬼的事实。”他存心跟她扛上,谁教她昨晚真的很吵。
她小鼻子的两翼竟开始抖了起来,连小嘴都颤了颤,忍了片刻,压抑的抽噎了一声后,终于——
“哇——我不是爱哭鬼、我不是爱哭鬼,嘉乐是因为受伤的地方还是好疼才会哭的,嘉乐不是爱哭鬼,哇——”
听听,这向彻云霄的哭声,还说自己不是爱哭鬼?!永璂捂着耳,烦躁地朝她大喊,“闭嘴!”
没用,哭得更大声。
“再哭我就要人去取针线来,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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