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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说什么呀,汤姆!”塞西尔转过身不再看他,“你疯了,你疯了我告诉你——疯到以为我还会支持你和你的那些有毒言论,疯到要对一个上了年纪、打心底里迁就你赏识你的老太太痛下杀手。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帮你了。如果你执意要杀史密斯夫人,汤姆,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以目击证人的身份出席你的案件庭审。”
两三分钟可怕的沉默之后,汤姆·里德尔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塞西尔惊讶地看着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倒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个空洞的地方跳着,快要死了。
“真对不起,塞西尔,”汤姆喃喃道,“但你让我别无选择。”
流浪汉
冬日凌晨散发着松香味的干净空气,清霜像盐一样铺在草地上,天空像一个倒扣的蓝色金属碗,长着芦苇的平坦湖面上结着一层薄冰。他将外套裹紧了些,在脖子上系好丝巾。他抽着烟,信步走出史密斯府,两个穿着高跟鞋的年轻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听到其中一个对另一个低声说:“那就是塞西尔·伊万斯。”他还记得以前被人指指点点、被盯着或是被人议论时,他是多么开心。他现在对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厌倦了。
那部让他红极一时的电影伴随着导演失德事件的曝光而惨遭封禁,他也曾一度被卷进舆论漩涡,当初追捧他的观众齐心协力将他拉下了神坛。他的奢靡被定义为一种剥削,而他的施舍——则是为了掩饰丑恶嘴脸而精心打造的华丽面具。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口破锅,既然做不出饭了,被人当成废品卖掉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细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把时间分成了一个个痛苦的原子,每个原子都可怕得让他受不了。汤姆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好像一个套在他额头上的铁环,它慢慢收紧,威胁和耻辱似乎要将他压碎。
他回头看着身后史密斯府窗户上闪烁的绿光,一种奇怪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感到,汤姆·里德尔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从他裤兜里掏糖吃了。他的眼睛黯淡下来,灯光闪耀的小道在他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当罗伊·艾博特从远处那栋灰绿色的小别墅里跑出来时,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大约十分钟后,塞西尔走进书房,坐在窗边的小圆桌前,吃已经为他摆好的法式甜点。温暖的空气带着芳香,他似乎已经忘了在史密斯府经历的一切,只有一两次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将要参与一场悲剧。
“我知道你会来,我一直在等你。”艾博特把白皙的手指浸入一个装满玫瑰水的红铜碗里,“不要害怕,我相信你可以把这件事干得很出色。”
小伙子皱了皱眉头。“你剖析了我,罗伊,”他抬起头来,喃喃说道,“过了今晚我们就当陌生人吧,这对我们来说会是最好的结局。现在,我需要一瓶山奈丨钾,艾博特医生。”
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塞西尔起身穿过房间,开始抚摸一只漂亮的粉红巴丹鹦鹉的头,那是玛格丽特留下来的孩子,蹲在一根竹栖木上。它继承了它母亲的一切,唯独没有对塞西尔的回忆。他尖尖的手指一触到它,它就垂下皱巴巴的白色眼睑,盖住玻璃般的黑眼睛,前后摇摆起来。
回到史密斯府时,这里的女主人已经死了,家养小精灵郝琪也被击晕在地。塞西尔从那瓶山奈丨钾中取了一点分别掺进可可茶和史密斯夫人的嘴里,汤姆则按照他的说法篡改了郝琪的记忆:年事已高的她将山奈丨钾误认成白糖加在了可可茶中,这原是主人花高价买来,在湿版火棉胶摄影法中用作照片定影剂的。
塞西尔默默跟在汤姆身后,他们走得很轻,人在夜里本能地就会那样。阵阵冷风从他们身边吹过,与金杯和挂坠盒摩擦的声音交汇在一起。走到那个拐角时,流浪汉依旧待在那里,他冻得睡不着觉,只能通过发抖来证明自己是条生命。
“假如基利格先生还活着,”汤姆说着,捏了捏兜里的挂坠盒,“塞西尔,他一定会为你的聪明才智感到欣慰。”
伊万斯疑惑地看着他,这时脚边的铺盖猛地一哆嗦,一只老鼠从里面惊慌逃出,流浪汉站了起来,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塞西尔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了对方那张狰狞干枯的脸在向他微笑,他不禁惊呼了一声。天哪!他看到的是安迪·基利格的脸!稀疏的头发里还有一点棕色,肉感的嘴唇上还有一点红润,呆滞的眼睛里还留着些许可爱的蓝色,性感的曲线还没有完全从高挺的鼻子和修长的脖子上消失。没错,这是安迪本人。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早在五年前就被汤姆割下了头颅吗?
难怪他从未听别人提起过安迪的死讯,原来这幕悲剧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他的心碎不过是里德尔式恶作剧的一个笑柄,他的哀思和悼念寄托在了那个出于不明原因而不肯见自己的活人身上。他像病了似的看着安迪·基利格,嘴角抽搐着,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摸了摸额头,上面都是湿漉漉的汗。
“是他威胁我的,塞西尔!”安迪发出一声低沉的呻丨吟,扑到他脚下,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唇上,“要是我不离开你,他就会把我们的事情汇报给警方。你安然无恙,但我会面临坐牢,或是更严重的化学阉割!真对不起,塞西尔,其实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想你,不然我也不会沦落成现在这样。我很懊恼,也很后悔当初做了那样愚蠢的决定。我们重归于好吧,塞西尔,我爱你胜过爱世界上的一切。毕竟我们只分开了五年而已,还有很多时间去弥补过去的缺憾。”
塞西尔抽出手,浑身一阵战栗。当你不再爱一个人了,就会觉得他的感情多少有点可笑。“过去?噢,一想起过去我就受不了了!安迪,你不知道过去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和疼痛,你把我的灵魂从囚牢中解救了出来,你教会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从你那里我生平第一次看穿了自己……天哪!我真是疯了才会爱上你!我真希望我从来就没见过你!”
“其实你早就死了,现在的你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啊,你为什么要活着啊?你太自私了。”他狂躁地四处张望,铺盖边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他的目光落到了上面,那是一个空酒瓶。塞西尔挪了两步,随后扑过去抓起酒瓶,转身挥向安迪的后脑勺。
瓶身断裂成两半,基利格伏在地上,手臂抽搐着举了起来,在空中挥舞着僵硬怪异的姿势。汤姆不忍心见他这般痛苦,便举起魔杖,以灵魂再次分裂的代价送他上了天堂。塞西尔将半截酒瓶扔在地上,静静听着。
什么也听不见,只有破旧毛毯的窸窣声。尸体仰面朝天,两条形状奇怪的长手臂扭曲着。要不是脑后的一摊血渍在慢慢扩大并逐渐凝结成黑色物质,别人还以为他只是在睡觉。周围一片寂静,风把雾吹开,黑铁般的枝条摇来摇去,残星在孔雀尾巴似的天空上眨着金色的眼睛。
一切发生得好快啊!塞西尔却感到平静得出奇。“你毒害了我,汤姆,”他忧伤地说,“罪恶的病菌侵蚀了我的灵魂,它散发出了比腐尸更加恶臭的气息。”
“你胡说什么呀!”汤姆的两只手从身后握住他的肩膀,“亲爱的,你现在完美无瑕。不用摇头,罪恶充实了你原本单调而贫瘠的灵魂。塞西尔,你现在就是一件迷人的艺术品,你把自己活成了话剧,诗人无需再为你创作,因为你的人生就是你的十四行诗。”
“今晚真美,”他继续说着,吻了吻那只抓过酒瓶的瘦手,“时候不早了,我的朋友,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对了,明天晚上八点,戈林酒店大厅那儿见。尽量别迟到,亲爱的,除非你想看艾博特女士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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