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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李盼儿！快把东西拿走，家里为什么要放这种鬼东西！」

我连忙走过去拍拍奶奶的背问：「怎么了？什么东西？」

「啊！我就是怕您害怕，从来没印过我妈的遗照。是不是您太想她了，自己印的？」

我随手拿起遗照，里面鲜红的血顺着抽屉流了出来，在地上慢慢地汇聚成几个大字。

奶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似乎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倒下去。

「血债血还！」

我轻轻地念出了地上的字，抓着奶奶的手一个一个字地看过来。

「奶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妈的事，我妈才会找上门的？」

「怪不得弟弟一直哭一直哭。」

「他是不是看见我妈了？」

奶奶浑身颤抖，我都怕这一吓把她吓晕过去。

不行，她要是晕了，后面的好戏还怎么演！

我狠狠地掐了奶奶的人中，她被疼得大叫起来，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奶奶嘴里一边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一边指挥我：「快去开窗通风，让光照进来！」

「怎么会招了邪祟进门，老道士的话一点都不准！」

我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奶奶，现在已经天黑了啊！」

我指了指伸在半空中的月亮，偷偷地掐了弟弟的小脚。

弟弟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撕心裂肺，配上昏暗的房间，氛围简直拉满。

我特意选了冬至这天，天黑得极早，奶奶从麻将室回来的时候着急没注意到天色，现在整个天都黑了下来，哪里还有光。

「奶奶，妈来找你了。」我在奶奶身后幽幽地说着，手中控制电路的遥控器也按了下去。

灯泡滋滋作响忽明忽暗，突然所有的灯都暗了下来，只留下窗前一个短女人的黑影，她的头慢慢变长，蔓延到奶奶脚下。

我妈结婚以后就没留过长，奶奶说女人长邋遢，短才干净利落可以干活，所以剥夺了我妈养长的权利。

「慧云，我明天就给你去做法事！你别缠着我了！」

「老婆子年纪大了不禁吓。你要是孝顺妈就别来了。」

「李盼儿，快，你妈是来找你的。别来找我了，找你女儿，要害害你女儿去！」

奶奶力气极大，我被推了个踉跄，正好收起了剪纸。

「奶奶，你在说什么呢？」

我把大灯打开，房间里一下子灯火通明，刚刚似乎什么都没有生，只有奶奶湿漉漉的裤子和她苍白的脸，告诉我，这次有多成功。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我担忧地上前，「怎么还尿裤子了？」

「不是年纪大了，大小便失禁了吧？奶奶，快把爷爷叫回来吧！」

我的话提醒了奶奶，她终于想起家里本应该还在的另一个人。

我爷爷，从来不管家里的事，只会问我妈要钱。

他总说他是家里的主心骨，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们赚到的所有钱都得孝敬他！

爷爷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带院子的小洋房天天去舞厅跳舞。

我妈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是被爷爷拿去喝酒就是拿去请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