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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修士一波波都出发了,前往九州不同地方,青州峰悄寂了不少。
只有楚挽璃居住的水榭内依旧维持着往日平和,楚挽璃最近懒得去剑馆练剑,怕给手磨出了茧子。
反正这些事情也都不需要她操心,她爹爹是青岚宗掌门,未婚夫是当前九州第一剑修,下山除妖这种脏累事情轮到谁都不会轮到她。
她今日用调制的蔻丹染了指甲,阳光下,十指纤纤,肤白如凝脂。
“师兄定然会喜欢。”木槿在一旁由衷赞叹。
楚挽璃也笑了,却又叹了口气:“不知哥哥几时能回来。”
外面的世界再如何紧张,反正也影响不到她,楚挽璃依旧过得顺心快乐。
她唯一不满意的是:“他最近外出太多,根本没时间陪我。”
人经常不在,偶尔回宗,也待不了多久,很快又走了。
如今又走了七八日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至今还没有半点回来的消息。
沈长离性子淡得很,对什么事情都说不上多热衷,偶尔流露一点热情,她便能欢喜许久。
她有无数裙下之臣,对她热情的男人数不过来,却偏爱一个冷漠傲慢又琢磨不透的男人。
两人婚事流程有条不紊在走。
他对她说不上多好,但是也没多坏,把一个男人对未婚妻该尽的礼节都尽到了。
楚挽璃不满足,她想要他对她热情渴望,也希望能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修士并不在乎虚礼,并没有说一定要成婚后才能双修的规矩。
况且,她看着掌心鳞片,这是龙类给伴侣的信物,如今她日日带着。
心音告诉了她此鳞的许多隐藏用法,与龙当伴侣的一些秘闻,听的她脸红红的。心想成婚后,定要与他在帐中一一试试。
那日,拿了鳞片,去漆灵山寻沈长离,是她做过的最不后悔的决定。
楚挽璃有种直觉,若是那日在漆灵山,让他睁眼时看到了白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楚复远原本想把婚期定在冬天,也方便好好走完各个流程。
楚挽璃却不同意,觉得太晚了,她老觉得越晚越容易生出变故来。
沈长离对这些都不在意,他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既说是要娶,便也不在乎时候。
于是最后,楚复远决定把婚期定在了立秋。
木槿安慰道:“如今时局吃紧,怕妖军趁机来袭,师兄定然是查看边防去了。”
楚挽璃皱眉道:“我知道……这些人真是。”
以前她无所谓这些。但是如今,她定然是不愿意见自己男人因为这些事情遭到危险,甚至受伤的。那些底层人关她什么事情,死了便死了,也是自己命贱,若是因此连累沈长离受伤,才是罪该万死。
楚挽璃对木槿慢慢说起一件事:“哥哥上次去了南宣海,在那待了足足十日,回来时身上带了些伤。”
以沈长离的修为,九州没有修士能伤到他,楚挽璃觉得很诧异。
他带了伤,看得出情绪却不错。
沈长离性子冷,喜欢安静和独处,不喜人近身。
她叽叽喳喳问他去南宣做了什么,为什么受伤了,沈长离说无碍,之后再没有别的话了。
楚挽璃委屈地去找楚复远。楚复远却也说叫她别管沈长离的事情,管好自己,安静等出嫁便行了。
不周山浮岛近期正出现在南宣,沈长离去探路很正常,待他们成婚,楚复远用秘法打开海下那条通天通道,一切便都成了。
木槿
察觉到她情绪不佳,立马将话题拉回了她喜欢的事情上:“挽挽,你的嫁妆如今置办得何如?()”
楚挽璃果然便开心起来,与她一桩桩说起。
说到这里,她噘嘴道:我有个想要的,等哥哥下次回来了,便去找他要。()”
沈长离衣食住行都简单清淡,他唯一用的配饰,便是那一支羊脂玉佩,平日一直悬在男人窄瘦的腰间,很是惹眼。
夔龙纹样,他戴着的是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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