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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下巴忽然被捏住了，莫紫言被迫抬起头看着她带着怒火的眼睛，“怎么了？”

“莫紫言，我不需要你纵容我，”慕容雪恨恨的说道，“不需要。你不用这样做。”

“你不喜欢我这样？”莫紫言淡淡的笑了，自言自语的说，“原来你也不喜欢……我还以为这样你心里会开心一点。”

“开心？”慕容雪按住她的肩膀，“如果你没有出现过，或者你再也不要出现，我当然会过得开心，可是你一次又一次搅乱了我的生活，你明明恨我爹，所以不惜一切手段去报复，可你现在又是做什么？告诉我在蝴蝶谷见过我爹，对我示好，对我服软，是想让我明白你觉得愧疚了你不想报仇了吗？没有用，没有用，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会记一辈子……我不会原谅你！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相信！”

肩上的手逐渐收紧，指甲都抠进肉里。莫紫言垂下眼睛，啜诺着说，“我没有那么想。我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是想补偿你……”

“呵呵，你怎么补偿我？我失去的那些东西你能还给我吗？”慕容雪的眼眶红了，她咬着牙说着，“你能还给我一个清白的身子吗？你能还给我一个娘吗？你能还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吗？”

莫紫言被她眼里积聚的泪刺痛了，心口像是压了一堆石头一阵一阵的闷疼。

“我……给不了你一个娘，也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

莫紫言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了衣带，在慕容雪泪光朦胧的视线里一件一件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堆积着落在脚下，直到每一片肌肤都坦露在她面前。

“只是这幅身子，你若是想要，我便给你。是我玷污了你，你……可以报复我。”

慕容雪擦擦眼睛，眼中有了阴狠，她上前用力把莫紫言推倒在床上。

“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你那么对我，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现在的慕容雪更像是一只被人激怒的小兽，竖起了全身的刺要报复招惹到她的人。她按住莫紫言的肩膀，却有泪水掉落下来滴在她的锁骨上。

莫紫言伸出手去擦她的泪，如水的眸子里带着心疼和内疚，慕容雪忽然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想到这手曾经在自己的身体里待过，撕碎了她所有的梦，浓重的恨意涌了上来，她拧着眉用力的咬下去，直咬得莫紫言的指节泛红发紫，渗出血来。

刺痛从手指上传来，莫紫言蹙着眉，并未收回自己的手，这是她的报复，也是她对自己的恨，是她曾经受过的痛……

“莫紫言，你以为你算什么？你觉得自己可以运筹帷幄，随意控制我的生活。”

慕容雪把莫紫言按在身下，抓住她的双腕，微凉的唇压上她的唇，青涩又生硬得挤开她的贝齿裹住那颤抖的舌尖，齿关合上，牙齿摩擦之间切割出细小的伤口。

她蛮横噬咬着莫紫言的唇舌，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全吞到肚子里去。莫紫言一直看着她通红的双眼，被咬得疼了，秀眉纠在一起。

眼前忽然黑了下来。是慕容雪扯下莫紫言的发带蒙上了她的双眼。慕容雪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莫紫言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这颗心早就被你掏空了，是你毁了我的一切，莫紫言，我不会再爱你了，不会！你在我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莫紫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知道。”

唇又被堵上了，这并不是一场甜蜜的鱼水之欢，而是对其中一人肉体上的折磨。凡是唇齿滑过的地方都会泛起一片青紫，慕容雪带着满腔的恨搂紧她纤细的腰肢，毫不留情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牙印，另一只手流连在下腹却迷了方向。莫紫言忍受着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揽住慕容雪的颈子，抓住她的手引导着慕容雪向下，去触碰那处从未有人到访过的禁地。

慕容雪轻易就闯了进去。身体被撕裂的剧痛让莫紫言本就干涩的身子更加紧绷，她手指屈起攥紧了慕容雪肩上光滑的衣料，贴近了她闭上眼睛咬紧嘴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喉间有细碎的痛吟。没有丝毫欢愉，只有真真切切的尖锐的疼痛。

慕容雪没有试过这样的疼，只从莫紫言隐忍的表情看出她很难受，感觉到快意的同时又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撕扯着她娇柔的身子折磨着她去回报她曾经给予的一切。她知道相互折磨不会让自己更快乐，但是她不想只有自己在疼，凭什么只有她承受痛苦？莫紫言必须陪着她，这是她应该得到的惩罚。

“小雪……”莫紫言战栗的声音虚弱的传进慕容雪的耳朵，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她鼻翼间沉重的喘息喷到慕容雪的耳根上。

湿热滑腻的东西顺着手指滴落，慕容雪嗅到了血的气息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莫紫言满是冷汗的脸一咬牙，刺得更深。

莫紫言，你不在乎我，我为什么还要心疼你？

疼，真的好疼。泪从眼角滚落，莫紫言瑟缩着双臂攀上慕容雪的后背，呼吸紊乱，断断续续的念着，“小雪，小雪……”

如果不是莫若离，她不会知道其实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这是她仅有的东西了，除此之外，大概再没有什么能给她……

温热的血不停滚落将素色的床单晕染出连绵不绝的火红蔷薇，慕容雪一边抽泣一边让莫紫言更疼，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紫言的脸，她想让她知道自己那时被欺骗后的痛苦，想让她了解自己那时被欺辱的绝望，想让她感受到自己心里撕心裂肺的疼痛！

月凉如水。

莫紫言在慕容雪施予的漫长折磨结束之前陷入了昏迷。累及的慕容雪最后压在她的身上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半夜被窗子吹进来的凉风惊醒，慕容雪低头借着月光看到莫紫言疲倦的睡颜和裸露在外伤痕累累的肌肤，眸光暗淡下来，她摸了摸莫紫言肿起的嘴角，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下了床。

手上沾染的血有些已经凝固了，在月色里泛着诡异的紫红色。点起红烛，慕容雪洗净了血迹换了清水正想给莫紫言擦拭身子，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让她警惕起来，立即吹灭红烛拿了剑踮着脚尖挪到房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动静。

“呀！”

林思楚的尖叫声突兀的划破了静谧的夜，慕容雪立刻拉开门冲了出去，只见房门大开着，林思楚睁着眼睛躺在地上，是被人点了穴道。屋里的窗户向外敞着，还在左右摇动，慕容雪怔了一下，顾不得地上的林思楚急忙转身回屋。

左脚刚跨进屋门，一柄剑就直直冲过来擦着耳朵扎在了门框上，剑身晃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是莫紫言的软剑。慕容雪看到裹着单衣的莫紫言和一个身型高大的黑衣人打在一起，明显是强撑着的，遂挥剑朝那个背影砍过去。

已经抓住莫紫言肩膀的黑衣人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立刻侧身躲过这一剑，他提气朝慕容雪的胸口拍，在看清楚她的脸时迅速收了回去，低头又去看莫紫言，露出迟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