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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面包塞进嘴里咀嚼。鹅肝是像奶油一样的口感,肉质嫩滑。他端起酒杯,里面装的是苏玳贵腐,可以完美平衡鹅肝的肥腻。“是你不让佣人跟我说话的吗?”他在心底隐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傅竞川咽下鹅肝,用纸巾擦拭嘴角,直截了当地承认,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是。”他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苏玳贵腐,“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跟别人说话。你想要跟人说话,来找我就行了。”“可你又不是每天都在海岛。”江律在海岛很无聊,现在连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傅竞川的手指搭在桌上,“我会抽空陪你的。”他抬眼,“小律,你总要习惯。”江律把鹅肝塞嘴里,味同嚼蜡,他点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继续用刀叉戳着盘子里的鹅肝。【作者有话说】小傅又坏又可怜◇睡不着转眼间,就到了寒冬。冷风喑哑咆哮着,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江律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远处的壁炉烧得滚烫,发出了“毕毕剥剥”的爆裂声,像是地动山摇的擂鼓声。他裹着毯子,抬头看壁炉上方的壁挂钟,时间指向凌晨,他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可傅竞川还没有回来,他失望地垂下头,兴致恹恹地拿起搁在腿上平板。这部平板是傅竞川在半个月前送给他的,里面下载了很多科普性的纪录片、高分影片、以及热门影视剧,专门用来打发时间的。随意点开其中一部动漫,是日语版的《名侦探柯南》。现在播放的是第九集,故事是发生在一座庄园,里面隐藏着许多的秘密。但他似乎并不感兴趣,注意力也没有放在屏幕上,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抬起头,看一眼门口。可无论他看了多少次,傅竞川也没有回来。要是傅竞川今晚不回来,他恐怕又要失眠了。他对傅竞川越来越依赖了。客厅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刺啦”地刹车声,他放下平板,从客厅里走出来。客厅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普尔曼。这辆车像是遭受了重创,车灯破损,车的侧面有许多的刮痕,车玻璃碎裂了。车门打开,傅竞川从车厢里下来,他衣冠齐楚,倚在轮椅上,手臂搭在大腿上,掌根的位置,被刀子剐蹭出一道醒目的血痕,估计是受伤时间挺长的,伤口没再留血。但看起来还是格外骇人。傅竞川推着轮椅,进入客厅,抬头便撞见了等他回家的男人,“怎么还不睡?”江律被刺鼻的铁腥味呛到了,老实说:“你还没有回来,我睡不着。”傅竞川的眉头挑了挑,他这算是明知故问了。要不是他暗中使了手段,男人不会这么依赖他。江律低头,他没有嫌弃傅竞川的伤口熏人,“你怎么受伤了?”傅竞川满不在乎,“碰到了不长眼的东西。”
“我去给你拿药。”男人留下这句话,转过身,去客厅的抽屉里找药。傅竞川静默地倚靠在轮椅上,目光像是钉子一样,钉在男人的背后,他挑起唇,笑了一下。没过多久,男人就拿着医用棉签、消毒药水、抗生素,朝着傅竞川走了过来。他蹲下来,撕开医用棉签的包装袋,从里面取出棉签,蘸上消毒药水,再往傅竞川的伤口处涂抹,他涂药的动作很标准,是往伤口处打着圈,棉签将伤口处的血液都擦拭干净了,而棉签也变红了。伤口很大,是很长的一条刮痕,中途他又换了一支棉签。傅竞川经常受伤,江律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帮他消毒、擦药了。这时候,傅竞川的心腹,陈宝生从外面走了进来。陈宝生恭敬地颔首,“川哥。”傅竞川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有线索了?”“是。”陈宝生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又快速地错开视线,他看向了正在燃烧的壁炉,“我们查到,这批火药是a-1792,跟七年前游艇爆炸的火药一致。”陈宝生看着傅竞川沉默,又开了口:“证据确凿,林家这是脱不了干系了。”傅竞川忍着剧痛,笑了声:“宝生,你错了。”“这批火药是从林家的货船上搜出来的,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陈宝生停顿,“这背后还会有其他人吗?”“每艘船,在经过港口时,都需要进行盘查。”傅竞川这是在提点他,“林家人是愚蠢,但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留着把柄让我们抓。”“您是说栽赃嫁祸吗?”陈宝生后背湿了大半。“你派人去盯着林家。”傅竞川的眼睛倒映着灯光,他拖长声调,“这背后之人,一定会浮出水面的。”陈宝生到底也是跟了傅竞川多年的心腹,不会蠢到这地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是他再听不懂,就是蠢物了。他目光一冷,“我这就去办。”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出了客厅。江律还蹲在地上,给傅竞川上药。他是干惯粗活的,下手没个轻重,可傅竞川也没有喊疼,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不疼吗?”他问。“这算什么。”傅竞川不以为然。“下次注意点,不要再受伤了。”男人手脚麻利地傅竞川缠裹上一层医用纱布后,把医用棉签,丢进垃圾篓里,再将用过的碘伏、抗生素收进抽屉里。“你好啰嗦。”傅竞川不耐烦了。江律知道傅竞川是个要面子的人,被他数落了两句,脸上挂不住,心里也不好受。他沉默地垂下头,手臂攥着衣摆。傅竞川上了楼,从轮椅上站起来,用倨傲地目光看着男人,“帮我放洗澡水。”男人老实,又是任劳任怨的性子,他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走进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阀。在放洗澡水的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去衣柜里拿了身睡衣,放在浴室的置物架上,等他回过神时,浴缸的水正好满了,水阀就自动停了,不会再放水了。他刚想要去喊傅竞川进来洗澡,傅竞川已经像是预料到了,已经提前从外面走进来。傅竞川的身形颀长,身高将近一米九,肩宽窄腰,身材比例近乎完美。他穿着挺括的西服,是奢牌的,还是品牌商刻意送过来的,这身西服价格昂贵,普通人消费不起,但他单手脱了下来,随手掷在地上,像是对毫不在乎。单手脱衣服,很不方便,他又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他看了眼男人,淡声吩咐:“帮我脱裤子。”随着时间的发酵,浴室里的温度逐渐攀升,空气里,氤氲着白蒙蒙的雾气,玻璃门上挂着一溜的水珠。男人走过来,在傅竞川的面前蹲下。傅竞川的腿修长、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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