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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明章在坦白:“这本来是我要给你的礼物。”
绞丝链子一直晃,闪烁银光映入沈若臻的黑眼珠,他一眨不眨地问:“那为什么不给我?”
项明章罕见地谦虚了一次:“我没有姜太公的本事,怕人家不上钩,所以要留一点诱饵。”
沈若臻说:“现在该收竿了吗?”
装表的丝缎盒子都现身了,项明章说:“不,是完璧归赵。”
沈若臻却摇了摇头:“怀表我不要了。”
项明章脸色微变,下一秒沈若臻攀上他的肩膀,回抱住他,说:“我来到这里千金散尽,一无所有,这只怀表是我旧时最珍贵的东西,如今被我最珍惜的人找到,一切正好。”
项明章装傻:“我听不明白。”
沈若臻轻侧脸颊,细链贴在他鬓边,他第一次这样轻浮,却也羞怯:“这是我给你的信物,请问你只要怀表,还是连我也要?”
窗外云雷滚动,闷了一天的雨倾盆而下,三日期限已经到了,项明章要办的刚好办完。
他反悔地说:“大雨难行,今晚你要再留一夜了。”
沈若臻被箍得气息微乱:“你要做什么?”
项明章目光灼人,把欲念和渴求说得光明磊落:“我只是个不吃亏的生意人,以为你是失忆的纨绔都忍不住动了心,不能把持,现在你沈若臻在我身边,我当然要尝尝什么是光风霁月。”
沈若臻手心都愧出了汗,覆上项明章的后颈,勒在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他双脚悬空,被项明章端抱了起来。
“你太抬举我了。”沈若臻低下头说,“我不过是一个偷了别人身份的小人。”
换成项明章仰脸,唇峰迫不及待蹭过沈若臻的嘴角。
他沉声哄道:“那就再和我偷一段风月吧。”
第75章
项明章端抱着沈若臻上楼梯,大雨喧沸盖住了踏实的步伐,他托着满掌柔软捏了捏,问:“这几天在哪个房间睡的?”
沈若臻都不记得上次被人这样抱是几岁了,他环着项明章的脖颈,说:“你走时的那一间。”
“不闷么?”项明章道,“赵管事没告诉你主卧房在二楼?”
沈若臻说:“你这个主人不在,我怎么好意思登堂入室。”
他的意思是“房主”,项明章偏要曲解:“野猫难驯,灵团儿根本不把我当主人,你替它宽慰我一下也好。”
可惜沈若臻来自旧社会,沈公馆的仆人有半个销售部那么多,他在襁褓时就被喊着“小少爷”,“小主子”,没想到二十一世纪还存在这种思想。
他不理解:“是如何定义的?”
项明章说:“定义什么?”
第一次遇见钱桦的时候,对方就问过他沈若臻摸着项明章的西装驳领,照搬道:“你是主还是奴啊。”
项明章刹停在台阶上,用鼻尖顶了顶沈若臻的下巴,随后加快了步子,回答:“今晚你就知道了。”
旋转楼梯走不完似的,沈若臻伏在项明章的肩头,耳边气息渐重,他道:“沉的话就放我下来。”
项明章擅长攀岩、搏击,每年深冬休假会去北欧的林场狩猎,他的确呼吸不稳,心跳加快,却不是因为累。
迈上最后一阶,项明章抱着沈若臻拐上三楼,穿过客厅,偏僻的西走廊尽头有一间不大不小的起居室。
房中漆黑一片,门关上,项明章把沈若臻抵在门后亲上去。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沈若臻第一次主动探了舌尖,惹得项明章恨不能就地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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