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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东一喜,忙道:“娘娘说……说……”尤一东却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了,皇上问起娘娘他很高兴,但娘娘说的话又怎能向皇上说?
“她说了什么?”谷若扬微拧了眉。
“娘娘说——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谷若洋薄薄的唇角生冷的上扬了。“彼岸花,花开在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她想与朕从此再不相见吗?真枉费朕如此……”
尤一东心惊。“皇上……这是气话,娘娘只是气话……”
他怒视尤一东一眼,“住嘴。”
“是……”尤一东战栗地闭上嘴。
“秦嫔如何了?”他举步离开,边走边问起秦芬儿。
“秦嫔娘娘稍早前来过,您正与大臣议事,便又回去了。”尤一东追上他的步伐道。
“嗯,摆驾宣荣宫,朕要过去。”他吩咐道。
尤一东应声后又是一声长叹,马上派人去通知秦芬儿准备接驾。
请君入瓮
庆王府内,阿紫望着至今仍昏睡着不曾醒来的谷明华,满面凝肃。
她离宫前,尤一东交给她一封信,她已是看完,此刻那信正藏在她怀中。她想着信里的内容,又想着这两个多月来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全是那么揪着她的心,眼下想起来都还是会令她想掉泪。
“娘,庆爷爷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一旁的云暮也担忧的问,庆爷爷已昏睡好久了,再不醒来不会就不醒了吧?他不要庆爷爷不醒,他要庆爷爷醒来再教他如何骑马狩猎。
“娘也不知道,但父王不会轻易抛下咱们的,他会醒过来的。”阿紫搂过他说,然而眼泪已禁不住的往下掉,她赶紧抹去,不让云暮担心。
可他还是看见了她的泪。“娘不哭,庆爷爷知道咱们想他,不会舍得一直不理咱们的。”
阿紫点头,汗颜自己比不上孩子的坚强与成熟,自己居然反而还要靠他安慰才行。
“嗯,就是就是。”她依旧哽咽。
“娘,暮儿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问。”
“咱们为什么要离开皇宫、离开父皇?”
她表情一阵怔愣,又想起怀中的那封信。
“因为必须。”最后她说。
“为什么必须,咱们待在宫里与父皇一起不好吗?”
“不好……”
“不能告诉暮儿哪里不好吗?”他垮着脸问。
“暮儿还太小,有些事不懂,娘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她避重就轻的道。
“娘的意思是说,要等暮儿长大了您才会说吗?”
她苍白着脸微笑,“等时机到了,娘会说的。”
他虽不满还得等,可他是个有耐性的孩子,愿意等到娘所谓的时机到来再说。
“小姐,厅上有人找您,奴婢来接小少爷走,让您去见客。”
进来通禀的是张婶,自云暮被接进宫后,阿紫便安排她回到王府当差,谷明华这阵子昏迷在床,皆是由她照料,如今云暮随阿紫回王府,自然便让她继续照顾,而她习惯称阿紫小姐,阿紫也没让她改口过,就任她这么喊着。
“什么人要见我?”阿紫皱眉问。
她被眨回王府,不少人额手称庆,大赞皇上英明,虽没杀了她,但肯将她这个淫妇送走,实是万幸,省得她继续待在皇帝身边污秽后宫。
这时候人人避她如蛇蠍,谁还会来拜访她?
“是万大人。”张婶回道。
“万宗离来了?”她微愣,是他就不奇怪了,这会儿也只有他不嫌弃的肯来探她,只不过,自己却是有些怕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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