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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沉眸不再逼迫,直接付诸于行动,他不知执拗着什么,俯身坚持要比失魂之际的体验多出一
次,不落弱势。
周妩不理解,可这苦头是她自己找来的,无法推脱,于是正面背对,声声嗳求,直至腿弯第四次被曲折,她才哭颤着说了实话。
“可以了,和方才…一样了。”
容与挑眉,终于知道具体,只是他默了默,再出声时依旧歉意,“这种时候,我可不喜欢平等。”
“什么?”
周妩怔然,此刻半分没有最开始的肆意妄为之势,倒更像是无依绦蔓,只能缠绕枝干来获唯一的攀附支撑,若相离,她摇摇欲坠。
容与用手背蹭她的脸,目光势在必得,他沉声回:“我要赢‘他’一次,至少多过一次,听懂了吗?
她不想懂,无力懂。
藤蔓再软都快被抽丝压折断,呜咽断续,隔窗终于打进室内第一道微弱光线。天亮了,大亮。
向塬顾及周全,辰时来青山迎回他们时,还特意命人驾来了马车。
容与提前将一切收拾好,床褥污浊无法再用,他干脆利落直接烧了,之后又从箱箧拿出自己的披风,搭在周妩身上,将帽檐前遮,完完全全将她的脸藏住。
等到院外响起马匹的嘶声,他将人打横抱起,出屋不与任何人做寒暄,直接先将她抱进车内,免受清晨的寒凉。
向塬目睹全程,也瞥见一眼周妩苍白的脸,以为她昨日是在玉莲楼受了伤,于是忙出声关切:师兄,她没事吧?
容与摇头,再看车厢内摆设简陋,甚至连个软绵厚毡都没有铺,他略蹙锋眉,直接舍了坐骑,也蜗身进了马车。
向塬看师兄没有心思回话,只觉周妩受伤一事避不可免
,他不再多问,在前立刻勒命回山。山上有容贞师叔这位神医妙手,若周妩当真有事,还是抓紧回宗门叫师叔过上一眼才能安心。
马车内,容与心疼地把人抱在腿上,有人身作缓冲,即便山路不平有些摇晃,周妩却不觉得没舒服,只是她实在太累,抬手都没有力气,靠在容与怀里没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
容与没扰她,只俯身轻轻吻了吻她额头,眼神情浓又含歉意。是有些疯魔了,初次,过于无节无制,他给她的体验一定很遭。
达到青淮山,车一停,周妩便听着动静醒了。生怕旁人觉出有异,这回下车,她不许容与再抱着。
见宿师父已率人等在山脚,她忍着腿间不适,上前福身欠了欠礼,可是刚一蹲,她不忍轻轻嘶了一声,没想到竟连膝盖都在泛痛,他昨夜折她时,叫她屈辱要命。
容与眼疾手快,在旁忧心扶住她,周妩被他一碰,下意识心虚起来,生怕被宿师父觉察出什么。
她已嫁来青淮山,心虚得自然不是和容与哥哥在人前亲近,而是怕被觉出,她身形不稳,甚至当下连路都不敢走实的原因,是因床事过度…
若真如此,那还不如干脆给她一刀痛快。
看周丫头蹲一蹲都冒虚汗,容宿赶紧叫人免礼,他和向塬所思一致,都下意识认为周妩有异是在玉莲楼吃了亏,他怒不可遏,忍着火道。
“闫为桉那混账东西,竟有胆子毁我们的喜事,如此小人行径,也难怪他爹气得吐血,今晨不到卯时,闫衡已亲自带着闫为桉过来赔罪,还说什么保证没有伤人都是误会……现在我眼见为实,周丫头脸色苍白成这样,连步子都行不稳,还说没有受伤?
说着,他看向周妩,以长辈口吻关询安抚,丫头,你别害怕,现在是在我们青淮山的地盘,他们昨日怎么为难你了,你一五一十地告诉宿师父,宿师父一定给你出这口气,好好教训那个混账!
周妩下意识瞥向容与,和他相对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同时心脏猛地跳了跳。
宿师父哪里会知道,他口口声声扬言要教训的人,实际就在眼前,她所受的为难,更是全部来自他衣冠楚楚的好徒弟。
容与上前一步,开口为她解围:“师父,阿妩无大碍,只是昨夜受了不小的惊吓,至于腿脚行走不便,是因昨夜冒雨行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蹭
碰到青石,我已为她检查过,没有伤及筋骨,只需静养几日便可完全恢复。
容宿见周丫头眼底明显一片青色,明显是受过难的,当即不由怀疑:当真?“师父放心。”容与再次保证。
知道自己徒弟有多疼惜周丫头,他都再三说无碍,那自不存疑,容宿放下心来,没有继续探问深究。
周妩在后静静听着两人对话,心里实在大为吃惊,她从不知容与哥哥会擅说谎,并且还说得如此面不改色!
摔了一跤才走不动路的吗?
她不由有些鼻酸泛委屈,被仰折到脚跟都贴到大腿内侧了,不都出自他的一时兴起。还什么碰到青石……
她不忍吸了吸鼻,一点都不想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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