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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住了钟衍。以前两人上了床,贺泊尧废话都是很少的,大多数的时间捞住钟衍就直接进入正题,汗都出不完,哪里有功夫闲聊?也就是最近开始,alpha那方面的欲望似乎淡了不少,比起一些激烈的杏事,似乎更偏爱就这样搂着钟衍,两人头与头挨着,在枕边说一说话。但与其用“聊”这个字,倒不如说是贺泊尧一个在唱独角戏。“阿衍,大哥今天把我找来的人支走了。他说你没有病,生病的人是我。”alpha声音落寞中带着一丝清寂,在漆黑的环境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听上去尤为清晰。“可我怎么会病呢?”贺泊尧这话不像是个问句,似乎并不期待谁能给他答案,他只是在质疑,但又不那么确定。眼睫微微阖了会儿,没有睡着,反倒给钟衍讲起了故事。“小时候一到夏天,贺洵会带我们去他朋友的私人庄园避暑。”“那里养了两只兔子,个头还不如我坐的板凳高,身体却比我见过的任何动物都灵敏,它想逃的时候我根本抓不住。”紧接着,就听见贺泊尧叹气的声音:“有一次我追兔子一不留神掉进了池塘,自己爬上岸了才发现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小畜牲咬了一口。”“贺洵知道以后很生气,扇了我两巴掌,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一路拖到了兔子窝。他说我既然这么喜欢抓兔子,今夜就睡在那里,哪也不许去。”“大哥不敢反抗贺洵,晚上给我拿了一床被子过来,也同样训斥了我,让我吸取教训,以后离那些会咬人的东西远一点,不要再去惹它们。”贺泊尧话音落地,钟衍余光向后淡淡瞥了一眼,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可是第二年、第三年再去的时候,我依然会去找那两只兔子。”“后来,我不但抓到了它们,还养了botto。”说到这里,alpha蓦地笑了:“这些动物都是会咬人的,但你看,我能驯服它们。”“大哥说我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觉得我有病。阿衍,我不怪他,他只是不理解我的执着罢了。”气氛在两人间沉寂了数秒,贺泊尧圈着他的那双手紧了紧,让钟衍的后背紧贴着自己胸膛,又问他:“你能理解我吗?”钟衍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理不理解的倒是不重要,现在只想让他把手从自己身上拿开。饶是贺淮朝足够了解贺泊尧,有一点他还是说错了。他说贺泊尧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钟衍看到的却是:即使撞了南墙,这人也只会把墙生生凿出个洞从中间穿过去。又哪里来的“回头”一说?贺泊尧当年被兔子咬了八成是没来得及去打狂犬疫苗的,才会让他现在跟个神经病一样,对一个没有信息素beta的后颈这么着迷。正思索间,钟衍耳边似是传来一声低泣:“阿衍,你跟我说说话,说说话好不好?”“别对我这么冷漠,我会疯的。”alpha最后一个字带着颤音,恍惚间,给人一种他好像在哭的错觉。“钟衍。”贺泊尧又唤了他一声,拼命贴紧了他,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可莫说是这颗心,钟衍身体内外包括骨子里的血都已经凉透了,哪里还有暖意可留给他?
他的过去钟衍不想知道,他的未来钟衍也不想参与,涌上心头的只有深深无力的疲惫。活着已经很痛苦,自己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他了。“清除记忆,我们重新开始”“衍少爷,您别老在屋里闷着呀。今天外面天气好,要不要我陪您出去晒晒太阳?”这已经是忠叔不知道第多少次推开房门、发出这样的疑问了。钟衍现在就像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卧室窗帘将阳光遮挡个严严实实、不吃饭不洗澡、与外界任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因此萌生一种很极端又极其可笑的想法——如果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下去,等到自己满身臭气整个人发霉腐烂的那天,是否会招来贺泊尧的嫌弃?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贺泊尧才会发现,比起身边躺着一个寡淡无味的beta,香香软软的oga才是他的最优选。“钟衍,起来!”“啪”地一声,墙上开关被人一巴掌拍下去,头顶大灯随即亮了起来。在黑暗中待久了,刺目的光线突然照过来,引得钟衍视线骤然一白,很快眯起了双眼。手刚刚抬起挡在眼睛上,猝不及防,腕间一个力道突然覆了上来,没有多余一句废话,将他从床上拽着坐了起来。“你在屋里呆了一天?”alpha眸中带着愠色,默了片刻看着他冷哼一声:“待在这儿可真是委屈你了,应该把你撂天桥底下给你个碗,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舒坦。”钟衍一天没有刷牙,更别提洗澡洗脸,头发是乱糟糟鸡窝一样顶在头上,贺泊尧这话确实半点没有冤枉他。瞧他现在这副模样,跟天桥底下的流浪又有什么区别?贺泊尧到没有嫌他脏的意思,叹口气,走两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手握住钟衍的脚踝,贺泊尧拇指无意识压在那条铃兰花链子上揉了揉,拿过袜子给人套在了脚上。“去擦把脸,家里的饭要是吃腻了,我带你出去下馆子?”alpha声音缓和下来,见人垂着眼皮无甚反应,想了想,很快又说:“不愿意出去的话也行,你点几个菜,我让人做好给咱们送过来。”“我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吃老宅那边的小炒肉,我让忠叔把那个厨子叫过来怎么样?你要是真喜欢,咱就把人扣在这儿不让他走了,天天换着花样给你做你爱吃的。”alpha一个人沉浸地讲着,目光从始至终定格在钟衍身上,眸中乞求着他的对视,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反应也好。气氛沉寂了几秒,见人依旧不搭理自己,alpha眉眼冷了下去:“钟衍,说话。你是哑巴了吗?”他这一声话音落地,好巧不巧,后院割草机突兀的嗡嗡声猝然响了起来。钟衍抬头,目光下意识向窗外看去,神色依旧暗淡,但仔细一观察,还是能被人轻易捕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贺泊尧欲言又止望了他一会儿,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疲累——好像无论自己再怎么掏心挖肺地对他,他回馈给自己的,永远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被人整得实在没辙了,贺泊尧搓了把脸,最后拧眉望着他妥协道:“阿衍,实在想家的话,我陪你回丘山看看吧。”他这边刚一说完,钟衍像是从呆滞中猛然回过了神,两人终于有了自己进屋以来的第一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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