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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见钱眼开的坏菱兰,走开走开!
温凝心情的确很愉悦。
这种愉悦不仅仅源于可能入袋的银子,更缘于她的一种觉知。
如果说最初和沈晋退婚,是一种试探,在和裴宥的第一次不期而遇时,她还惊惧到不能自已,尚不能完全意识到自己的“重生”意味着什么,上一次在云听楼与裴宥的交锋,则让她开始萌生出自信。
那可是裴宥啊。
她连裴宥都能糊弄过去,还怕什么呢?鍚
而当她真正迈出那一步,穿着一身男装去到与“闺阁”格格不入的地下赌坊时,她突然意识到,原来她可以做更多事情。
为什么不可以呢?
既然重来一次,她还要像上辈子那样浑浑噩噩吗?
她总要让她的重生变得有价值。
温凝带着菱兰下完赌注,又大摇大摆地去了兵部找温祁。
男装就是方便,哪怕因着今上的仁政,这一朝的女子比起从前已经自由许多,可走在大街上,到底比不上男子自在。
温祁见她这身打扮,眉头高高扬起,别有意味地从上打量到下,最后替她扶了下发冠:“看来这与沈晋的婚事退得极好,还了我一个新的妹妹来。”鍚
温凝就知道,以温祁的性子,不会对她这身打扮有任何异议。
两人就后日的事情做了最后的商讨,温祁问道:“他若未能一举夺魁,你还捉吗?”
“捉呀,当然捉!”温凝理所当然道,“我看中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才!”
“那父亲那边?”
“你放心好了,妹妹我都安排好了!”
温凝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温祁也没再多问。总归那个老头子向来最疼她,到时木已成舟,他还能跳出来反对不成?
第二日,温凝没有出府。鍚
昨日茶馆就提前告客了,今日戏文不间断地排了整整一天。
春闱酝酿了这么些日子,想必今日会是京城各大茶馆、酒楼这几年来最热闹的日子。毕竟明日人人都去蹲放榜了,不会聚在一起天南地北地吹牛。
这种热闹,温凝并不想去凑。但焦虑是难免的。
菱兰给她一杯又一杯地倒茶:“姑娘莫要担心,王公子定会一举夺魁,一鸣惊人的。”
王公子?
谁管他啊。
他要能落榜,她做梦都要笑醒。鍚
她焦虑的是她的银子。
五百两呢!
几乎是她全部身家了,那位叫柳晔的书生,这辈子可万万莫出什么差错啊。
菱兰见温凝时不时拿出那张押注的单子拿出来看,不由地问:“姑娘,你这么着急想要银子,是担心王公子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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