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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运动兼相亲大会。
这次,又叫司徒旸见到了兰姐儿。
兰姐儿自幼是顽皮大的,颇有准头,别的不擅长,像投壶、捶丸、鞠球这一类玩乐的,却是十分熟稔得巧。比试中,兰姐儿非但技压群芳,还把好玩乐的司徒旸给比了下来。
这下好了,那天夜里喝醉邂逅,加上樊园玩乐技高一筹,叫司徒旸心里好不痒痒,心心念念一久,便喜欢上了兰姐儿。
……
一个时辰后,司徒旸来了。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自个找了张椅子坐下,把双腿翘在矮桌上,端起一旁的茶水就喝,也不介意是不是被裴少淮喝过的。
举止很不斯文。
“淮弟,你怎么日日都去学堂,不累吗?我送拜帖总是扑空。”
“自大庆开朝以来,我是景川伯爵府的第五代,你是司徒将军府的第七代。”裴少淮说道。
司徒旸被这番话绕晕了,没反应过来,问道:“你说这些何意?”
“你理应叫我一声叔祖父,而不是淮弟。”
“啊呸——”司徒旸差些没把茶水喷出来,道,“小爷叫你一声弟弟够看得起你了……再早几年,你还是个要人把着溺溲的娃娃呢,还跟我论起辈分来了。”
裴少淮又道:“你不是来与我探讨学问吗?开始罢。”
“啊,对,探讨学问。”司徒旸从案上随意抽了本书,假模假样翻看起来,眼睛却一直在往外面瞟。
“你把书拿反了。”
司徒旸讪讪,立马尬笑掩饰道:“我这不是试探试探你吗?你小子学问还可以哈……”说着,把书翻转过来。
裴少淮道:“其实,现在才是反的。”
司徒旸:……
对于司徒旸这个人,裴少淮是不讨厌的,他虽然言行粗鄙,贪图玩乐,也不思进取,却没干过甚么败坏道德的事,心眼是不坏的。
只是,他想求娶兰姐儿这件事,让裴少淮十分烦恼,因为他知晓,兰姐儿喜欢温柔多情的白面书生,绝对看不上司徒旸这样粗鄙的。
裴少淮见司徒旸一直在张望外面,诚心劝道:“旸少爷不必张望了,我二姐从不会出现在我的院中。”
“小孩子家家的,瞎说甚么,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也别败坏了你二姐的名声。”司徒旸被戳破心思,显得有些尴尬,道,“我看看你外院的装束而已。”
“今天夜里,戏楼那边又要唱新戏了。”裴少淮提醒道。
想让他帮更多,他是不会了,有无缘分,要看他们自己。
司徒旸一听,整个人顿时精神了,神清气爽,朝裴少淮打了个响指致意,道:“时候也不早了,那为兄就先告退了。”
“侄孙慢走。”
……
司徒旸走后,没一会林氏就来了。下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林氏问裴少淮道:“司徒将军府的二少爷,是怎么一回事?”
“就如母亲想的那般。”
得了答案,林氏反倒犹豫为难了,沉默思忖了好久,才道:“虽是将军府,可那样的婆母,又是这样的身世,可不敢叫兰丫头嫁这样的人家。”
无怪林氏会这么说,那司徒旸的身世着实有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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