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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校长大为不忿,亲自披挂上阵,却落了个扭伤腰肌的下场,这些日子天天吃药敷药,皱着眉头,显得非常痛苦。
“朱校长走路都是这样的……”
唐秋叶说到兴奋之处,从藤椅里跳下来,弯着腰,在房间里学着朱校长走路的姿势。她面对着刘伟鸿。
如果是在从前,刘伟鸿一准会把脑袋别过去,面红耳赤。
如今当然不会了。
察觉到刘伟鸿的目光方向不对,唐秋叶就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咯咯地笑,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
刘伟鸿望着她鼓鼓囊囊,如同峰峦起伏的胸部,忽然想起了二十一世纪一句很流行的话——胸大无脑。
“朱校长也真是的,一场球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刘伟鸿对朱校长的“认真”有点不以为然。
“不是的,我听说啊,朱校长和工贸学校的李校长在竞争呢……”
唐秋叶学了一阵朱校长走路,又在藤椅上坐了下来,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道。在一个天性单纯的女人脸上忽然露出这种神秘的神情,可不知道多有趣了。
“竞争什么?”
刘伟鸿也来了兴趣。
“教委主任啊。以前地区那个教委主任高升了,做了市副首。教委主任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朱校长和李校长是最有希望的。”
刘伟鸿恍然。
农校校长和工贸学校校长论级别都是正级处,和地区教委主任是一样的。但是论实权,那就天差地远。尽管打篮球的输赢和竞争教委主任完全不搭界,朱校长也不想弱了气势。
“其实,朱校长还是很有希望的,他和地区的陆专员是同学。”
唐秋叶又爆出一个秘密。
刘伟鸿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呗。听我家那傻子的老爹说的……”
唐秋叶脸色阴沉下来,似乎很不高兴了。
唐秋叶的丈夫是弱智,俗称“傻子”。
对于唐秋叶这段婚姻,刘伟鸿略知一二。
唐秋叶在家里排行老三,父亲是青峰市郊区的一个村的村支书。
她的婆家则比价显赫,至少在青峰地区来说,算得上等人家。公公是地区农业局的局上,以前则是青峰市的副议员,常年在唐秋叶她们那个村蹲点,和唐秋叶的父亲关系特别好,老哥俩经常凑在一起喝个小酒。
有一回,老哥俩又喝上了,喝得醉醺醺的,王局又开始诉苦,他那个弱智的小儿子,二十好几了,一直找不到媳妇。
那是四年前,唐秋叶刚满十八岁,出落得十分丰满水灵,在那十里八乡,算得是个美人胎子。
唐支书可能也是喝高了,见老朋友这样“痛苦”,脑袋一发热,就拍起了胸脯。
“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哥俩谁跟谁啊?放心,大侄子娶媳妇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觉得三妹怎么样?要是觉得还行,你把三妹领走吧,做你老王家的媳妇!”
如此这般,事情就定了下来,唐秋叶还没来得及展开少女怀春的憧憬,就糊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弱智做老婆。
王家也觉得很亏欠唐秋叶,唐秋叶刚娶进家门没多久,就将唐秋叶安排到了农校上班,做不了老师没关系,做职工,而且是正式工,铁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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