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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苍鹰在空中高悬,底比斯的天空比以往更蓝,一大早,容眠就被阿卡叫醒。
今天是新王登基的重大日子,容眠作为祭司院的主事人,今天势必有很多事要做。
“大供奉,这是新裁制的衣服,还有头冠,您赶紧戴上。”
阿卡可欢喜了,老王上离世给王宫带来一段时间的哀戚,现在大王子继位,以后一定会带着大家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阿卡一早就精气神十足,容眠站在铜镜前,看着他忙忙碌碌的给他别扣子,系腰带,这个孩子真是让人欣慰。
看着镜子中如此庄重的自己,容眠差点认不出,一身洁白纱衣,腰间系着大红宽边束带,一枚寰首人身的托特珐琅彩吊坠附在腰前,托特是掌管智慧与时间的神明,它是祭司院的徽章,有女仆给他上了精致的妆容,头发上涂抹厚重的香膏,最后阿卡将沉重的祭司头冠给他戴上,手持鳄鱼头权杖,他满脸肃穆,实则心中想着要给提特摩斯戴王冠祈福他心脏就发抽。
门外,祭司院所有神职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阿卡打开大门,容眠拖着长长的袍服顺着台阶而下,早有轿撵备好,一个仆人在他来后匆匆走过来跪在马车下半趴着,容眠踩着对方的后背上了轿子,一众队伍向着正宫方向浩浩荡荡前行。
宫殿的另一头。
伊蒙与萨卡拉站在门口等待,伊蒙看着紧闭的大门,悄悄用胳膊抵抵同僚兼好友:“哎,你说王子跟大供奉之间是什么关系?”
萨卡拉一身将军铠甲服,面容如刀削般锋利,一双细长丹凤眼犀利如鹰隼,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勿靠近的冷酷气息,他是底比斯最勇猛的战神,提特摩斯手下最忠诚的将领。
外表高傲,神态冷冽,昂首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好友的话。
伊蒙不死心的又戳戳他:“别那么严肃,你已经是埃及人心中的神话了,金苍蝇奖章拿到手软。”
战场上,敌人听到萨卡拉三个字胆都要吓破半个,他手中的弯刀甩出去一个抵十,有他带领的队伍就没失败的,所以王子早年送他一个绰号:底比斯战神。
“你要是感兴趣就直接去问王子。”说完又看他一眼,僵硬着口吻:“王子出来后我们也该改口了。”
从此没有什么大王子,只有底比斯的王,天下独尊,阿蒙神在人间的化身。
伊蒙扬眉;“那是自然,不过你真的不关心他跟大供奉之间发生了?我那天可是看到他那么晚还在祭司院呐!”
萨卡拉眉眼间闪过不耐,今天要不是王子的重要日子,他真想拔刀将人撂翻在地。
片刻后,他不自然的仰着脖子,硬|邦邦道:“祭司院权利之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子去跟大供奉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伊蒙啧啧两声,看着同僚,萨卡拉真是白瞎他这张脸,除了脸好看,真的,他脑子里就没有一根筋是弯的,所有一切都直通战场,拿刀砍人,人情世故一点不通。
“无趣。”伊蒙送他两字,理理衣服站好,懒得再搭理他。
“王子。”
身后有大臣出声,二人向后看去,是二殿下温格斯。
两人点头行礼,温格斯年纪尚轻,他在一众王子中对殿下是最亲近的,虽然生母不同,但看王子对他的态度,俨然就是当做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看看。
“哥哥还没出来吗?”温格斯一身青金石蓝袍,目光直直看像那道门。
“王子在准备,二殿下稍安勿躁。”萨卡拉面无表情,不耐之色隐去,如冰霜般不带感情的眸子凉凉扫了他一眼,浑身只余森冷的禁欲之气。
萨卡拉将军一向如此,比山间温泉还凉的脾性,谁的面子都不卖,只用军功说话,温格斯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唇角扬着带着几分欣赏,“今天是哥哥的重要日子,想来也没那么快,我是着急了些。”
伊蒙在一旁听着,目光不由瞥着萨卡拉,心道,好歹是王的弟弟,说话就不会迂回点?
不过想想,萨卡拉要是懂迂回,那尼罗河里的鱼都要成精了。
阳光升起,周围树木高低掩映,宫门打开,提特摩斯一身大红袍服,头戴象征统治两土地的红白王冠,红色袍服间用纯白色的腰带系着,上面坠着一枚鹰头吊坠,手腕间别着黄金宽边手镯,颈中带着珠饰项圈,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俯瞰一切,所有人在他出来时全部跪地行礼。
伊蒙道:“请王移步。”
提特摩斯顺着台阶而下,在众人簇拥下到了主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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