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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幸好莱茵可以控制。路西维塔当时的精神图景被刻意摧毁过,根本无法进行精神上的疏导。在那一瞬间,莱茵能做的,最多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普通普通的人类,只是体温冰凉,能使滚烫的路西维塔好受一点。说来也奇怪,就算莱茵没有给予任何抚慰路西维塔也能渐渐安静下来,最后小心翼翼地攥住莱茵的指尖,在冰凉怀抱里带着泪痕睡过去。也许和身体素质有关……?莱茵搞不明白,只是他想自己这样也不麻烦,单手还能打游戏,就当怀里抱了个大号手办。手办长得也还行,所以就这样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路西维塔的发情期更加来势汹汹,比以往要强烈不少。原本脊背笔挺不可一世的雌虫此刻满身都是赧色,像在白皙的画卷上被人为搽上一抹艳色。为了控制自己,路西维塔甚至将右手虫化,准备狠狠扎进自己的腰间。莱茵手比脑子快,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犹豫了一下后问:“你的抑制剂放在哪里?”后来有钱了莱茵也给路西维塔准备过抑制剂,但是他没用过,据说是对他无效。路西维塔的体质好像确实和一般雌虫不一样,不知道塞西亚家族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去找霍尔……让他把我打晕。”路西维塔并不觉得面前这只雌虫有什么武力值,就算在发情期自己也能杀死他。但这次发情来势汹汹,路西维塔觉得自己要熬不过去了,抑制剂根本无效,只能让自己失去意识。这也太残暴了……就在莱茵还在想要不要听话照做的时候,路西维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发情期得不到抚慰的雌虫首先会进入高热,如果还不能控制就会进入虫化状态。而监狱的枷锁紧紧束缚着路西维塔,让他无法虫化,这样下去真的会出大问题。莱茵叹了口气,他接住了即将要跪在地上的路西维塔,把他像娃娃一样抱在自己怀里,然后靠在了床上。狭小的双人床挤进两个交织在一起的身影。还好路西维塔是单人牢房,应该也没有人敢在他的房间里放监视器。莱茵记忆里自己是没有给任何雌虫做过精神抚慰的,但他还是放出了一点精神力,抵住了路西维塔的额头。路西维塔在被他抱住的时候好像失去了反抗的意愿,本能的将脸送上莱茵的指间请求他的抚慰。一时之间莱茵能感受到已经哭湿一片的泪珠在他指尖留下的触感。路西维塔带来的过饱和的水汽让莱茵感到非常不自在,雌虫好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把莱茵环的越来越紧,直至把他抵靠在了床边的墙上。他们在狭小的空间中慢慢黏连成一体。莱茵的精神力进入了路西维塔的精神图景,那里面是一片黑暗,风暴与雷电交织,像末日前的废土。只有往前走才能看到一幢小小的房屋,燃着暖黄的灯光。莱茵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非常安全,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温馨。他觉得这间房子的陈设有点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躺在沙发上的人就是自己。……莱茵沉默了片刻,心想路西维塔的精神图景里面居然会有自己。当年果然没看走眼,这小子确实挺知恩图报。那个“自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的游戏机掉在地毯上。而在沙发角落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还有一只脏兮兮的银白色团子。莱茵蹲下去,发现这是小时候的路西维塔,是刚把这家伙捡回去的时候。在莱茵准备跑路的时候他意识到帝国的每一只雄虫都要受到层层保护和记录,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伪装成了一只雌虫,逃到了远离主星的偏远三等星。
但成为雌虫比他初来乍到时想得还要惨,工资低不说,福利待遇也差,还要天天被雄虫刁难。他当时随手顺出来的卡差点就要见底。再摆烂下去就真的把自己摆烂死了,只能跑到地下拳场去赚点外快。就在那个时候捡到了可怜巴巴的路西维塔,本来没想管的,无奈路西维塔碰得一手好瓷。太多具体的片段从他刻意不去回想的脑海里浮出,莱茵决定还是干回眼前的正事。角落里的奶团子身上的伤只是草草被包扎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坐在莱茵身边,好像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让他感到安心。莱茵走过去把他抱出来,他也不知道精神抚慰到底是怎么个流程,但是既然自己现在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就顺便把这只脏兮兮的雌虫洗干净算了。路西维塔本能的挣扎反抗了一下,意识到是他之后又把自己缩了回去,沉默地趴在他的肩头,然后被莱茵带进了浴室。莱茵把他扔进浴缸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撸起袖子试了试水温,然后就拿着花洒往路西维塔头上冲下去。小雌虫瑟缩了一下,还带着血痂的银色长发被水柔顺的冲开。莱茵往手上挤了点洗发露开始给他洗头,还颇为有耐心的对他说,“水如果进眼睛了就和我说。”路西维塔闭着眼睛点头,莱茵想起自己有段时间还喜欢叫他小哑巴来着,不知道为什么路西维塔那时候不肯说话。他突然很想逗弄一下精神图景里的这只小雌虫,在把手上的洗发露冲干净之后,让小雌虫面对着自己,然后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意盈盈地问:“我是谁?”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路西维塔,小雌虫突然紧张地扑进了莱茵的怀里,同时浴室里温暖的灯光开始忽明忽灭,就在莱茵下意识闭眼之后,怀里的重量突然增加。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年体的路西维塔出现在了他的怀抱里,银白色的长发也不能完全遮住他漂亮流畅的躯体,莱茵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马上移开了目光。“你……”他斟酌着开口,不确定路西维塔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雄主。”路西维塔眷恋地抬起头呢喃。——雄主?莱茵蹙眉,用指尖托起他的脸,冰冷的神色像一把自持的尖刀,划破路西维塔缠绵的低语,他问:“谁是你的雄主——?”“路西维塔,你在看谁?”“我在看……”路西维塔跟着他的话语重复,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好像吐出某个名字就会吐出心中某个难言的秘密一样。他的眼神开始失散,即将又要陷入不自觉的痛苦里,莱茵啧了一声,此时他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了,直接用力掐住路西维塔的下颌,逼迫他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我是谁?路西维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是谁?”这个问题好像比上一个容易回答得多。路西维塔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抬手勾住了他的腰,把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他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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