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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契点点头。明明又说:“其实妈妈,我觉得孔叔这人不错,就是不懂该怎么生活。他除了做厨子,一样不会,就以为还要当二十年厨子。这叫路径依赖。妈妈呢,可以让他明白,这世上除了当厨子和当守财奴外,还有别的选择。妈妈如果想和严聪一样去玩,那就对孔叔说,你在厨房那二十平方米里转了一辈子,就不想出去看看吗?孔叔如果同意,那么大可再往里投入时间和感情,如果不,就及时止损。”
章弦辉也说对,“明明说的,我也大受启发。伯母,您不必那么快回复,可以问问孔叔,是打算继续当厨子呢,还是想和您做伴。如果就喜欢当厨子,别的都不行,那么伯母就没必要去象山的海边别墅看《红楼梦》,在家里也一样看。如果伯母觉得有孔叔做伴,比看明明按计算器有意思,那么可以先试试。伯母有没有特别想完成的心愿?”
沈芳契眼睛一亮,说我想去巴黎,从年轻时候就想去,一直都没去成。明明说:“想和孔叔一起去吗?你在脑中想一想,能想象出和孔叔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散步的样子吗?如果那画面足够有吸引力,那就不妨试一下。”
沈芳契抬头想了想,又歪头想了想,微笑了一下说,觉得还行。明明点头,说那你就这么去告诉孔叔。孔叔如果说,好,我马上去订机票,或者去找旅行社,那么就是个可造之材。
章弦辉说:“万一孔叔说机票钱各出各的,那就不用想了,这种人没得救了。不过我觉得孔叔挺大方的,就是没人指点,不知道该怎么生活。生活也是要学的,孔叔只学了做厨子,没学别的。”
明明点头说你说得对。如果孔叔从妈妈这里学到了生活的乐趣,那妈妈对他来说,就不只是生活伴侣,而是灵魂伴侣了。这样的婚姻,就是婚姻的至高境界。
子衿(1)
沈芳契回家后,章弦辉回自己的住处住,选了个周末,回金华去了一趟,补上中秋节没回家的遗憾。
严聪去世一周年那天,苏明明和沈芳契去了他存放骨灰的公墓,说顺带替严聪的爷爷和爸爸也扫一下幕。前一天章弦辉对明明说,替我给敏敏小朋友放一支花吧。明明说好。
章弦辉又说:“如果遇上采颖,她出言不逊,你忍耐一下。”明明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在妈妈面前对她怎么样的。”章弦辉说:“严聪去南极那回,采颖和她爸妈在日本,我回家去了。”
明明问你们那时候已经不在一起了吧?章弦辉把明明抱在胸前说:“也许我也该早点提出离婚,而不是一味忍耐,那么也许我们的命运会有不同?”明明说:“这也是一种路径依赖吧,因为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就只能抓住已有的。”
明明扫墓回来,对章弦辉说,没有遇上采颖,也许特地错开了时间。她问要不要和采颖视频通话一下?她只需要打开电脑,把即时贴撕下来就行。章弦辉说:“我们都往前走吧,不要再往后看了。”明明嘀咕说:“我怎么觉得事情没完的样子?还有,妈妈说的,周年祭过了,你可以求婚了。你求吗?”
章弦辉摇头,说不。“为什么?”明明问:“我哪里不够好吗?”又开玩笑说:“还是我太会算账,吓着你了?”章弦辉知道她对再次踏进婚姻有恐惧,说:“因为你说的,事情好像还没完的样子。”
明明问你也这么觉得?章弦辉说是。“我觉得一年时间太短,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时间来治愈。伯母对失去敏敏小朋友的心痛,从未消失;对严聪的惋惜,也只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伯母伪装得很好。你想起过去,还会觉得伤感;我想起过去,心里也隐隐作痛。采颖则逃避进生病里。我们都没有彻底遗忘。”
明明想一想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很像?一个想逃避,就逃避到天涯海角;一个想逃避,就放任身心腐烂。都是用身体受难的方式,治愈精神上的痛苦。而我们两个,就依靠生命本能,在人海中横冲直撞找到对方,用彼此的痛苦,化解受到的伤害。是命运在召唤我们相遇吧?”
章弦辉说:“也许爱不在结局里,是在爱或不爱、因不爱不能去爱或因为爱才不能去爱的这种过程中,这种反复咀嚼回味反刍的矛盾里,慢慢体会到的痛楚,是用让自己痛的这种方式,感觉到了爱的存在。”
沈芳契则用别的方式,治愈自己的伤痛。她让苏明明把章弦辉请来,说她在象山这两个月,天天琢磨怎么重新装修这老房子。现在屋里只剩她和明明两个,不需要那么多房间,明明的屋子都长霉了,这是她这个妈妈的错,早就该换新的了。她这两个月住在别墅里,习惯了屋子敞亮白净,再住进这黑洞洞的老屋子里,感觉自己也要发霉了。她打算把几间屋子都拆了,陈旧物品搬走,重新做隔断。
章弦辉对这个改变,当然是再赞成不过,依沈芳契的要求画了草图,卧室只做两间,分置在客厅两边,朝南的大玻璃窗,冬天也要晒得到太阳。客厅连餐厅带厨房,用家具做分割。确定好方案,章弦辉再请周老板来勘地算料,和明明一起估算成本。
这幢台湾设计师设计的屋子,其实是一间山间别墅的格局,放在整个环境里,可以与山体和水渠还有周围的老树新花融为一体。从上山的步道走上来,不到门口是看不见这幢别墅的。设计师的理念,是有点流水别墅那意思的,要藏屋在山,隐于无形。明明的卧室朝北,窗外就是树,推窗见绿,屋内潮湿也就不奇怪了。
整个别墅是平房,高空间,大屋檐,架高底层,间隔可以随使用者的需要来调整,除了屋子中间几根立柱,房间一律用木板和石膏板砌出,改造起来相对容易,拆起来也毫不费力,新的门框板壁在工场间切割好,到现场只需要安装。重新排了电路,刷白了墙,用地板蜡打磨了地板,换了窗帘,卫生间换了智能的坐厕淋浴,厨房改用整体橱柜,烤箱洗碗机一应俱全,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在屋子整新这两个月里,沈芳契去了象山,把工程进度托付给章弦辉,说要在这段时间里给老孔上上课。明明则去章弦辉那里小住,每天由章弦辉开车送到“六博”事务所上班。
主屋改造完成,顺便连车库的隔热层也做了,这样在十一月末,天气变冷之前,一切都停当了。室内木料用的都是松木原木,不刷油漆,只涂木蜡,让木材发出自然的芳香,在时光和灰尘中慢慢结出皮壳。到十二月,家具进场,黑柚实木的橱柜书架,核桃油抛光,莹莹生辉。
厨房的整体橱柜和客厅卧室的家具,都是章弦辉按苏明明的喜欢绘的图,请金华的大哥精心制造打磨,用最好的风干了几年的木材,不用油漆,他怕明明油漆过敏,会生风疹湿疹,或者别的什么病。
家具是他去金华运来的,同车还有两根光滑笔直的晾衣裳竹竿,他说过要给明明送竹竿晒被子,他说话算话。他只是没有告诉明明这两根毛竹的含义。
他自己回去运家具还有一个意思,他不想把明明过早介绍给家里,他不想给明明压力。按照一般的惯例,像这样整套家具的安装运输,都是大哥亲自押运,安装到位。章弦辉只对大哥说他的重要客户,由他出面即可。家具的钱款章弦辉私底下对沈芳契说由他来出,沈芳契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坚持。
家具放好后这套住宅再没有过去一点点痕迹,苏明明看了快哭了,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屋子。章弦辉说住宅是一个人内心的外在体现,心理世界是怎样,住宅就是怎样。
他举例说:“你看《红楼梦》里对几个主要人物的住处描写,薛宝钗的蘅芜院是雪洞一般,体现的是这个人物的出世,她读了很多书,但屋子里没书,朴素得不像年轻姑娘。嗯,跟你以前的卧室差不多,太素了,说明心里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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