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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九点~
施玉儿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有些愣愣的问道:“什、什么事?”
沈临川沉吟了一下,有力的臂弯圈住她的腰肢,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与暖意,“你猜。”
“不行、不行,”施玉儿一瞬间便猜到了,挣扎着要去打他的手,哭求道:“我今日身子不爽利,再等两日,再等两日……”
可沈临川大概是今日铁了心的要她,他的唇贴在怀中人颈间人的软肉之上,哑声道:“玉儿咱们来试一试闺房之乐。”
闺房之乐……
施玉儿面上红透,她美眸半睁,流露出一丝娇与怯来,闻言她将身上人轻打了一下,半是嗔道:“我方与你说旁的事儿,你这心思却又拐到此处来,你、哎呀、你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沈临川实在无法高估自己在此时的自制力,他紧搂着施玉儿,轻吻着她细嫩的面颊,如即将渴死之人终于觅得水源般,沙哑着嗓子答道:“你我是夫妻,此乃夫妻之间天经地义的趣事,若是不试一试,岂不是可惜?”
施玉儿此时哪里知晓这事儿是不是有趣,她的脑袋里迷迷糊糊混混沌沌,被他亲的不知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临川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的黑发拂开,在她耳边轻语道:“我沈临川绝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京中女子再多,也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他的这段话施玉儿听不大清楚,只听见什么妻子什么京中,旁的都是混混沌沌,她扶着床头,一只手被紧握着,显得可怜又无助。
偶尔望去,却见他眸中好似也倒影着火光一般耀眼、令人夺目又惊心。
月上西稍之时,寒光乍破,落雪纷纷,婉转悠扬。
沈临川的骨子里是有些狼性的,平日里藏得深,不显露于人前,故作一贯的斯文冷淡,谁也猜不到什么,只有施玉儿知道,他此时的模样或许才是真实的他。
不同于寻常的冰冷、疏离,或是对待她总是好像不冷不热的温和,都不一样。
夜深雪重,时闻遮竹。
施玉儿伏在枕间,转眸恰见他侧首向自己望来,不知是否是望见一派虚无的缘故,面上划过一丝失落。
又见他微支起身来,施玉儿眨了眨眸子险些落泪。
沈临川却是轻笑了一声,指尖摸索着轻点她眼角的润意,亲了亲她的额,附在她的耳边轻语了一句。
惹得施玉儿狠锤他一下,斥道:“我没答应!”
“不,”沈临川啄了下她红肿的唇,额抵着她的,轻笑道:“夫妻之间,天经地义,实在不能怨我。”
他的手指将怀中人面上的泪痕仔细擦拭,又去擦拭她细细的汗珠,如拥至宝般将她拥入怀中,方才那一丝狂傲与不羁消失的荡然无存,此时只剩下慎重和珍视,“我很高兴。”
施玉儿被他的话说的又是脸一红,微抬眸子睇他,“不许说话。”
她的声音细细嗲嗲好似要滴出水来,沈临川霎时间身子便酥了半边,吻她的发顶。
“还疼么?”他柔声问道:“我原先以为女子只有初次疼些,却没想到你会如此,方才见你哭了,可是伤到了?”
“没伤到!”施玉儿细细喘着气,如受惊的幼鸟一般身子微微弓起,将他的手打开不让他碰,“没伤到,你别碰我。”
“不碰,”他每说一句,便往怀中人的唇上狠亲一口,面上神情尽是惬意与餍足,“乖玉儿,等开春了,我们就成亲。”
等到开春了,他便带着施玉儿回到太原见父母然后成亲,带着她一起去京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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