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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阴沉着一张面孔,不看桂姨,冷冷说:“你不用问。”
桂姨碰了个闭门羹,不敢再问,也不敢上楼去。
傅斯年将时漫抱到楼上浴室,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十月初的天气,又是夜里,外面已经有些凉了。
可浴缸里,傅斯年放得是冷水。
时漫滚烫的身体被冷水降下了温度,她迷离涣散的眸,终于恢复了丝丝的清明。
好久之后,时漫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而她恢复的整个过程,傅斯年都在浴室里陪着她。
恢复理智的这一刻,时漫看到放大在眼底的傅斯年的脸,她下意识的被吓到了,但一声没吭。
傅斯年却怒气未消,他伸手进浴缸,将她的长发一把给揪住,强迫与他对视。
“你们做了没有?”
时漫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看着傅斯年的眼里,终于不再是浓浓的爱意,反而渐渐被害怕覆满。
她的身体在颤抖,隔着潋滟的水波,她白皙的长腿晃动。
而水里,她的睡衣飘起来,她几乎是一览无余的。
头上、膝盖上的疼痛,都盖不住头发传来的痛觉。
时漫越想越觉得可悲,即便没有,她也不想去承认了。
“做了,怎样?”
她仰起脸,一股子的倔强。
虽然记忆不多,可她知道,救她的人是周砚池。
傅斯年果真不受控制,将时漫的头发狠狠的攥紧了,他倾身逼近她,咬牙切齿说:“你是真不怕我弄死他,是不是?”
时漫强忍着一身的疼痛,可悲的问说:“是你丢下得我,凭什么又要让我洁身自好?”
傅斯年伸手狠狠的搓着她的手臂,像是嫌弃她脏一样,想要把她给洗干净。
“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不能给我蒙羞。”他的语气像是命令,又像是威胁,他恨不得吃人一样,模样看着骇人狰狞。
时漫看到他终于发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收起你那可悲的自尊心吧,承认你是一个不行的男人,就那么难吗?”
傅斯年捏住时漫的下颌:“你以为用这些话就能中伤我?不觉得太低级了吗?”
他满满的嘲弄和不屑,根本不将时漫放在眼里。
面对他,时漫觉得很无力,她悲凉的笑了:“傅斯年,等你以后想到现在的所作所为,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心痛?”
问出这句话,时漫的眼角滚出泪来。
她才刚刚清醒,脑子还是晕的,就面对傅斯年的这么些怒意。
傅斯年低头看着时漫,她真的瘦了不少,脸看着小了一圈,可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嫌弃。
她是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
傅斯年重重松开时漫,别开脸说:“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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