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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郎翌宁放下茶杯,看向满头汗水的张永。张永神秘兮兮道:“大人,南安有近六成的水井被人下了毒。”“是瘌头四做的?”瘌头四就是那个和肖桧暗通款曲的小吏,张永摇摇头:“他哪有这个本事,我们一直盯着他呢。”“那是谁动的手?”“下毒的人是从韩大人府上出去的。”张永低沉的声音有点发闷。却见县令郎大人没有丝毫意外:“哦,都得到控制了吗?”张永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消息不劲爆吗?老老实实道:“控制不了,这么多口井被下毒根本来不及封,而且也不好解释。”郎翌宁立马惊到了:“还不去封死,等着有人出事吗?”张永悻悻道:“出不了事,我让人……嘿嘿,反正他们不会喝那水的。”“到底怎么弄的,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张永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让人在被下了毒的井中倒入了……粪、粪水。”郎翌宁一脸恶心:“都倒了?”张永点点头:“这不是事情紧急,没办法嘛。”郎翌宁手指着他,一副无语的神情。“怎么回事,我刚从外面回来,县里老百姓都在骂街呢。”上官盈袅袅婷婷地走进来。郎翌宁忍住恶心,指着张永:“你问他!”张永看都不敢看明艳动人的上官盈一眼,脚尖抹油:“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上官盈轻轻坐下,倒了一杯茶:“到底怎么了?”“南安井中下毒的是韩家的人。”“有什么稀奇的,这不是本来就意料之中的事么。”上官盈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张永这王八蛋把那几口被下毒的井泼了粪水进去!”“噗——”上官盈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终于知道满县都在骂街的人是所为何事了。“爹、爹——”郎晔从门外跑了进来,“小姨也在啊。”“怎么了,嚷什么嚷?”郎晔打个哈哈:“有个事情来问问你什么情况。”“有什么好问的,不关你的事少管。”郎翌宁直接堵住郎晔的话。郎晔一脸惊讶:“真是老爹你让人干的?”放屁,我才没有,是张永那王八蛋自作主张!郎翌宁硬着头皮道:“事急从权,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儿再急也不用这么暴力嘛,都快出人命了。”“什么出人命?有人中毒了?”郎晔一脸懵逼:“中毒,什么中毒?”“不是中毒,那你要问我什么事?”“韩家房子都快被人推倒了,一堆人围着打呢,不是你派人干的?”上官盈突地起身:“有人攻打韩家?”“哪个王八蛋突然搞事情?”郎翌宁怒骂。“宁子你讲话有点不客气啊,我让人动的手,怎么了?”翟翔一脸不爽地走进来。郎翌宁恨铁不成钢道:“谁让你动作这么快的,打草惊蛇了怎么办?”“打草惊蛇?特么人都快跑了,还惊个屁啊!”“韩家要跑?”“下毒当日就着手准备要跑了,还等你慢慢吞吞地下饵,能钓上来个虾啊?”翟翔嘲讽道。郎晔深以为然,老爹这警觉性是差点意思。只是没想到,韩昱林贵为户部尚书,居然跟南安其他几位大佬不是一伙的,怪不得当初冲进王府救驾的只有明、魏两家。郎翌宁和上官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动手!”“诶、诶,你们动什么手,有没有人跟我说一声?”郎晔大感好奇,忍不住想要凑热闹。“贤侄,这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去找斐儿他们去玩吧。”翟翔笑意盈盈道。切,没劲,就你们这几个臭皮匠,能不能成事还另说呢。算了,懒得管你们了。郎晔正要走,刚才跑出去的张永又回来了,脸上表情仿佛喝了那几口下了料的井水。“又干什么了!”郎翌宁没好气道。“牢里有个人托关系找到了我,让我给大人带句话。”“哦?是那个一只眼睛有点斜视、留着两缕胡须的中年人吗?”张永大感惊讶:“大人认识他?”“别废话,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大人息怒,我真的不认识他,鬼知道他怎么会让我传话。”“说!”郎翌宁火气快压不住了,这憨包是怕自己误以为他跟对方有勾结吗?张永慌忙道:“他说南安的毒只有他可解,想跟大人谈笔交易。”郎翌宁哈哈大笑:“去问问他们还有多少人,看看跟盯着的对不对得上。如果对的上,准备收网。”“早问过了,能对上。”“你没告诉他井里都被你……”张永得意道:“当然没说,这老东西还以为南安百姓都中毒了呢,他哪知道瘌头四早就被我盯着了。”张永自从朱辰一事发生后,对手下的监督是一点都不敢放松了。“那就行,那我就去跟他见一面,看看这条鱼到底是什么货色。翔子,韩家那边什么情况?”,!翟翔翻个白眼:“跟我摆什么谱,我做事还要你教,尽在掌握之中,尽管忙你的去。”郎翌宁一抱拳,推着张永就往外走。郎晔有心跟去瞧瞧,看看那个变形的“囚徒困境”方案是不是起了效果,却被翟翔叫住了:“郎晔,你过来,我还有几个问题问你。”上官盈美目一瞪:“你再敢打晔儿的主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翟翔满脸赔笑:“哪会呢,我可不敢打你外甥的主意,只是让他跟我聊聊而已,不要紧张。”“你最好是。”郎晔又发现了老爹和幽皇这俩基友的一个共通点,都怕小姨!“翟叔,我好像能说的都说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不一定答得上来哦。”“别耍心眼,你小子有本事不假,就是太滑头。翟叔又不是小气的人,你若答得好,自然有你的好处。”郎晔求助地看向小姨。上官盈笑道:“你翟叔不太靠谱,但幽皇说话自然是一诺千金的,你鬼主意多,就给他一点建议好了。”皇帝赏块破布也算天恩,这幽国就现在这窘境,还有什么好指望的,但小姨的话不能不听,郎晔只好认命了:“翟叔,你问吧。”翟翔是个人精,哪会看不见他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你翟叔穷得什么都没了?告诉你,孤有件云莹甲,可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想不想要?”云莹甲,有多宝贝?是复活甲吗?能防弹吗?郎晔有点嗤之以鼻道:“还有此等宝物,翟叔不把它卖了换钱吗?”“哈哈。”上官盈笑得花枝乱颤、活色生香,“翟翔你表错情了吧,晔儿根本不在乎。”翟翔瞪大眼睛,一脸不忿,伸手就开始解衣扣。“你干什么!一把年纪了没个正形吗!”上官盈红着脸怒骂。“装什么装,这里面有衣服呢,孤之前光着膀子你又不是没见过。”翟翔直接泄了上官盈的底。上官盈没脸看,直接跟郎晔道:“不要给他面子,把他这宝贝拿过来!”说完直接走进里间,一眼都不想看翟翔脱衣。翟翔鄙夷道:“到底是未出阁,小魔女几年不见倒是知道害羞了。”“小魔女?我小姨?”郎晔张大嘴巴的样子很傻。翟翔自顾自地解衣扣:“你以为呢,她之前干的那些事我说出来让你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翟哭包,你再敢说我坏话,你信不信我揍你!”里面传来上官盈恶狠狠地威胁。翟翔大喊:“啊呀,不说了,开个玩笑不要上纲上线嘛。”原来翟斐还待验证,眼前这货才是名副其实的哭包。翟翔脱下外袍,再解开里襟,一件乳白色的小衣露了出来,看上去有点像是马甲,但郎晔还是调侃道:“翟叔,这就是云莹甲?是件肚兜?”翟翔笑骂:“放屁,这哪像肚兜了?来,帮我把它脱下来。”还要人帮忙才能穿脱?郎晔伸手过去,把马甲从翟翔头上脱了下来,居然还是套头衫。整件马甲一体成型,没有扣子,只留有袖口和领口。郎晔本没当一回事,可入手后才发现,咦,这么轻?有点冰冰凉凉的触感,仔细看去发现此物并非普通布料缝制,而是一根一根的线串起来的。不是普通的丝线、棉线,有点粗,摸上去却光滑无比,隐隐有丝金属的光泽。这不会真是防弹甲吧?“怎么样?”郎晔奇道:“什么怎么样?”“这云莹甲,是不是件宝贝?”郎晔把翟翔视为宝贝的云莹甲拎在手上,一脸不解:“就这样吧,也没什么奇特的。”翟翔从桌上拿过盛有热水的茶壶,直接放到郎晔手上:“怎么样,感觉到烫吗?”郎晔惊讶的发现,手上真的一丝高温都感觉不到,这是什么材质?如果掺杂了金属丝,应该更导热才对,怎么会没有感觉:“奇了,这是什么材质?”翟翔得意道:“这是大幽独有的一种生物吐出来的丝,不但质地强韧,可以抵御刀枪,而且制成衣物后寒暑不侵,是不是宝物?臭小子,还敢瞧不起吗?”郎晔用手指戳了戳,还真没有一丝变形。“用这个试试。”翟翔掏出一把小刀来。郎晔也没多想,接过来就捅了上去,哟,真扎不破!看它凹陷下去后再次复原,郎晔作出大胆推测:最多也就二级甲的防御度,但这世界没有热武器,能挡刀枪也不算夸大其词。但这寒暑不侵的属性的确是有点真香,自己现在是真不耐热,有这么件东西倒还不错:“勉勉强强还凑合吧,翟叔是皇帝别这么小气,一件不够换的,再来两件。”翟翔崩溃道:“一件不够还再来几件?你知道这样一件耗时多久才做好吗?”:()浮生逍遥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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