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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朱宣,大大咧咧的周亦玉说了一句:“先还这么多。”把一叠脏兮兮,带了手渍的银票送到了朱宣面前:“王爷帮我还给沈姑娘。”
朱宣也就明白了,刚笑了笑。周亦玉又冲了薛名时摊开手掌,笑道:“你也要还。”
薛名时是真糊涂了:“我不欠你钱了。”
周亦玉扬了脸儿一笑:“你欠王爷的。”
“我也没借过王爷的钱。”分你钱了还胡搅蛮缠。
周亦玉加重了语气与笑容,笑道:“你借了。”
薛名时看向朱宣,王爷只是笑,象是明白周亦玉的意思,只有自己不明白。
“我借了多少?”
周亦玉已经弄清楚了:“一百两。”
简直是讹诈!薛名时也要翻脸了。朱宣就道:“不要闹了。”两个人都快打起来了。
王爷发了话,薛名时就势找台阶下台:“末将谢王爷赏。”白眼看周亦玉,这样总可以了。
还可以这样。周亦玉也不干了,一伸手把放到朱宣面前的那叠银票又拿回来:“我也谢王爷赏。”
朱宣噎了一下,妙姐儿这三百两银子就换来两句谢王爷赏,好好的我单赏你们俩作什么。
薛名时恍然大悟,手指了周亦玉:“你,你不想还钱,把我拉下来搅混水,亏我还招待你住这么久。”
周亦玉瞪了他一眼:“不住你家,我也用不着问沈姑娘借钱。”
借沈姑娘的钱,你谢王爷的赏,不想还钱还有这种新招数。薛名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了愤然的周亦玉,再看看朱宣,小心问了一声:“王爷,难道我夫人也问沈姑娘借了钱。”
那我是应该还,不过家里又不缺钱用,她能问沈姑娘借钱吗?
朱宣忙推开,道:“我不知道。”女人的事情别把我扯进来,你的家务事我也不想管。
薛名时摸了摸脑袋,笑道:“王爷都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她又不缺钱用,有钱也没处使。再说沈姑娘是客边,如果是借给沈姑娘钱倒不奇怪了,问沈姑娘借,这不合情理。”
朱宣听不下去了:“妙姐儿的事有我管。”什么叫沈姑娘是客边,如果借给沈姑娘倒不奇怪了。好象当了面指桑骂槐说我亏待妙姐儿一样。
又想到妙姐儿问春暖要钱时说的:“。。。。。不给我,我就去问表哥要,我会哭。。。。。。”不禁一笑,我们妙姐儿可比你老婆要聪明得多。
薛名时也觉得话说造次了,嘻嘻笑了两声。周亦玉惊奇地看了薛名时,亏待自己老婆居然还说得这么堂皇。
一个幕僚走进来:“王爷,城里四大商户又送了贴子来请王爷吃酒。”
朱宣想了一下,站起来出去了。
周亦玉不想再多看薛名时一眼,老婆过得比别人家的丫头还不如,还好意思当将军。
回到自己帐篷里,刚才那些人都走了,只有一个人背对了自己在整理柜子里的卷宗。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竟然是连哥。
“你怎么进来的?”周亦玉倒没有发脾气,洞房那天等到第二天一早才离家,也是因为连哥劝了自己半天,总是从小长大的亲戚,并没有陌生感。
连哥笑了:“啊,娘子,岳父为我求了王爷,现在军中暂当幕僚一职。也好与娘子朝夕相处。”
周亦玉大步走去坐下来,一边说:“你能当幕僚?一手指头就倒了。”
连哥不解:“娘子,幕僚是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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