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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瑄躲不过,即使他没有内伤,也避不开蒋听松在半步之内倾尽全力击下来的一掌。他看见蒋听松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大火,知道他的心智已经真正的狂乱了。是什么样的仇恨使得他如此痛苦呢?沈瑄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好像过了很久,却没有被打死。沈瑄睁开眼睛,看见了蒋灵骞苍白而满是敌意的脸。蒋听松倒在地上,象一堆劈开的干柴。沈瑄一眼就看出,他已经断了气了。但他的肩上插了一把长剑,那是沈瑄的。“离儿……”他心里一片茫然,这剑明明早已脱手,难道……“噌”的一声,清绝剑指向了沈瑄的咽喉。“他好意指点你剑法,你却下此毒手!”蒋灵骞凄厉的哭叫着,“好,好!你报了杀父之仇,我也不会放过你!”剑锋的寒气丝丝渗入喉中,噎得沈瑄说不出话来。忽然他瞥见蒋听松伤口流出的是青色的血,不禁道:“离儿,你爷爷是中毒死的。”那一剑不可能是沈瑄出手。那是从蒋听松背后掷过来的。力道甚微,入肉不及一寸,却令蒋听松当时毙命。沈瑄挣扎起来,察看了蒋听松的伤口,恐惧得几乎要窒息。那是洞庭派的独门秘药“碧血毒”!沈瑄记得父亲留下的医书里记载过这种药,用于兵刃和暗器。涂抹在刀剑上,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然而一旦对手被这刀剑挑出了血,当时就断气,连解救都来不及。沈彬在书中批注道:“兵刃附毒,特为不义。况此毒一经伤人,无从救治,故绝不可用。”事实上洞庭派这么多年来,虽然掌有这个药方,的确没有人使用过。沈瑄恍然若失的神情没有逃出蒋灵骞的眼睛。她冷冰冰道:“不是你亲自出手,但你却早就在剑上涂了毒药。你要暗算我们,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就使这样的卑鄙无耻的手段!”“离儿!”沈瑄喝道,“你怎么这么讲。听我说……”“不要说了!”蒋灵骞尖叫一声,手中的清绝剑“铛”的掉到地上。“你,你骗得我好苦……”她的双手紧紧捂住了脸,“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沈瑄呆立不动,他不明白,怎么转眼间成了这样……“还不走么!”蒋灵骞厉声道,“是不是想等我把剑捡起来!下一次再让我看见……”沈瑄霍然转身,从尸体上拔下自己的剑,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她不相信自己,还有什么可说?胸中的气流翻江倒海,使他痛苦得几欲不支,但他跑得很快,恨不得立刻就远远离开天台山,再也不回来。蒋灵骞扑倒在爷爷的尸身上,放声痛哭起来。第十八回冷露无声泣梧桐一气狂奔了数十里,沈瑄终于扑倒在了地上,鲜血沿着石板路滴滴淌下。当他醒来的时候,却是半卧在一只湿漉漉的竹筐里。竹筐被人拖着,在泥地上慢慢滑动。一角灰色的僧袍飘过来。“大师……”沈瑄轻唤道。枯叶那张满是皱纹的慈祥的脸转了过来:“唉,叫你不要去。伤成这个样子……”在枯叶那间弥漫着药香的草庐中,沈瑄数着窗外的寒星,怎么也睡不着。直到这时他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白天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躲在暗中,捡起了他落下的剑掷向了蒋听松。本来是来得及捉住他的,可他和蒋灵骞只顾着争执,竟然谁也没有想到。离儿,离儿,他不无伤心的想到这个名字。仅仅是在昨天晚上,一样的明月,一样的流云,情形却又何等的不同!他以为真的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柔情相对,现在想来,真如高唐一梦罢了。翻手为云覆手雨,片刻之间,狂风吹尽,只剩下仇恨的飘零。还有,剑上的碧血毒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他本不敢想,只怕最残酷的仇恨暴露在眼前。但是他又不得不想。是谁拥有洞庭派的不传之秘碧血毒,又是在什么时候悄悄的涂抹在他的剑上?这些日子来他颠沛流离,能够接近这把剑的人实在有很多,而其中有理由暗害蒋听松的人亦不少。事实上,自从他离开君山,这把剑就未有沾过血,蒋听松是第一个。君山上的人当然最可能懂得碧血毒……他不愿去猜疑那些最亲密的人,转念又想,其实他是离开洞庭派很久之后,才决定要上天台山的。只有叶清尘,季如蓝和青梅几个人知道。季如蓝不可能有碧血毒,青梅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苦笑一声:“难道是叶大哥?”但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叶清尘义薄云天,怎会使这种手段!他武功在蒋听松之上,要杀他尽可以明挑。离儿不相信自己,自己竟也会怀疑肝胆相照的义兄!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江湖险恶”的意思,母亲和乐秀宁,都说过这话。他的眼光渐渐落在墙上的一个药罐子上,忽然心里一震:难道是枯叶?上赤城山之前遇见的最后一人就是他!枯叶平稳的息声从耳畔传来。沈瑄忽然发现自己好可耻,疑心之重,竟然连一个与世无争慈悲为怀的老僧都不放过。枯叶两番好意款待自己,他若要毒害蒋听松,根本就不会让自己知道他懂得药物。何况,他梦中呼吸浅促,沈瑄一听就知道,是个根本就不会武功的人。这是沈瑄忽然又起了一个想法,或者这剑上的碧血毒根本就不是用来对付蒋听松的,那又是什么样的一个阴谋?难道,又是吴越王妃……天色微明他才渐渐的合了眼,睡到日出,起身道别。枯叶苦苦的拦着,非要他养好伤再走。沈瑄自知这伤是养不好的,拂不过老人的好意,只得又住一日。到第三天,有山民来请枯叶出诊,沈瑄遂留下一张字条,悄悄离开。下山倒比上山快。不过几天功夫,一路山花已经纷纷凋谢,乱红风卷,暮春景象。当真是山中一日,世上十年。沈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洞庭湖当然不能回去了,离儿又再也不要见他,或者去找叶大哥?可是找到他又能怎样?还不如在江湖上随处飘零,大限一到,就地倒下。这几日他吐血,又比往常多了,也许不用等半年那么久,就可以解脱了吧?想到此处,竟然很有点欣慰。中午在路边小店中吃饭,叫了一大壶酒。店小二送酒过来,神情却有些古怪,不住的打量他背后的行囊。沈瑄暗想,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坐在门口的老板娘开口了:“这位相公,你是不是有个同伴一路的走失了呀?”“没有啊!”沈瑄道。店小二道:“相公你背的这个长长的,是不是琴?”“是的。”沈瑄已经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对了对了,”老板娘笑道,“昨天中午就有个小姑娘来问,有没有一个带着剑背着琴的年轻相公走过。这几天带剑的人倒是走过几个,背琴的人从来没见过。想不到今天就来了。”沈瑄惊疑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穿黑色衣服么?”“啊哟实在对不住,”老板娘笑道,“那姑娘生得太好看了,小仙女似的。我光顾着看她的小脸儿,都没看见穿的什么衣服。她是不是你妹子啊?往前面路上去了。”难道真的是她么?沈瑄脸上不由得一红,但接着煞白起来:她不留在山上给爷爷守孝,匆匆追来,多半仍是不放过我,其实你何苦这么着急?沈瑄当然不想碰见她,但不知怎么的,竟然下意识的加快了行程。几天之后,到了越州(今绍兴)。十里平湖明如镜,天光云影,小荷微露。沈瑄坐在镜湖边上的一间名叫听雨阁的酒楼上,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一进越州城,就觉得有人在背后暗暗的注意他,他凭直觉知道,绝不是那个人。但究竟是什么人呢?湖边静静的停泊着一排黑黝黝的乌篷船,湖心有一只翠绿的竹筏缓缓滑过。竹筏上坐着一个白衣人,一领轻纱罩面。沈瑄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心里一动,忽然真气逆转,忍不住又要吐血。这时一股阳和之力从背后从传来,帮他缓缓压住体内的逆流。片刻之后,这一次发作就被压抑下去。沈瑄转头一瞧,却看见一个身材矮小,两鬓斑白的老妇,连忙下拜倒:“多谢曹前辈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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