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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峰之上。神仙的琼浆玉液虽好,但是神巫不过喝了几杯就感觉眼神朦胧,骨头都好像酥掉了,整个人飘飘然的。但是为了不在神仙面前失了仪态,她只能强撑着坐得笔直。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不是还是坐直的,只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云中君:“你醉了。”神巫:“这琼浆玉液像是让人魂魄都从身体里飘出来了一样。”说完,神巫她微微靠在了树上,衣衫的一角落在了池水里被打湿,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头顶上的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嗅着那桃花花瓣的香味,循着那酒意,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真的来到了天界仙宫。那感觉就好像是身体被醉醺醺地留在了树下,而魂魄却在和神仙共舞。神巫心想:“果然,这就是琼浆玉液,哪怕不是神仙从天上带下来的,那也是神仙的琼浆玉液。”云中君点了点头,盖住了那壶酒:“就到这里吧!”他将酒收起来之后又说了一句:“差不多该来了。”神巫想:“是谁来了?”这个时候,云中君腰间绳子挂着的“配饰”突然亮了起来,朦朦胧胧的视线里,神巫看到云中君在和谁说话。那音腔与和她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像是另外一种语言,但是仔细听又觉得像是另一种地方的方言。她心想,这或许就是天上人说的话吧!云中君坐在烟雾缭绕的断崖边,对着空无一人的树下说着话,那雾气一波又一波地从山上流淌而下,穿过二人身旁。云中君:“是什么?”对方说:“是痢疾。”云中君:“有办法治吗?”对方说:“有药,但是肯定不够。”云中君:“有这个时代可以用的方子吗?”对方说:“有。”所谓疫鬼附体实际上就是痢疾,只是因为这個时代鬼神之说盛行,各种人无法弄明白的未知的事情都会套以鬼神之名。加上这疾病发作起来又吐又泄,肚子疼痛难忍像是鬼物钻进了肚子,浑身虚弱像是被鬼抽干了精气。而更可怕的是这疾病还会传染,这更加大了人的恐慌。时人便想象出了群鬼被放出,钻入人肚子的画面,便有了疫鬼一说。神巫杏眼朦胧,眼皮一开一合的时候。过了好一会,她听到了云中君呼唤自己。“神巫……神巫……”她的魂魄终于从天上坠落了下来,回到了那醉意阑珊的身体里。她认真地直起身体来,听着云中君说话。“神君,我在听呢。”“神君!”“您是有什么法旨要给我吗?”他看到云中君站起身来,凑到她的面前,她也立刻想要站起来,结果身体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手前合匍匐在了地上。她原本有些着急,此刻更有些窘迫,但是立刻心中顺势一想。这倒好,那就直接跪着吧!跪着的时候,她看到云中君将一样盒子放在了她面前,对着她说。“这是可以祛除疫鬼的药丸,那贾桂曾与我结缘,虽然他后面做的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不过既然他来了,我自然还他一份情。”“只是告诉他,不必再还愿了。”神巫身醉心不醉,立刻记下了这句话。“好的,神君!”“驱鬼的仙丹药丸交给贾桂,还有的话,我定然告诉他。”随后,云中君又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着打印出来的文字。云中君:“这是药方。”神巫:“药方?”云中君:“救一人也是救,救千百人也是救,既然你来求我出手了,那就一并做了吧!”“这上面有祛除疫鬼带来的瘟疫的办法,不仅仅有着治疫鬼的方子,也有着防疫鬼的方子,一套下来疫鬼带来的瘟疫自然就散了。”“药方给云真道,就是这一次过来的那些道人。”“所用的药材都是山中有的,药材的采集和炼制并不难,这件事情可以交给那个阴阳道人去办,此刻他刚好就在山下。”
神巫迷迷糊糊接过了纸张,那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轻薄的同时又韧性十足,且摸上去滑溜溜的,感觉完全不像她之前见过的纸。“我明白了,药方交给云真道的阴阳道人,让他去治疫鬼。”当她说完这句话,再抬头看向云中君的时候,云中君的身影已经迈入了那云雾之中,踏着那云气渐渐远去。跪着的神巫想要站起来,但是半天站不起来,最后只能扶着树坐下。好一会后。夜深了,风也大了一些。风随着那雾气吹过她的脸庞,终于让她身上醉意醒了一些,她再度想起了刚刚云中君交给她的法旨以及那两样东西。她立刻着急忙慌地寻找了起来,往地上一看,那盒子还在地上。那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摸上去温润无比,像是玉,但是拿起来却又轻若无物一般,做工也精巧非常,镂空层叠雕出了花儿来了。光是这盒子,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宝物。通过月光,可以看到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神巫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是治病的仙丹。”她又想到了那应该传递给贾桂的话:“不用再来还愿了。”她心想,那贾桂得了仙丹,却又失了和云中君的缘分,也不知道其会怎么想。接着,神巫又往袖子里摸了摸。宽袖之中摸索了一会,便又摸到了那坚韧轻薄的纸张,而眼睛一看那上面的字,发觉那字规整得完全不像是写出来的,一笔一画严丝合缝到让人惊异,其中记下来的一些药材她也知道。“白头翁、芍药……”---------------------江晁朝着洞内走去。收音机依旧在响着,之前洞外有时候信号还会不好,进入洞内反而信号还好了许多,因为洞里每隔一段就装了发收装置。“嗡!”前面的灯一盏盏亮起,而随着江晁走过后面的灯又一盏盏熄灭。望舒:“为什么今天突然选择她说了这么多呢,还请别人喝酒,因为别人长得好看,腿又长?”江晁:“谢谢夸奖。”望舒:“我怎么又夸你了?”江晁:“你不是说我和她像吗?”望舒:“我是说没有胡子这点很像。”江晁:“你说过很像没错吧!”望舒:“断章取义。”江晁虽然看上去面冷,但是心里却记得清,之前望舒揶揄他,现在他又用同样的方式还回来了。走着走着,江晁和望舒的对话终于回到了原先的那个话题上。江晁:“她既然成为了我们在外面的代言人,我们总是要和她接触的,不论是直接还是间接。”“也需要通过她来和外面的世界联系,得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做成一些我们想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简单直接一些吧!”“说真的,整天装神弄鬼也挺累的。”“我懒得装太多了,让她替我去应对吧!”“要么我直面她一个人,要么我就得直面所有人,那我还是选个简单点的吧!”望舒明白了:“哦,所以你这是又想要东西,又不想做事。”江晁没有反驳,只是理直气壮地说出了一句名言。“我没有钱用,但我懒得去挣。”望舒:“那就让别人替伱去挣?”江晁:“我不是说了吗,她拜托我一件事情,就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这叫等价交换。”望舒:“她拜托你的事情明明都是我在做。”江晁:“但是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实施,不都是因为你的计划吗,你做事情是应该的,谁让你制定了这些计划呢?”望舒想了想,觉得也对。但是她又感觉不太对劲:“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你干的活就是啥也不干?”江晁十分淡定:“我的任务就是下达任务让你完成任务。”望舒开始了碎碎念:“你明明就是个居住在我身体里,整天偷我电的啃老族。”灯光之路远去,江晁的影子越来越小,只剩下声音回荡在通道里。“啃什么老,啃哪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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