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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凛在祝家已经吃了醒酒汤,上马车后缓和了许久倒是好不少,他半抬眼,侧眸看过去,见身侧的妻子似在沉思,小脸上凝着专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喻凛想起
来是瀛京的庙会,他张口,声音还有些沉哑,“庙会还不曾散尽,你想去看看么?方幼眠起先没有回神,沉浸在思绪当中,她想着她的银钱拢共有多少来着?好久没有数钱了。
再算算这些月里能够接的私活,到手的银钱加上最根本存住的能够有多少?算来算去得了一个数目,还算是可观的,而后又忍不住懊恼,她都忘了,过些时日嫡母还是会来要钱的,还得挪出一份捎回去,此外得买些东西,她真真是在想什么,小脸无比专注,好似入定了一般,就连他挪动了姿势,慵懒半倚靠在马车的壁沿,明目张胆凝着她,她都不知道了,方氏在想什么呢
她连喜怒哀乐都甚少外泄,更别说透露心事给人知了,今日好不容易听她多说了几句,却也不密
眼前的妻子坐得很直,她的腰身纤细无比,盈盈不足一握,脊背单薄瘦削,小脸微埋,露出光洁柔腻的一小截后颈,修长秀逸。瘦的地方瘦了一些,饱满姣好的地方也很明显
喻凛本想着等着她,看一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神,谁知等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反应
喻凛又开口喊一句,“方...”话没有出口,原本缓缓行驶的马车忽出了变故。
赶马的侍卫猛勒住了马缰绳,马扬起了前蹄,马车往后退,好大的动静,自然惊扰波及了车里的人。原本入定坐直的方幼眠不受控朝前一攘,眼看就要摔了,喻痹眼疾手快,起身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给拉抱了回来径直抱了个满怀,方幼眠也是惊魂未定,转眼之间到了男人的怀中,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用力喘着惊吓气喻凛护着她,低头温声问,
”有没有磕碰摔倒?
她咽了一口沫,摇头轻声道,
“...没有。
虽说是没有,听着她的声音确是吓得不轻
借着掀开的车帘和微弱的光亮,他仔细看了看,她应当就是吓到了,身上没磕到碰到。
“怎么回事?!”喻凛扬声冷问
外面已经控制住了场面,千岭靠近车帘禀告道,“大人,是有疯跑的小孩钻到了前面,险些被马匹踩伤,情急之下这才拉住了马。“原是为这样,喻凛又凝神叮嘱,“小心些。
”是,大人恕罪。
为着庙会夜游的缘故,四处只挑了灯笼,灭了其余的灯火,难免不留神,此番过去,衙门巡检的人已经把其余的灯盏给点了起来,瞬间便亮堂了。即便是在马车里,也觉察出了明亮
方幼眠总算是缓过了神,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喻凛的怀抱当中,挣扎着爬起来,谁知道慌乱之下,竟然撞到了男人的下巴,只听得他嘶了一声。她的动作立马就停了,仰头看去,见到男人清晰的下颌,俊朗的眉目正拧着。
"我...不是故意的。
难得见她失态
方氏一张玉色小脸就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仰着看他,查看他是否被撞出了伤势,澄明晶透的眸子漂亮又生动。再往她的眼眸底下看,是挺俏的鼻梁,饱满粉润的唇。
她的贝齿还半咬着下唇瓣,“....
醴酒汤的效
用只是解了一半,剩下的酒意搅和着他。
本以为今日跟着他的妻子去后花厅能够逃了酒,谁知被祝应浔带着去前院,那些朝臣同僚蜂拥而至,都不用祝应浔说,纷纷冲着喻痹来了。各有各的旗号,什么早听闻喻大人的酒量好,今目得了空必然要讨教讨教,什么他又为朝廷效力取得了功绩,给他贺一贺,又是什么多年不见必然要吃几盏,还有说他酒宴时不在逃了过去,今日正巧了,多喝些。喻痹即便是酒量好,也架不住这样来的
后面着实不成了,喻家的人上前阻拦,岳家的人也叫人去熬了醒酒汤来,喻凛吃了两盏之后,便回了马车,侍卫间他要不要先走他摇头,示意在这里等方幼眠
“夫君没事罢?
光亮到底幽微,着实看不清楚他的下巴有没有被她给撞伤了。
应当是没有?些音喻疸浑身健灶,硬朗得很
可又不确定,到底是在他的脸上
昏暗当中,男人的眸色深邃得可怕,方幼眠被他看着看着,有些口干舌燥,尤其他夹着酒味的气息悉数扑簌到她的脸上。方幼眠察觉到熟悉的意味
她也管不上叫喻凛放手,悄声要往后退去,矮着身子,还想着喻凛如前一样迟钝,等她退出他的怀抱才能发觉,谁知他的感觉敏锐了,大掌落到了她塌下的后腰上,一把扣住方幼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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