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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退下吧。”江薄言点点头。
他再次来到尸体旁蹲下查看,突然他看见死者双手紧握。他用手帕包着掰开死者的手,一粒米粒般大小的珍珠赫然出现在死者手中。再仔细查看死者的双手,手背上有几处抓痕,因为泡在水里时间长,不细看不怎么明显。且溺水之人,溺水后出于本能,通常溺死者手中都抓有水草,树枝,泥沙等物品。所以仵作检查不仔细就遗漏了重要证据。
死者不是单纯的自己失足落水!现场有第二个人。
江薄言来到河边,他仔细地查看起来。
许太清见状问江薄言的护卫陆铮:“陆护卫,仵作不是检查了说苏贤承是溺死的吗?寺卿大人这是在看什么呢?”
“大人办案,我等不要多问,耐心候着便是。”陆铮一板一眼。
许太清陪笑道:“是,是,陆护卫说的是。”
谁让人家官大呢,护卫也不好得罪。今天听闻凌云村发生命案,他吓了一跳,他任职这么多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从没发生过命案这么大的事,还不凑巧的是正好撞见大理寺卿在的时候,真是倒霉催的。
他从衙门出来,正好遇见要来凌云村的江薄言。他可不敢让江大人别来,人家大理寺掌管天下案件。现在只希望苏贤承如仵作所说,是喝酒喝多了失足掉水里溺死的,这样也不影响他的政绩。
江薄言用手拨开一处被压的草丛,河边湿润的斜坡上,赫然出现一个脚印。看这脚印大小,是女子的无疑。
这就,对上了。
他退回去,在陆铮耳边吩咐了几句,陆铮听了应了声“是。”遂退下了。
苏安年走到江薄言面前,他苍老的面庞好像一下老了十几岁,枯缟无生气。“大人,既然已经查明犬子是溺水身亡,可否让老朽将他的尸身带回去,好好安葬。”
“还不可,案子还有些疑问,尸体由衙门暂时带回。”江薄言说道。
听到江薄言的话,苏婉儿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什么疑问?不让我们碰,你们左看右看,现在还要带走我儿的尸身,我儿死了都不得安宁。你安的什么心?”苏白氏撒着泼指着江薄言骂道。
“放肆。”许太清喝道:“无知妇人,竟敢对江大人无礼。”
陈里正见许知府发怒,吓得赶紧让苏白氏闭嘴。
正在这时,打草回来的孩童唱着童谣从这路过。苏秦氏定睛一看,那孩童手里甩来甩去的物件,正是苏贤承的玉佩。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孩童手里夺过玉佩,大声质问到:“你这玉佩从哪来的?”孩子被推倒在地,吓蒙了一下哭了出来,苏秦氏摇晃着他的身体:“我问你玉佩从哪来的?”
众人见状都走了过来,苏白氏夺过苏秦氏手上的玉佩,“这是,这是贤承的玉佩。”
里正见发生突发状况,上前扶起孩子,“大牛,别怕,你告诉这位大人,你手上的玉佩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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