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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说是这世上最特殊的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重新找回这个人。”薛清极悠悠道,“况且,没有什么能将这样的母亲带离一个离女儿最近的地方。她似乎认定了女儿在江中——跳江的时候不就是一直在念叨么——所以就算是爬也会爬回来的。”董鹿沉思片刻:“好,那么我们换个角度想,如果能找到徐盼娣,那么无论是真相还是赵红玫,所有的一切就都能有个定论了。”但两度前往求鲤江,徐盼娣并未现身,甚至在亲妈赵红玫跳江呼唤之下也没有出现。她唯二留下过痕迹的地方,一个是转笔刀上,另一个则是在徐家通往二楼的那条漆黑狭窄的楼梯墙壁上。王姨对赵红玫从自己手里被人带走这件事儿格外愤怒,又夹杂着担忧和愧疚,各类复杂情绪作用下,不用董鹿开口她就杀去了徐老二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硬是将徐老头家的钥匙从徐老二手里要了过来,徐老二拗不过她,又听说周栓撞鬼发了邪病,颇觉晦气,默许了王姨进徐盼娣生前住过的地方超度亡魂的请求。几个年轻人重新振作精神,决定当夜就进徐家仔细调查。趁着做准备的时间,老保姆胡旭杰张罗着吃了顿饭,严律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在胡旭杰和薛清极两道目光下还是硬着头皮囫囵吞枣地咽了点儿酱饼下肚。等到小堃村差不多已到了快熄灯睡觉的时间,一行人重新回到徐家。没了人气儿的房子不过几天就已显出破败感,老破门板上挂着的白布条还没收,被夜风一吹,很有早些年恐怖片里一行人去荒废房子探险作死的氛围。王姨开了门,几人踩着月光进到徐家。小院儿里地上还有没扫掉的纸钱,潦草建起的房子的窗户门洞像是漆黑的眼眶和嘴。胡旭杰拉了灯发现不亮,又检查了电闸也没反应,这才得知徐家这屋子前天时电费用光,徐老二嫌麻烦费钱就没再续费,只能摸黑在屋内检查。好在现在手机照明已经不成问题,众人纷纷掏出手机当手电筒,连王姨都掏出了个破智能机照亮,唯独薛清极这土老帽还没配上高科技,他倒是坦然,两手一插兜,跟着其他人进屋,倒好像是严律等人成了给他提灯笼的马仔。严律看他唇角带笑就知道这人什么想法,一撇嘴也懒得搭理,肖点星倒是拍拍胸脯,跟薛清极展示自己最新款的手机:“瞧这个,上个月才上市!我第一批拿到的,怎么样,我跟你说我这手机续航,别说是照明了,就是——”说话间按亮了手电筒功能,明亮的光束直接打进客厅屋内,映出墙上两张没有表情白惨惨的脸。肖点星嗷一嗓子把手机丢了出去,好悬没蹲地上抱着头当自己不存在,下意识一个劲儿朝自己身后掐剑指点来点去,点了七八下才想起自己剑已经没了,立刻窜到了严律和薛清极身后,指着刚才的方向:“厉鬼!冤魂!寄生体!”其他几个人被他吓了一跳,严律把自己的手机往同一个方向照过去,才发现是徐老头徐老太挂在墙上的遗像。虽说面相这玩意儿并不绝对,但徐老头徐老太的遗照确实拍的不怎么样,俩人唇角下拉,眼神空洞不善,拍照时穿着的是老式棉衣,怎么看怎么像装老衣服。前头摆蜡烛香炉的桌子上落了灰,几张纸钱叠着放在案上,蜡烛燃了大半才被熄灭,惨白的蜡油滴了两大滩,像是从遗像上滴下来的尸油。猝不及防在二半夜的荒屋里瞧见这二位挂在墙上,哪怕是修士们也得心里噗通两下。看清是什么之后,董鹿等人长处一口气,把各自掏出的家伙又放了下来,胡旭杰俩胳膊都已经肌肉暴涨了,这会儿又消下去,没好气儿道:“你小子叫什么叫,没出息,遗像有啥好怕的!”“你们是不怕,你那俩胳膊涨什么涨,鹿姐纸器和匕首都掏出来了,你们都有防身的家伙事儿!”肖点星恼羞成怒,委屈上了,“就我没有,我的剑……我的剑……”
严律开始四处踱步,装作在看风景。肖点星幽怨地扫视了一圈儿人,最后凑到薛清极跟前儿低声道:“反正你有两把剑,要不先借我一把?出门就还你!”薛清极笑道:“从未听说过借剑修佩剑的事情。”“你是没借过,”肖点星说,“你直接抢的,不然我剑怎么碎的?”薛清极脸上的笑凝住了。“哎,对,”胡旭杰立刻表明立场,“他弄坏的啊,跟我们可没关系!”肖点星越想越伤心,悲从中来:“我的剑!我的剑!”嚎得实在难听,董鹿都没劝住,严律受不了了,走到薛清极身边儿,在他耳边低声道:“他那倒霉剑我以后找能修的看看,你先把他嘴堵上行不行?”薛清极带着点儿无奈地看他一眼,从兜里拿出薛国祥的钥匙扣,手一拂过,掌中便多出了一把剑来,他将剑递给肖点星:“用剑时需以灵力覆其刃,你之前胡乱劈砍是不行的。此剑轻盈,暂时借你。”得了把剑,哪怕是暂时的,肖点星也激动得要命,仔细端详了眼,发现是之前薛清极用的较秀气的那把,顿时大惊:“我还以为秀气的这把是唐姨的,原来是薛叔的啊?”薛清极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忍俊不禁:“谁告诉你男女该用固定样式的剑的?薛国祥能力略逊于唐芽,因此用才用更便于灵力畅通的剑,只要合心趁手,就是最适合你的剑。既已修剑,便不要拘泥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肖点星虽是剑修,但从未听过这样的教训,愣了几秒,细品了一遍,竟收敛了一些张扬跋扈的态度,点头道:“知道了。”“薛叔的剑很不错啦,”董鹿笑道,“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肖点星有点儿不好意思,一手小心拎着剑,一手捡回手机,跟着其他人一道继续在一楼的房间一寸寸翻找。等薛清极再转了头,正瞧见严律站在旁边儿抽着烟笑。薛清极见他这偷着乐的模样便忍不住挤兑:“妖皇何故发笑?”严律边笑边摆手:“没想到还有能看到你训诫小辈儿的时候,再想想你以前,觉得真是玄幻。”薛清极无奈道:“是你让我借他剑的,我也没有训他。”“行了,你当年是没收过徒弟,我寻思你当年就算是收了,估计也就这样啦。”严律咬着烟憋着笑,拍拍薛清极的肩膀,“你死了之后我以为不会有见这场面的机会了,没想到,搁这儿感受到了。”薛清极竟感受到一点儿还是少年时被严律揶揄的窘迫,不知是羞恼酸涩居多还是雀跃居多,复杂地搅合在一起,让他的表情出现了不知所措的停滞。严律脑中却恍恍惚惚地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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