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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玩球去。”接收到“玩球”的信号,裘二宝兴奋地摇尾巴,它叼着最喜欢的弹力球,亦步亦趋地跟在裘锦程身后。路过玄关时,裘锦程压低声音说:“让开。”男人一只手紧张地捏着行李箱的拉杆,一只手捏住裘锦程的衣角,弱势地说:“学长,我们聊聊。”他分明和裘锦程差不多高,气势却矮了一截,加上咬字清晰的南方口音,更显得文弱秀气。“我们之间,无话可说。”裘锦程瞅着他就烦,不想与对方拉扯,拿起狗绳连鞋也顾不上换,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楼。等在电梯口的边牧看裘锦程走消防通道,忙不迭地跟上来,以为是小主人的新游戏。“你们吵架了?”裘栋梁后知后觉地问,“要不你把行李箱放这,下楼找大宝好好说。”“谢谢叔叔。”庄纶将行李箱贴着鞋柜放,转身快步走去摁电梯。“大宝看着凶,心软得很。”裘栋梁传授经验,“你多磨一磨他,肯定没问题。”“好的,谢谢叔叔。”庄纶一口一个谢谢,礼貌极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心下苦笑,哪有裘栋梁说得那么简单。裘锦程怕是恨透了他。盛夏天长,下午六点,太阳挂在偏西的树梢。天津靠海,夏季潮湿闷热,蚊虫繁多,裘锦程站在草坪边,负手看裘二宝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地跑来跑去,心中烦躁更盛。如果庄纶没有突兀地出现,他应该躺在舒适的空调房里看电视。而不是陪他的狗弟弟玩球。“汪!”裘二宝叼着满是口水的球往裘锦程手里塞,摇着尾巴示意他丢远一点。“这会儿是下班时间,人多,咱找个僻静的地方玩。”裘锦程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裹住湿漉漉沾满草叶的球,眉头紧皱,“二宝,你是一只脏兮兮的小狗。”“汪汪汪!”裘二宝听出裘锦程嫌弃的语气,扯着嗓子反驳。“学长!”“锦程哥!”过分清晰标准的普通话不带一丁点儿化音,庄纶跑到裘锦程面前,急匆匆伸手捉住裘锦程的手腕,姿态卑微地说:“哥,我们谈谈。”“谈什么。”裘锦程用力抽回手,没抽成,僵持在原地,“你不是结婚了吗?”“啊?我没……”庄纶震惊地瞪大眼睛,“谁跟你说的!”“廖家贵。”裘锦程用右手掰开庄纶的手指,提起这个尘封的名字,他顿觉恶心反胃,唇角翘起,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他费尽心思挑拨你我的关系,后来没跟你表白?”“我们没有关系!”庄纶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听不懂裘锦程的话,局促地解释道,“我和他只是室友而已。”“你们,和我。”裘锦程的语气充满讽刺,他捏捏鼻梁,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大学的事情就让它停留在大学,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要来烦我了。”“锦程哥,我们有很多误会没有说清楚。”庄纶说,“我毕业回去把我家的事情办妥了,立刻来天津找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他期待地望着裘锦程,“我们聊一聊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裘锦程嗤笑,聊什么,以前愚蠢偏执、混沌迷茫的所谓爱情?他摇头,拒绝道:“我不想提以前,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裘二宝咬着狗绳,不耐烦地哼哼唧唧,它黑亮水润的眼珠转来转去,视线停在裘锦程手里的弹球:“汪!”“我要去遛狗了。”裘锦程说,“别跟着我。”他顺着裘二宝的力道,路过庄纶,朝不远处的河道走去。你怎么在这里?(三)两岁的边牧精力旺盛,裘锦程扔球都扔累了,裘二宝还在呼哧呼哧地玩追球游戏。裘锦程坐在石凳上,看着草坪里疯跑的边牧,说:“庄纶,你跟着我也没用,我不想聊。”“我,我两年没见你了。”庄纶慢吞吞地说,“我想看你。”他大学毕业回老家探亲,飞机刚落地,他发现所有社交账号被裘锦程拉黑,断绝了一切联系方式。微信、微博、游戏,他通通不是对方的好友,除了昔日保存在手机里的照片,他没有渠道打探到裘锦程的近况。曾经吵吵闹闹声称不会离开的挚爱,仿佛断线的风筝消失于茫茫人海。裘锦程动动唇角,想抿出一个不屑的笑,奈何身心疲惫,浑身的尖刺和反骨被社会强行磨平,他说:“你想要的不是我,是你幻想中的完美情人。”他曾经竭尽全力地对庄纶好,嘘寒问暖、温柔体贴,他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不懂,青涩的毛头小子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男朋友面前,只求换得庄纶展颜一笑。然而庄纶对他的表现并不满意。“我想的是你,学长。”庄纶固执地说。“你说是就是吧。”裘锦程懒得像以前一样跟他争辩不休,争来争去也挣不到钱,对错是非在大部分情境下,都是耗费心神且无意义的东西,永远掰扯不出个答案。裘二宝玩够了,叼着球去河道边清洗干净,乐颠颠地朝裘锦程跑来,把混着河水腥气和口水味道的球塞进裘锦程手中,瞪着一双亮莹莹的眼珠等小主人夸它爱干净。裘锦程敷衍地摸摸狗头:“真棒。”他将弹球放进塑料袋,提溜着往回走。庄纶跟在裘锦程身后,落下两步的距离,他说:“上个月高考,我妹考上了上海海事大学,我送她去上海租房,然后就来天津找你了。”“学校这么早开学?”裘锦程问。庄纶见裘锦程愿意理他,表情松快些,说:“她不想在家住,跟我弟合不来。”“你弟呢?”裘锦程问,“你弟弟妹妹是龙凤胎,年纪一般大,怎么只有你妹妹参加高考?”“他成绩差,送去中专读了一年,读不下去,闹着辍学。”庄纶说,“现在在家收租。”“哦。”裘锦程说,“你怎么不回去收租?”“我爸妈偏心我弟。”庄纶说,“锦程哥,我和家里闹翻了,我家的房子以后可能都是我弟的。”“怪不得廖家贵没跟你表白。”裘锦程冷笑,“他爱钱胜过一切。”“我早就不和他联系了。”察觉气氛缓和,庄纶试图去牵裘锦程的手,“锦程哥,廖家贵和你说什么了?”裘锦程一把拍开庄纶,瞪他一眼,快走几步拉开距离,轻描淡写地说:“他说你回老家相亲,要我识趣些不要纠缠你,认清我配不上你的事实。”“我是配不上你。”裘锦程平淡地陈述,“我哪里配得上猎德拆二代呢?”他看向庄纶,目光中浮动着讥诮和认命,“我很高兴你终于脱离封建压抑的原生家庭,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联系了。”庄纶不明白自己哪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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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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