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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将人?翻过去,宽厚粗粝的手掌握着她的下颚。
美人?纤长天鹅颈在男人?宽大手掌中显得羸弱,她被摁在枕边,鼻息间是似有若无的薄荷气。
“顾钦从前爱用薄荷熏衣物用具,虽是换了,但我都?重新熏了一遍。”司延从背后覆上,“是不是很熟悉。”
云皎皎忽然觉得这薄荷气息变了意味,挣扎着被压覆,毫无气力的锤了下枕头,“你?,是不是,有病。”
“我是有病。”司延嘶哑的声音钻入耳膜,“不比他温文尔雅,虚情假意。”
云皎皎脆弱的心脏承受着他的疯性。
“喜欢他抱你?,还是我抱你??”
“他碰过吗?”
云皎皎眼尾沁出泪花,沾染在薄荷气息的软枕上,“不许问了。”
司延略过她的抗议,自顾自的沉吟,“应当没有,文人?要脸,怎会对皎皎做如此龌龊之?事。”
“可我不要。”
疯子,这个?疯子。
云皎皎大脑一片空白混沌,只有前后的薄荷香气和身后的玉菱木气息交替吞没着她的感官,她捶打软枕抗争的动?作被牢牢摁压住。
司延手臂青筋绷紧浮动?,压在她的手臂上。
屋外滚雷阵阵,此起彼伏摇颤着整个?安京城。
雨水顺着屋檐泱泱流淌而下,拉出一片雨帘笼罩在窗前,遮盖住屋内的光影和响动?。
听着自己曾经丈夫的床榻被弄出声响,他如今在别处还想?着如何救她出来,云皎皎背叛的羞耻感和报复感到达了巅峰。
她觉得自己也?要被司延带着疯下去,沉沦堕落。
京城中骤雨初歇,早朝之?上,燕程询问着工部?上林苑修建得如何,工部?如实回禀着,能够在春猎之?前完工。
户部?尚书听着这些话,站在下面踟蹰不安,小心翼翼观察着上面燕程的脸色。
他正要上前一步,正好?迎上燕程冷厉的视线,又收回了步子,几番辗转之?下,他还是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程看了他一眼,眼底多?少?带了烦闷,“既知道不当讲,那就别讲了。”
户部?尚书连忙跪下,“陛下,现如今全国?各地的粮荒愈发严重,各地上报的灾民数以万计,臣以为眼下应当举国?力平灾,春猎之?事可暂缓啊陛下。”
燕程脸色黑了下来,安静了片刻看着户部?尚书,“桓王不是已经带着赈灾粮下去了吗?”
“桓王下放也?只是饮鸩止渴,仅此一批远远不够,何况天灾难料,总要扶持各地农作方针,以应对天灾。”
燕程的声音一点?点?高了起来,“那你?想?办法啊,总跟朕说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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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灾了,什?么都?要朕想?办法,朕要你?这个?户部?尚书有何用?!”
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噤了声。
“行了,你?们先商议,有办法了再与?朕聊。”燕程起身,“首年春猎关乎国?运,不能取消。”
说着燕程背过手,“若是没别的事就退朝。”
燕程压根也?不管下面是否还有人?有事禀报,接着离开了大殿。
大殿众人?面面相觑半晌,还是都?下朝散开,司延正要走,被李公公叫住,“侯爷留步。”
司延停下,看李公公笑眯眯的躬身,“陛下有要事请侯爷商议。”
司延应声去了后殿,户部?尚书大约是跟上来进谏,燕程正在发火。
“说什?么平灾,那不都?要银子吗?可朕才开国?,连新朝行宫都?没修缮完,哪里来那么多?银子!”
燕程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那不是还有没有受影响的地区吗?不然这样,去把那些地方的赋税调高。”
户部?尚书骇然,“这,这恐怕不妥吧陛下。”
“这又不行?!”燕程看着户部?尚书,“不是你?说的举国?力平灾?!难道指望朕把所有的赈灾银两都?出了?!”
燕程发了好?大一顿火,将户部?尚书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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