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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川单手倒车离开,眼睛没看她,继续问:“学校能让你们收费补习么?”
“这边好像没管那么严格。”书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工作上的事情了,但还是详细地跟他说了下去,“我认识的老师也有好几个都在帮人补习的,他们都在用这个挣钱呢!反正没人管这个事儿,学校也算是默许的吧!”
“所以,你准备答应了?”
“还没想好。”书黎有点想答应,毕竟那女生那么真诚,补习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可能会有点麻烦。
真要给她补习的话,工作日肯定是没有时间的,只能周末拿出一天的早上或下午来上课。
问题是在哪儿上课呢?教师公寓吗?
好麻烦啊!
大周末的还要去学校,书黎很懒,属实是有些不情愿,想再思考一下有什么更便捷的方式。
书黎发微信问了下程灵清,打算通过她探探别的老师给学生补习的方式。
程灵清说:她们都是在自己家补习的,直接让学生去家里,让学生家长接送。
竟然是去家里……?
从小到大没补习过的书黎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侧头询问了下赵景川的意见:“我问了一下我的同事,她们都说补习的话一般会在家里补习,让学生家长接送过来。如果我在我们家里给学生补习,你同意吗?”
车子已经开进了小区停车场。
赵景川停好车,掀眸看了过来,面对她殷切的眼神,一时竟说不出拒绝的话:“什么时候?”
“周六或周日早上吧。”
“随你。”他大方道,“反正我也不是经常在家。”
“行,那我就给她的家长回复啦。”
书黎下了车,拿出纸条,输入号码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只是她不懂周莺为什么要留堂哥的电话给她。
她的父母呢?
拨通之后,书黎下意识地喂了一声:“周先生,你好。我是周莺的老师,她今晚来办公室跟我说了补习这个事情,这个电话是我让她留下来的,好方便联系家长。谈事之前,我想问一下,她为什么留了你的电话号码呀?她的爸妈呢?”
书黎觉得补习这种事还是让爸妈知道一下为好,作为最直接的监护人,谈事最好也跟爸妈谈。
对面是一道浑厚爽朗的男声,能听出来年纪并不大,估计与她同龄,“老师,你好。不好意思老师,她爸妈因为一些变故已经不在了,所以她才把我的电话给了你。”
“抱歉啊。”书黎属实是没想到,有点后悔自己的无知之言,“我不是故意要这样问的,是真的不清楚,不好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你跟我谈也是一样的,她现在跟我们住在一起。”男人友好地转移了话题,“对了,老师请问你怎么称呼啊?”
“我是她初二的历史老师,姓书,叫书黎,你叫我书老师就行了。”
那人猛然诧异道,“书黎?”
书黎不明白他语气为何这么惊讶,“对,书本的书,黎明的黎。”
“书老师,我能冒昧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你高中是在南城中学上的吗?”
“是的。怎么了?”
“哦,不好意思,因为我以前在南城中学也认识一个叫书黎的女生,跟你同名同字。”那人有些犹疑,试探性地问道,“或许你认识周颂然吗?”
书黎一惊:“周颂然?我认识啊。”
“我就是周颂然啊。”周颂然确信了她就是他的高中同学,在电话那端笑了声,由衷地感叹了句,“你就是我认识的书黎吧?我们高二、高三同班,还记得不?你当年戴眼镜,长得高高的,我还得一清二楚呢!”
“对,我确实高中戴眼镜,那应该没错了。”
“天啊!我完全不敢相信,你竟然到三中当老师去了。”
小区停车场里有一对男女醉醺醺地不知从哪儿回来,摇摇晃晃地走在一起,险些撞到正打电话的书黎身上。
进电梯时,赵景川揽着书黎的肩膀,让她走到内侧,盯着她忽然变得亮晶晶的双眼,随口一问:“周颂然是谁?”
书黎那股碰见老同学的惊喜劲头还没过,用手捂住手机,仰头声音带笑地告诉他:“我的高二同桌啊。”
“……哦。”赵景川没怎么接话,回答略敷衍,因为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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