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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纪经年觉得他一定很委屈。
纪经年嘴动了动,心里乱成一团,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如此几次,才开口,“好巧啊!”
他那语气真像是偶遇朋友打招呼一样,如果不是这诡异的地点,诡异的时间,于恒也一定回一句,好巧。
纪经年迈着很轻的步子朝于恒走去,像是对待一只随时可能受到惊吓逃窜的无影无踪的流浪小猫。
纪经年顺利走到了于恒身边,挨着于恒坐了下来。
他腿太长,又不好像于恒那样委屈巴巴的抱着,支在那里别别扭扭的。
他像个细心的家长一样,低声询问,“跟同学打架了?”
于恒没动,也没说话。
“不想说?”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纪叔叔冷了。”纪经年妄图通过装可怜来唤起于恒的注意。
不过又失败了,于恒依旧无动于衷。
甚至把头低了下去,埋在了膝盖里,像是一只鸵鸟。
纪经年现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知道是自已的原因让于恒在学校里承受议论,愧疚万分。
明明已经暗暗发过誓,不叫于恒再受一点苦,可是还是叫于恒承担这些压力,而且还是因他而起,嚣张了三十年的纪经年头一次觉得自已很没用。
他就那么默默陪着于恒,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尽量放低自已的存在,怕于恒一个不爽再赶他走。
好半天于恒才开口,他依旧是埋头在膝,声音闷闷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纪经年笑了一下,用宽阔的胸膛把他包裹住,给他挡住今夜的寒风,“我们心有灵犀。”
于恒也跟着笑了一声,又苦涩起来,“你和你每个包养的情人都心有灵犀吗?”
纪经年默了一会,纵然巧舌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恒这个问题。
“我只有你。”
纪经年觉得自已走错方向了,包养什么的,在现在变成了于恒心里的一个大疙瘩。
绊住了两个人感情前进的脚步。
于恒坐在副驾驶上小口小口喝着姜汤,纪经年开车把他送到宿舍楼附近,找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停车,想着借着月色的遮掩,别人应该是看不清于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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