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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相肯定是路上耽误了,昨夜大雪今日路难行,这才来得慢了些。”绿萝去夺可郎君手里的剪刀。
心道乖乖,昨天晚上那把他才扔出去,怎么今日又多了一把,他到底藏了多少剪子!
可郎君也就做做样子,没想真死,绿萝来抢他就顺势松了手。
“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怎么处处向着她说话。”可郎君帕子贴了贴脸,声音委委屈屈。
绿萝分明是买来伺候他的小侍,如今竟敢帮外面的小蹄子瞒他了。
“我当然是您的人了!”绿萝这话说的可不假。
绿萝把剪子收起来,安抚可郎君,“您放宽心,冯相最是疼爱您了。她从始至终就只有您一个人,哪里会有别的男子呢。”
“休要哄我。”可郎君不信,前后王氏,后有涂劣质胭脂的小蹄子。
冯阮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止他一个。
可郎君用帕子遮住眼睛,心道这些人别落在他手里,不然莫要怪他心狠手辣。
绿萝不敢再说,怕激了他的情绪,还好他慢慢听到外面的马车声响,顿时高兴起来。
24.024“这话,我当真只对你一人说过……(第56页)
绿萝整个人宛如即将出笼的鸟一般,心想可算快解脱了。
“郎君,冯相回来啦!”
可郎君泪水还挂在腮上,狐疑着问,“当真?”
绿萝小跑出去开门,果然是冯府的马车。
他扭头朝后,示意可郎君看,“您瞧。”
可郎君赶紧掐了两把大腿,身上一痛,本来都快擦干净的眼泪再次涌出来。
他委委屈屈站在门口,含着泪看向冯阮。
见他这副模样,冯阮心里一紧,下车的时候差点踩着自己的衣摆,踉跄了两步走过来,顾不得自己,双手扶着可郎君,上上下下打量,语气担心,“怎么了,怎么哭了?”
“呜呜,你可回来了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可郎君就跟那受惊的猫儿似的,缩在冯阮怀里呜咽着哭,娇弱柔软,惹人怜惜。
他边哭边诉委屈,“昨夜你不在,王氏就让兵部的人寻了理由过来拿我,那声势阵仗格外大,知道的是我从了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法。”
“亏得你留了人,否则今日你我便天人永隔了。”
他跟冯阮道,“我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又不跟他争什么,他做什么这么喊打喊杀,吓死个人了。”
冯阮心里清清楚楚,昨夜哪有什么王氏拿人,分明是宗室谋反想捉住窦氏要挟梁夏罢了。
不过可郎君就是这个胆子,半点风吹草动都要害怕担心,与其费尽口舌跟他解释,还不如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乖乖受委屈了,王氏这事做的属实过分,”冯阮揽着可郎君,很是享受他小猫依人的模样,美滋滋的哄,“我回去便说他。”
可郎君上眼药成功,心里这才满意。
“我瞧着你怎么瘦了,腕上这玉镯都显得宽松了很多,”冯阮大手一挥,“让珍宝阁送些新的过来,给我宝贝随意挑选,如何?”
这话可真是说到了可郎君心坎儿里。
可郎君面上哼哼唧唧,“人家又不是图你东西,还不是图你这个人。”
他娇娇软软的,磨人的很,可冯阮就是喜欢。
冯阮笑着用掌根擦他脸上的泪,“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
“没事了,我回来就没事了。”
她双手捧着可郎君的脸,他纤密的眼睫挂着泪,扁着嘴红着鼻子,楚楚可怜,委屈坏了。
冯阮一阵心软,这会儿哪里像个右相,全然像个十几岁的丫头,笨拙地哄着自己的心上人,“不哭了,哭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一听说不好看,可郎君立马收住眼泪,多一滴都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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