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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你的话怎么那么多?”挨了一肘的黑衣人,有些嫌弃的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不是好奇嘛,总不能白等一晚上吧!也没见忻王的人出现,你说是不是忻王殿下怕了?”那个黑衣人又问。
“闭嘴!”回应他的只有这个两个字,他也只能悻悻撇嘴偏头。
此时,控鹤司大牢。
喜南按照刘斌的吩咐,带着人来提押顾萧仪,去刑场。
“慎阳郡王,陛下开恩,为您保留颜面,让您和您的属下在晚上无人的时候上路。奴才奉命,特来送您上路,您临终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喜南一身绿色内监官服,臂弯里搭着一柄白色的拂尘,双手却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酒。
这是规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每一个被处以死刑的人,执行之前都会象征的问一问,有什么遗言。
顾萧仪依旧被捆在刑架上面,听见喜南尖细的嗓音,缓缓抬起头。谢殊也入宫多年,为何没有这样的嗓音,他那副嗓子依旧清冷的厉害,说出的话也不尽人意。
“我想见谢殊!”顾萧仪还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那天谢殊来见他的时候,两人只顾着对骂,没有说上几句别的话。
“八千岁,今日一早便出城了,替陛下巡视滁州,寻找祥瑞去了,殿下怕是见不到了。”喜南眼神闪了一下,然后嘴角带上了几分笑意,端得几分平稳。
常年在宫里当差,什么世面都见过,所以平日都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又稳重又老成。
“那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了!”顾萧仪有些失望,然后垂下头,轻轻摇了摇。
“那请王爷喝了送行酒,就随奴才上路吧!”喜南将手里的酒,端到顾萧仪面前。
顾萧仪看着面前的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锁,然后微微歪头,很是无奈的样子。
这时便有人上前,替顾萧仪解开身上的枷锁。
失去枷锁束缚,顾萧仪跌坐在地,浑身是伤,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站起。
喜南将酒递给了顾萧仪,顾萧仪接过仰头饮尽,然后摔了酒杯,放肆一笑。
“这天下,迟早会亡,他嘉兴又能活多久!”顾萧仪横眉冷对喜南,然后从容的站了起来。
有一句话,谢殊说对了,那就是他空有手中兵权,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若是早知今日结果,当初他该起兵,剑指九都,问问嘉兴帝,这皇帝做的,可还安逸?
还有,他会把谢殊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喜南听了顾萧仪的话,后退一步:“王爷,这话就算是死,也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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