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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何被父母两个吵得头大,手机那端还有一个被父母抓回了伦敦失去人身自由的雷卡在哀嚎,扭头看见幸灾乐祸的两个人,满脸写着“想杀人”。
斯微笑得更放肆,装模作样往裴澈身后躲,裴澈这半年学到了她那套故作无辜的气人表情,很平淡地冲江何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下撇,“深表遗憾”。
江何气得拔腿要过来找人算账,结果又被父母一把扽回去,继续听训。
斯微快笑死了,把包包往裴澈怀里一丢,自己抱着花先去找孟杳。
“我一直以为我唯一能当伴娘的机会就是你结婚呢。”斯微笑着把花送给孟杳,“没想到你连婚礼都不办。”
“又累人又费钱,办它干嘛。”孟杳刚应付完一通祝福问候,这会儿两人拿了三碟长桌颇受欢迎的草莓蛋糕,猫去角落里闲聊,“你敢信么,我算了算,我们在非洲玩了快两个月,加上途中拍婚纱照我买的十几套礼服,统共花费还不到江何原本婚礼预算的三分之一。”
斯微故意气她:“你是隐形凡尔赛想说你们婚礼预算很高吧?”
孟杳直接上手掐她,“别放屁了!”
斯微咯咯笑,又听她得意洋洋:“这一趟全程可是我出钱!”
斯微讶然,“孟导现在发达了啊?”
孟杳眨眨眼,“上一部片子的所有奖金,都花在这了。”
斯微由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为了包养江何你可真舍得。”
孟杳哈哈大笑,同样想到两人大学时很敢“做梦”地计划过以后要如何如何挣钱如何如何恋爱再如何如何包养小白脸,“真的,梦想成真,感觉不赖。”
斯微接茬:“那我也算梦想成真,我包养男大了!”
孟杳见她眉间喜色,平和愉悦,还多了点从前没有的、“贱兮兮”的松弛,便知道这次恋爱不同以往。
于是终于好奇前情,“还一直没问过你,你跟裴澈……怎么又走到一起的?去年你俩那架势,老死不相往来,我跟江何都怕什么时候没注意在你俩面前提到对方了。”
斯微回想那段不体面的分手、两个人都冷心冷眼地讲许多难听的话,竟有一种“前尘往事”的隔世感。笑笑道:“就是……在北疆碰到了,又在凤城碰到了,很巧。”
孟杳洞若观火,“巧?现代社会可没这么巧的事,总有个人是故意的。”
斯微大方点头,“是啊,也许我们两个都是故意的。”所以裴澈去了凤城,她也去了,在都非必要的情况下。
在孟杳揶揄的眼神中,她很不害臊地说:“我就是没尽兴嘛!上一次恋爱谈得也不尽兴,分得也不体面,就重新来一次呗,有什么不可以。”
孟杳阴阳怪气地学她,“哟哟不尽兴嘛,不知道是谁说永远不吃回头草的。”也是她们大学时期,斯微曾有豪言壮语——前男友这种生物,就应该和死了没两样。她固然对死者保持友好和敬意,但绝对不可能搞破镜重圆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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