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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着这道哭声,同时朝红漆木门望去。
在场几人谁都没有说话,竖起耳朵安静地保持了十几秒钟,直到哭声止住。
郭路权语气激动且肯定道:“刚刚那哭声是从这院子里传出来的!”
康治安、谭梁山也跟着点头。
谭梁山问:“要敲门吗?”
禾晔:“他们不会出来的。”
深夜,又是农历十五,村子里到处都是诡异的哭声,突然听到敲门声只会让他们害怕的躲起来。
禾晔拿手电筒朝门上照了照,见门锁的把手油光发亮,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攥握,说明这门时常被打开,家有人居住。
这个房子的院墙是红砖砌成,足有三米来高,根本看不清院子里什么状况。
禾晔想了想,对谭梁山说道:“金元宝,有吗?”
谭梁山应道:“有。”
录制节目时,他习惯挎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不少东西。
他从斜挎包里找出一沓金元宝的半成品递过去,禾晔没全接过来,只抽了三张,将它吹鼓起来,又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张招阴符,走到大门左侧一块空地,将其点燃口中默念咒语。
片刻后,刚刚的哭声再次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听声音感觉小鬼就在他们几米之外的位置。
禾晔提醒道:“手电筒关掉。”
四人手电筒的灯光同时灭掉,周围瞬间陷入黑暗。
禾晔再次询问谭梁山:“蜡烛,有吗?”
不等他回答,郭路权便抢先说道:“我有。”
他说着摸黑在挎包里翻找,将一根还未用过的全新蜡烛递到禾晔手上,同时也给其他两人和分了一根。
禾晔的手指在蜡烛芯上揉捏了两下,蜡烛倏然亮起一簇小火苗。
火焰太小,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然而在禾晔给蜡烛尾端裹上一张符纸后,腾空画符念咒后,小火苗蓦地往上窜了窜,撕开了周围浓稠的黑暗。
这时,众人才隐隐约约看到几米外一只鬼影在晃动。
禾晔朝鬼影走近两步,让蜡烛的光亮将小鬼拢入其中,这下他们才看清小鬼模样。
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她扎着一个麻花辫,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
上衣、裤子都明显短了一大节,光着脚丫,脸上脏兮兮,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额角有一个伤口。
她单眼皮,眼睛不算大,没有泪水,但眼白红通通的,看着可怜兮兮,像极了街上要饭的小乞丐。
但时间往前推几十年,农村家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这个样子,只有过年才可能有新衣服穿,平时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
那个年代因为缺少粮食,饥一顿饱一顿造成营养不足,女孩看着瘦弱且矮小,胳膊上布满了一道道红痕。
她怀里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小婴儿。
婴儿身上不着一缕,浑身青紫,肚子上还有未脱落的脐带。
女孩察觉到禾晔打量她们的视线,下意识将怀里的婴儿抱紧,伸手去捂她的嘴巴,试图阻止婴儿的哭声。
“你好”
禾晔放轻语调,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疏冷,看起来好相处一些:“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女孩看着他,没应声。
禾晔扬眉,放慢语速:“听不懂?”
女孩依旧警惕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禾晔见状,下意识回头,看向其他三人。
谭梁山走上前说道:“我来试试。”
他尝试着用生疏蹩脚的本地方言与女孩交流,因为说的慢,禾晔竟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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