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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门外的棚子顶上接满了水,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塌了。刘悟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指了指:“那个东西是能自动排水的吗?”“嗯。”陈涧应了一声。“啊?”刘悟愣了,“真是自动的啊?”“声控的。”陈涧说。“啊?”刘悟更迷茫了。单羽叹了口气,把头转开了。陈涧站起身,从门边拿了个叉子,走到棚子下面,往顶上怼了两下,积满的雨水哗啦啦地倾泻而下,顶棚恢复了正常。“你一说,它就排水了,”陈涧坐回椅子上,“声控。”“这么个声控法啊?”刘悟愣了两秒,往椅背上一靠,笑得很响亮,“哎呦你还挺逗。”陈涧看着笑得跟欢乐豆似的刘悟:“你多大啊?”“十八满了,”刘悟说,“驾照都拿了。”“哦。”陈涧应了一声。“你这样子可不像十八,像初中的。”陈小湖在旁边也笑了。“我长得小。”刘悟说。单羽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上学了吗?”陈小湖笑着问,“过来这边跟你哥一块儿干事业啊?”“我上学呢,刚上大学,”刘悟说,“我就是送我哥过来,他接手了那个民宿嘛,准备收拾收拾开业,不过我估计也还得过一阵儿,他主要就是不想……”“有雪糕吗?”单羽打断了他的话,问了一句。“有吧,”陈涧起身打开冰柜看了看,拿出了一个雪糕,“四个圈儿。”“行。”单羽点头。“过期了得有仨月了吧。”陈涧又说。单羽沉默了。陈涧也沉默地看着他。“就这一根儿?”单羽难以置信,“没别的了?”“没,”陈涧说,“就这一根儿还是我之前买了放这儿没吃完的。”“……算了,”单羽摆了摆手,“这条路前后几公里就你们这一个店能买点儿吃喝,都不做这个生意吗?”“做不着。”陈涧笑笑,撕开雪糕包装袋啃了一口。“还能吃吗?”刘悟问。“能,”陈涧说,“过期又不代表变质。”刘悟转过头看向单羽,小声问:“吃吗?”“吃什……就那一根儿我吃什么吃?”单羽实在有些扛不住,“你这个一本是不是找人代考的?”陈涧在一边儿啃着雪糕笑出了声。“这傻孩子。”陈小湖也没忍住笑了。比二十分钟晚了十分钟,唐锐和他的徒弟小潘开着车从镇上回来了。“锐哥。”陈涧打了个招呼。“下这么大雨还过来啊?”小潘说。“出来的时候还没下雨呢。”陈涧说。“正好,一会儿打两把?”小潘凑了过来。“补胎。”陈涧指了指门口的轮胎。“是师傅回来了吧?”刘悟急切地问。“是,”唐锐点点头,走到轮胎跟前儿,“扎了?”“嗯,”刘悟比划着强调了一下,“一个三角钉,三角,钉。”唐锐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叫过小潘就开始干活儿,陈涧帮不上什么忙,起身走进了后面的屋里。这个屋子算是个厨房,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不少。“你不回去?”陈小湖低声问他,“一会儿人家车胎补好就直接去鬼屋了。”“我等着锐哥把我车弄好了再走。”陈涧说。“那人家都住进去了你还怎么好办?”陈小湖往外看了一眼,“那个单老板看着挺斯文,但那个劲儿……可能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他们今儿晚上大概率也不会住那儿,”陈涧说,“腿给他吓瘸了。”“他腿不是已经瘸了吗,”陈小湖压低声音,“他那条腿是不是假的啊?”“不知道,断了吧,假腿不至于行动这么不方便,”陈涧啃着雪糕,“人家装了假腿还能哐哐跑呢。”“你在这儿吃饭不?”陈小湖又问。“不吃,”陈涧说,“我昨天的菜都没吃完呢。”“那行,”陈小湖说,“一会儿你也赶着点儿回去,别撞上了尴尬,以后都老得见面的。”“见不了几面,光出不进的营生,”陈涧转身往外走,“能干得了几天啊。”老板大概只干补胎这一个工种,很熟练,没多大会儿就把胎给补好了,车轮装回去,他拍了拍车顶:“可以了,能开到小镇。”“然后呢?”刘悟问。“你这轮胎得换,”老板说,“太旧了,现在给你补好了过不多久说不定还得爆胎。”“老板哥,你不这么咒我们这车坏了我们也会来你这儿修的。”刘悟说。“我这儿换不了车胎,你这车我也修不了,”老板说,“得到我们镇上修车厂。”“前面小镇吗?”单羽问了一句,打开车门准备上车。“老镇子,”老板说,“小镇哪儿有地方修车,破地方屁也没有。”刘悟扶着单羽慢慢地坐进车里,把他的腿安置好,又冲店里几个人挥了挥手:“走了,谢谢啊。”“不客气,路上开慢点儿,”老板说,“你这车胎再颠几下压块儿碎石头真的要爆。”“好。”刘悟点点头上了车。车开出去好一会儿,一直没怎么提速度,刘悟还是很听劝的,保持着不到四十的车速。“哥,”他回头看了看单羽,“你说那个钉子是不是他们扔的?”“不知道,就那个快磨穿了的备胎,人不放钉子它也未必能撑到地方,还不如让人扎了顺便补一下呢,”单羽说,“老琢磨这个干嘛。”“可疑啊!”刘悟皱着眉,“不然琢磨什么?那你说你在琢磨什么呢一直也不说话。”“琢磨那个民宿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单羽说。“嗯?什么意思?”刘悟马上点点头,“刚那个陈涧和老板娘的反应是有点儿奇怪。”“钱宇大概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单羽按了按额角,腿也疼脑袋也跟着疼。“打个电话问问他。”刘悟说。“问屁,”单羽把腿架到后座上靠着,“他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自己拿眼睛看。”“也对,眼见为实。”刘悟点头。眼见不光为实,还为之震撼。车开到小镇附近的时候,隔不了多远就能看到一块小镇的指示牌,写着什么山野度假小镇,设计得挺不错,看得想吸引年轻人。不过车开进小镇之后,单羽就有些没底了。之前他问为什么不卖点儿饮料的时候,陈涧说这生意“做不着”,他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会儿明白了。没人。从进镇子到现在,顺着路开了十分钟了,统共也没见着十个人,这不到十个人里还包括旁边那些店铺自己的人。“你之前来过?”单羽看着外面寂寥的街道,以及店铺里盯着他们看的老板们。“来过,还住了两晚呢。”刘悟点头。
“你管这个叫‘生意肯定好’?”单羽看着他后脑勺。“我是说以后雪场开了,生意肯定好。”刘悟说,声音听着有些中气不足。“所以雪场什么时候开?”单羽从座椅缝里抠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快到晚饭时间了,旁边的几个餐厅无论中西东南亚,里头都没什么人。“听说快了。”刘悟说。“什么时候听说的?”单羽又问。“就……”刘悟犹豫着,“我上回来的时候。”“上回什么时候来的?”单羽继续问。刘悟没说话,往前又开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了一句:“我高二的时候。”单羽有些无语,笑了笑。“都说了让你别接手!”刘悟被他笑得有些尴尬,拍了一下方向盘。“是他妈我想接手吗!”单羽对着椅背蹬了一脚。“又绕回去了。”刘悟叹了口气。“先去民宿看了再说,”单羽闭上眼睛仰头靠着,“生意好不好都是它了,现在也没得选。”“哥你就是心态好,干大事儿的人都这样。”刘悟马上说。“抽空买本马屁的技巧看看吧大一新生。”单羽说。“有吗?还有这种书呢?”刘悟说。“你要不再复读一年的,”单羽说,“我都怕你这状态去上大学被人欺负。”“不可能,他们都说大学生很愚蠢。”刘悟很自信地回答。民宿就在路尽头,柏油路开到头之后还有一段碎石路,看得出来是专门铺成这样的,配合路边的植物花镜,还是有点儿风情的。但也能看得出来很久没打理了,有些破败。这个路面对于他们这辆同样破败的车来说,有些残忍。刘悟整个人都快趴到方向盘上了,就怕前面碎石路上来一块儿大点儿的把车胎给戳爆了。车胎还算争气,开进了枕溪的院子里都没爆。刘悟没停车,来回一把一把又进又倒的折腾着。“干嘛呢?”单羽看着他。“停车位里啊,”刘悟说,“划了车位的线呢。”“车位你个坟头啊,”单羽打开了车门,“你就把车拆了铺这儿你看除了鬼还有没有第二个玩意儿理你!”刘悟叹了口气,把车停下了,小跑着到后备箱把轮椅拿了出来。这个民宿钱宇应该是花了不少钱,四层的白色小楼,挺有设计感,但就跟外面的景色一样,满眼破败,杂草丛生。“里面设计也不错,有壁炉什么的,还有健身房,”刘悟拿出钥匙打开了民宿一楼的大门,推着单羽往里走,“还有个图书室呢,边喝咖啡边看书。”门窗都关着,里面还算干净,但也能闻到些许捂了半年的陈旧气息。刘悟把他推到电梯前:“电梯停了。”“废话么不是,”单羽说,“进门你开灯都没亮,这儿现在没有电。”“哥,”刘悟有些沉痛,“晚上咱们不住这儿吧?”“上楼看看。”单羽没回答他。“我背你吗?”刘悟问。“我背你。”单羽说。刘悟脑子不好使,但体力管够,把单羽背上二楼转了一圈,又背上了三楼。单羽举着个手电筒,一间间屋子大致看着。民宿的内部的确装修得不错,估计也是想做高端民宿,结果估计本儿都没收回来。转上三楼,先看到了健身房,设备还挺齐,准备往走廊里去的时候,刘悟突然停下了。“哥,”他声音里突然带上了犹豫的惊恐,“我是不是眼花了?”“见鬼了?”单羽拿着手电筒往对面的一个屋里晃了晃,客房的采光都还行,只是都拉着窗帘,这会儿外面光线不足,就有些模糊。“走廊那边儿,”刘悟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迈步,还退了两步,压着声音偷感十足地小声说,“怎么还拉着警戒线?”“嗯?”这句话让单羽顿时有些不安,手电筒迅速往走廊那边照了过去。刘悟没看错,走廊最顶头的那间房的门口,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虽然已经脱落,但的确是警戒线。“我操,”刘悟声音都抖了,“这怎么回事儿?”“过去看看。”单羽说。“什么?”刘悟哆嗦着提高了声音,“过去?还过去?你没事儿吧哥!”“去看看,”单羽说,“就算是杀了人,现在也结案了。”“不是,”刘悟都快哭出来了,“这是结不结案的事儿吗……”“放我下来吧,”单羽说着反手把后腰上插着的折叠拐杖抽了出来,往下一甩,“你在这儿先哭着,我过去看看。”刘悟毕竟是跟他一块儿长大的表弟,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坚强地没把他放下来,背着他一步一步蹭到了那间屋子门口。“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单羽拿手电往里晃了晃,没看出什么问题,“安全的,没鬼也没死人,地上也没血。”“别说了别说了……”刘悟把他放了下来,转身背对着门靠在走廊墙边。单羽撑着拐杖单腿蹦进了屋里,蹦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了。屋里一下亮了不少,本来模糊的陈设也能看个大概了。这是个大床房,一个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的架子,窗前有张茶桌,一套茶具都还放在桌上,地上还有些碎片,像是摔了杯子。除了外面的那几根脱落的警戒线,这里跟别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单羽?”刘悟在门外探了一下脑袋,又飞快地收了回去,“你没事儿吧?用我进去吗?”“嗯,”单羽感觉没什么问题,正转过身想叫门外的刘悟进来看看消解一下恐惧,突然看到了堆放在床上的被子下面有一角黑色污渍,赶紧补了一句,“不用进来了。”“哦。”刘悟似乎松了口气。单羽蹦到床头,皱着眉掀开被子又仔细看了看,确定这是一块血渍。牛逼,死了人的屋子,完事儿之后钱宇甚至没找人收拾一下就这么扔着不管了。“行了,”唐锐拍了拍摩托车座,“都弄好了,现在它就跟新的一样。”“本来就是新的,”陈涧说,“开春才买的。”“你现在回小镇?”唐锐点了根烟。“嗯,”陈涧点点头,跨上车子,“我还得去鬼屋拿我东西。”“不是什么重要的就别拿了,”唐锐说,“撞上那个新来的老板拿你当贼。”“我包扔那儿了,”陈涧不太在乎,“没事儿,他俩晚上不敢住那儿,而且也没通电,不连夜跑了就算胆儿大了。”“那人叫什么?”小潘叼着烟蹲在一边,“是老钱的朋友吗?”“谁知道呢,没问。”陈涧说。“看着挺有钱。”小潘啧了一声,“车挺破的,身上衣服挺高级。”“你看谁都挺有钱,钱宇你也觉得他有钱,最后水电费都欠着呢。”陈涧发动了车子。“他看着是不是挺有钱,那派头!而且他都姓钱了!”小潘喊。“是呢,还是老钱儿呢,”陈涧把车开了出去,回头又冲小潘喊了一句,“让你们那帮人这两天先别过去惹事儿!”“知道,”小潘摆摆手,“先摸摸底的。”陈涧吃完饭才去的鬼屋。摩托车停在了路口,顺着小路走进去的,虽然他笃定单羽那俩不会住在这儿,但谨慎起见还是动静越小越好。看到停在院子里的车时,陈涧的脚步顿了顿,一个瘸子,没开车出去?他又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窗口,黑洞洞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估计推了个轮椅走的吧,屋里肯定是没人,要不蜡烛光也得闪几下才对。陈涧绕到楼后,看准了二楼的一个小平台,退后两步,猛地冲了过去,右腿往旁边的花坛边上一蹬跃起,手攀到小平台边缘时左脚在粗糙的墙面上蹭了一下,借着惯性悄无声息地上到了二楼,从半掩着的一扇窗户那儿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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