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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岑檐眼里只有一瞬间的担心,虽然蒋妤桐喝醉了,却还是被她捕捉到。
“你男朋友害怕我对你怎么样呢。”蒋妤桐眯着眼睛,看向岑檐离开的方向。
“没有吧。”祝诀笑笑。
“怎么没有,徐稔是他妹,他肯定没少听徐稔说我坏话,刚刚又跟着你一块儿听我说我找人吓唬徐稔,估计更讨厌我了。”蒋妤桐说这话时,没有难堪,反而是难过。
“都过去了,再怎么想又怎样。”
终日在爱恨喜厌里游荡的岁月,终究只成了回忆。
“是啊,要不是方修时闺女办这个百日宴,我们仨估计永远不会见面了吧?”
“大概吧,说来也巧,你居然和方修时在一个城市工作,高考后,就再也没听过你的消息了。”
真的吗?蒋妤桐突然清醒,大四那年,他爸爸贪污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祝诀怎么可能没听过?
“嗯,去年夏天还在公司业务对接的酒局上碰上了,算合作过。”
“可惜,他去年春天办的婚礼,你没赶上。”祝诀笑着说。
岑檐端着杯子回来,递到祝诀面前,提醒她小心烫。
“别说我了,你们俩要毕业了吧,你没听过我的消息,我可听方修时说过你们,岑檐保了本校的研,你呢,也顺利考研到复旦,你俩总算能在一个学校读书,真给我们荣明三中长脸。”蒋妤桐笑着举杯,和祝诀装着白开水的杯子碰了一下。
“嗯,还有一个月毕业。”祝诀连忙拦住她,“你别喝了。”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高三怎么回事,如果是因为徐稔,也不至于成绩一直上不去吧,我看你挺努力的。”
祝诀和岑檐对视一眼,她凑到蒋妤桐耳边:“因为,当时我穿越了。”
“呵,不想说算了,瞎扯。”蒋妤桐咧着嘴笑,“你啊,就是和徐稔学坏了,她以前满嘴跑火车,你可得改。”
“我说真的。”祝诀还是保持相同的笑容,反正等蒋妤桐酒醒,她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也不会记得自己听过什么。
“行了行了,徐稔现在要是还在,听了都觉得荒唐。”蒋妤桐摆摆手,看向宴会中心,方修时实在喝不动了,被人架着先走,“这也快结束了,你们订酒店在这儿待一晚上吗?还是买票回去?”
“订酒店了,你喝多了,我们送你回去。”祝诀起身收包,岑檐自然地接过。蒋妤桐没带包,站起来就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
和方修时打完招呼,祝诀赶上前扶着蒋妤桐走。
蒋妤桐很瘦很瘦,在祝诀的记忆里,她小学时候发胖,经常被男同学取笑。高中时能看出减肥过,但处于青春期,还是稍微有点胖。
现在的她,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岑檐跟在她们身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蒋妤桐嘴里说个不停,她说:“祝诀,你怎么这样,小时候没什么主见,整天跟在徐稔屁股后面,长大后还是没主见,考研都要选复旦,跟在徐稔他哥屁股后面。”
祝诀柔声回她:“我只是喜欢上海,而复旦是我留在上海最好的选择。”
“还说不是,我看徐稔如果还在,也会选择复旦。”蒋妤桐嘟囔着。
“或许吧。”
“真可惜,如果她在,今天知道四年级那会儿是我找人唬的她,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不知道饭店里的凳子腿儿够不够她拆的……”
“我猜。”祝诀调整了一下蒋妤桐挂在她身上的位置,“她早就知道了。”
徐稔的观察力很好,估计早就看见了躲在大树后的蒋敏敏。祝诀挡到她面前之前,她也根本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之后还乐呵呵的宽慰祝诀。
祝诀想起徐稔问的那句“你不好奇为什么他们突然走了吗”,在心里无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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