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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便对李央更不谅解了,本以为他突然丧子必然悲痛,难免失了理智才想拿开平出气,但这会晓得他明知儿子有病还硬要开平陪葬,实在没良心,不禁狠狠瞪了他,可惜李央没看她,正专心做戏给蓦允看,继续哭着。
“话是没错,可表儿再不好,也是舅父疼了十几年的儿子,如今说没有就没有了,而舅父也不是怪你未来的小舅子没能阻止表儿寻死,舅父就是……就是心痛啊,况且,萧氏也是前一阵子才去不久的,我一下失了两个重要的人……”
“李表的死,倒霉的是开平吧,他不过是和李表在一块读书,李表突然发疯寻死,开平没被吓死算不错了,你还能怪谁?还有,萧氏的死,舅父莫非对我还怨着?”蓦允凉声问。
“不不不,你说的是,是春开平倒霉,真倒霉,遇到表儿寻死,八成也被吓得不轻,改日舅父会专程送些安定心神的补品过去给他压惊的,那萧氏也是死有余辜,舅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怨……对不住了,舅父想到王府里还有客人,就先回去了。”李央本想藉儿子的死向蓦允索点同情,顺道表达自己放过春开平的委屈,哪知不小心提了萧氏后适得其反,反而让蓦允不悦了,吓得赶紧逃了。
春芸姝也不想与蓦允这凉飕飕的家伙多啰唆,带着春开平随后也走了。大姊还不知开平被释放了,得让开平快些回去教大姊放心才行。
给大姊撑腰
一早徐府内突然起了骚动,说骚动是好听,根本是惊天动地,惊慌失措了。
因为摄政王没说一声就大驾光临,吓得徐横宽心惊胆跳的带着妻子林凤洙以及长子徐业停跪地接驾,就怕他是为自己替太后办的祸事来算帐的。
“卑职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莫怪。”徐横宽战战兢兢的说。
蓦允抿了口茶,掀了眼皮的朝跪在地上的他望过去。“没事,本王来得临时,希望没给你们带来不便。”他说。
这分礼貌着实反常,令徐横宽一家更加惴惴不安。“不敢不敢,殿下能来是我徐府的荣幸,荣幸之至啊。”徐横宽忙说。
“徐侍郎客气了。”他甚至微笑了。
徐横宽见他难得和善,不禁稍稍放宽心,心想他应该不是来办人的。“殿下有空前来,莫非有事要吩咐卑职去办?”他问。
蓦允笑容更可亲了。“本王来此确实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帮、帮忙?”徐横宽吓了一跳,蓦允要人办事从来只需吩咐,何来用过“帮忙”两字?他受宠若惊。“殿下有事尽管交代,卑职定为您办妥。”
他这会不紧张了,蓦允肯要他做事,便是有意招揽他为自己人,既然如此自己那日夜担忧的破事可能就没事了,徐横宽心中暗暗盘算,为了性命与前程,不管蓦允提任何事,他拚死也不能出错,使命必达。
跪在一旁的徐业停同样紧张的握拳,自己要不是靠着爹这个侍郎庇荫,根本不能在户部谋上任何职务,爹若出事自己也完了,明白蓦允这次到来是他们求生的好机会,他也喜上心头。
蓦允点头。“那就多谢徐侍郎了,事情是这样的,本王是为求亲来的。”
听到这,林凤洙眼睛一亮,他不会是瞧上她今年刚满十六的三女儿了吧?忙雀跃的抬起如来问:“敢问殿下,瞧上的是徐府的哪位?”
“这位确实与徐府有关系。”蓦允说。
林凤洙喜不自胜。“那是……”
“本王中意的是徐业停的小姨子,春芸姝。”他目光朝徐业停瞟去后说。
他要纳春芸姝为侧妃的事,目前除了李央知情外,消息还没传出去,因此徐家人略得。
“什么?!”林凤洙错愕,以为听错。
“春、春芸姝?”徐业停同样一脸愕然。
蓦允低头喝茶,没去瞧他们是什么表情。
苏槽在他身后说:“殿下瞧上春家二小姐,本该亲自到山东向春家长辈说亲,但山东路途远,殿下眼下是没空走这趟。可惜春家独子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做不得主,不过听说徐侍郎的长媳是春家二小姐的姊姊,长姊如母,殿下便过来亲自向春家的长姊求亲了。”
苏槽说完这段话,徐家三人全变了脸,而变得最厉害的要数徐家母子,两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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