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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醉的无法思考,丢了魂似的飘上楼。
床依旧是天旋地转,她呆呆地看了好久雕花的顶棚,处处泛着贵气的家具,现在这样,就是她期望过的生活吗?
日出之后,每个人都恢复了本来面目。
陶然然依旧睡着被塞进车里,谷雨芬还坐在老位置,拿刀往面包上抹酱,见她下楼,露出优雅的笑容。
蒋南说早上好,只是嗓子沙哑,像破锣似的。
谷雨芬挑眉,又些担忧,皱眉说:“是不是昨晚喝太多了?要不要去医院呢?”
一听到医院两个字,蒋南就条件反射地想起昨晚听到的话。
该死的,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心里有了那句话,再看她的行为就没那么单纯了,谷雨芬虽然作出担忧的样子,手上动作却没停下,果酱抹得均匀又漂亮。
她把幻想打碎,摇头说没事。
坐在桌前,她麻木地听着谷雨芬说话。
比如陶思凌天还没亮就走了,只睡了两个小时,做事业的人永远告别好睡眠。
蒋南想:这是在讽刺我昨晚睡的太久么?
她又说陶国强年龄大了,还一点都不服老,早上她硬是多让他睡了两个小时才走。
至于陶思远,倒是会享福,现在还在床上睡大觉呢。
蒋南生硬地勾起笑容,说:“他一直爱睡觉。”
谷雨芬说:“这我当然知道。”
熬过早饭,蒋南急匆匆地去陶思远睡觉的房间。
太阳已经很高了,陶思远还在打呼噜,被子只盖一半,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她厌恶地看了一眼,又想起他昨晚说的话。
气马上窜上来,蒋南对着他大腿踢了一脚。
“嗯?”
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她,又闭上,还翻了个身。
“陶思远!”
蒋南拽着他耳朵,用气声恶狠狠地喊他。
他懒洋洋地说:“干嘛?”
“我要回家!”
陶思远眼睛紧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这就是你家。”
蒋南简直抓狂,她咬牙说:“陶思远,我现在就要回去。”
床上的人一动没动,蒋南逐渐暴躁,狠狠锤了一下他的后背。
拳头实打实地撞击皮肉,陶思远这才睁眼,只是眼睛通红,看她的眼神带着怒意。
“蒋南,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住这了。”
“什么?”
蒋南急了,凑到他面前,忍着他呼出来的酒气,说:“为什么啊?”
陶思远不慌不忙地说:“妈从英国回来了,自己住这么大的宅子,太孤独了。”
“有爸在啊,还有然然也在。”
陶思远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爸一周都不见得回来一次,然然要去早教,从这出发太绕远了。”
“你这么体谅他们,为什么不体谅我呢?”蒋南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怎么不体谅你?这天大的福给你享还矫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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