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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烨满脸油烟乌黑,在燃烧的火苗面前向他震惊看来,“锅底为什么会自己烧起来了?”
连星茗:“……我也不知道。”
裴子烨继续震惊:“我怎么灭火?”
连星茗不太确定道:“用水灭吧。”
裴子烨从缸里舀水,浇入锅中,里头“噗”一下子,火苗顿时上窜数寸不止。
裴子烨:“……”
连星茗:“……”
裴子烨转头看来:“你不是说用水吗?”
连星茗:“我也是乱说的。”
系统都快被他俩急死了,[你们两个皇子做什么饭,不会做别瞎弄啊。快把锅盖盖上,再不盖你这座小厨房别想要了!]
连星茗快步上前,冒着火盖上锅盖。
火苗才歇下。
片刻后掀开锅盖一看,可怜的新鲜食材门全部糊在了锅底,成为一个一
()个焦黑的“煤炭”。裴子烨满脸郁闷道:“我下次再重新给你做。”
“裴少侠行行好,你就别再折腾我的小院子了。”连星茗扶额,偏头看他一眼道:“冼剑宗门派大比,你这个掌门亲传不参加真的好吗?”
“翘都翘了,你话许多。”
裴子烨不在意道:“你以为我们冼剑宗跟你们蓬莱仙岛一样严啊?我不想参加我师父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按着我的头让我去参加。”
连星茗道:“可你参加的话,即便不是第一也能够前三……”见裴子烨危险看过来,连星茗从善如流改口道:“必定是第一!这可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不参加,就只是特地跑过来给我做菜吃?”
裴子烨涨红脸,突然紧张:“什么特地?你少自作多情,我都说了是燕王妃逼着我来的,不是我自己想来的!”
连星茗笑道:“好吧。”
他转回身躺到躺椅上,道:“只怕日后世人要传裴少侠翘掉门派大比,专门来为我洗手作调羹。唉!身上的黑锅又多了一个啊!”
裴子烨跟着他走,很快也坐到石桌上,曲起一只腿往嘴巴里插了根稻草,道:“你对面住的是谁?”
连星茗微顿,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能问?”
“能问,但你为什么要问。”
裴子烨道:“我好奇啊。每次来找你对面总是大门紧闭,那座院子真的住了人吗?”
“住了。”
“谁啊?”
“……”
连星茗闭上眼睛晒太阳,没说话。
裴子烨也是随口一问,见他眼睛都闭上了,不爽蹬了下躺椅,“和你说话呢。”
连星茗懒洋洋道:“困啦。”
裴子烨好笑道:“你昨晚去做贼了?对了!上次你说你不小心打伤了你师兄,怎么回事?”
连星茗半月前练琴时隐隐有入魔征兆,若非傅寄秋破来结界为他护法,连星茗没准都要暴毙当场了。可四下飞掠的暴躁琴音还是不小心割伤了傅寄秋的手腕,为此,师父罚收缴他的五把法琴,交给傅寄秋看管。
傅寄秋见他闷闷不乐,便也将绛河交到他的手中,以作抵押。
如今法琴与剑均已物归原主。
裴子烨上次看见了他抱着绛河的模样,这些天一直耿耿于怀着这件事——一般来说,剑修的本命剑是碰都不会给别人碰的,更别提直接给人了。
想起来便觉得很不对劲。
连星茗含糊道:“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样。师兄不许我练琴,争执的时候我不小心打伤了他。”因此事,众人都传他与傅寄秋不合。
其实哪里有什么不合啊,只不过是交流比以往要少许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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