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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桐秋看着手机屏幕脸又止不住地烫了一点,看着拿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的闻徵时,手忙脚乱收起了手机。
闻徵也不问,只是把手上的递给她。朝烫的拿铁,是她一如既往的习惯。
两个人沿着已经一片金黄的街道慢慢走着,陆桐秋双手捧着咖啡忍不住问:“上次你也是买的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徵低头,正巧看到了她手里的咖啡,随机明白了她的疑问:“做过些功课。”
看陆桐秋耸耸肩没说话,闻徵也不继续解释,只是冲着她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明明显得再纯良不过,却总让陆桐秋觉得透出了些促狭。她也就跟着笑着,皱了皱鼻子,却还是乖巧地捧着杯子喝了几口。
至于是什么功课,什么时候做的,陆桐秋也并不问。这些问题,深想了难免暧昧。她今天敢托大收下一座海洋馆的使用权,但却没有一点冒险心想要问问闻徵,他们之间除了那个空口的求婚外,到底算是个什么关系。
“天气很好,我请你吃顿饭吧。”
她只敢这么说。
海城对她来说其实也不算是个太过熟悉的地界。或者说,她对哪里都不太过熟悉。江源,海城,异国,地域和城市对她来说都像个模糊的标签,唯一清晰的只有学校,工作,自己和一些如影随形的思绪。
她带着闻徵在街边乱转,闻徵也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车被他们留在了海洋馆,傅沈年的司机原本在车边等着他们,却也被闻徵礼貌地拒绝了。
陆桐秋站在原地等他,听到他对司机大叔说了句什么,让大叔友好地笑着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点点头,奈何她也没听清,也就作罢了。
两个人用着最原始的方式,在偏远的郊区和徒步似的,只想找家好歹能果腹的店。
可惜这里还是海城新建设的新城,除了已经完工的海洋馆外,四周大多都是玻璃锃光瓦亮但人烟稀少的写字楼。虽说肉眼可见就能预想到这里以后即将会成为多么车水马龙的繁华新城,但现在这个时候,街上别说找个人能果腹的饭店了,连找个人都是难得。
“这么说起来,傅沈年倒还是很贴心的。”在走过第二个岔路口还没看见有商家的时候,陆桐秋心下有些着急,有些无奈地说。
旁边的闻徵倒是一派悠闲的样子:“你倒是和他熟得挺快。”
他想起早先,他给傅沈年打电话的时候,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诶哟你倒是提醒我了。这几点家里几个不安生,光忙着家里的事儿了,说好要带桐秋去个好吃的地儿都没去成。”
彼时闻徵正在会客的书房里见家里的裁缝,他手里拿着电话,蹙着眉头嗯了一声,让新来的小徒弟拿着软尺都往后退了一步。
“是哪儿。”他听到陆桐秋问的时候,愣着的那一下几乎是他成年以来久违的慌张,一小点不自然的愠怒和醋意如绣花针般,不大,却总是扎人。
尤其是始作俑者还在电话那头嚣张地笑:“我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之前每天给你说好地方,求着你闻总出来都约不着一次人,现在要追人了,约会没地方了才来问我。”
“你二伯在北边的事儿,我帮你摆平。”闻徵抬起手让人量腰围,冷静摆出条件。
傅家虽和闻家是世家,但是傅家孩子众多。这种家庭枝繁叶茂是好事,但总是架不住有几个闯祸的,在海城的事好歹能平,但傅家海外贸易起家,生意虽做得家大业大,但人脉延伸的厚度广度,和世代连绵的闻家终归有些差距。北城里的事儿,闻徵出手能让傅沈年好过太多。
“我这次特地不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兜着那帮傻逼。”傅沈年笑着叹了口气,“你怎么又知道了。”
“反正横竖你也没办法坐视不管,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闻徵说,但顿了顿之后话题却又转向了刚才,“所以你说的地方到底在学校的哪里?”
傅沈年刚深沉了不到两分钟,听到闻徵语气里轻微的着急,忍不住无语地笑出了声:“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下次吧,这会我先送桐秋个礼物。”
“我怎么就不知”闻徵刚想反驳,却被自己的理智提醒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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