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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向来只有她咄咄逼人,让人哑口无言,可她在谢南洲面前回回都要栽跟头。
面前这人年纪不大,气势又太足。
真是让她头疼无比。
傅忆梅无话可说,脸色难看得紧,口中没说的话都暴露在她那要骂人的眼神中。
谢南洲淡定的移开视线,掠过江随雁,“既是被蚊虫叮咬,那就下去涂抹些药膏。”
“是。”江随雁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偏偏方乐敏跟狗皮膏药一样粘了上来,“江随雁,我随你一起去吧。”
江随雁和方乐敏走了,谢南洲提醒傅忆梅,“嫂嫂,此地蚊虫甚多,你还是快些回房去吧。”
这明摆着就是赶人了。
傅忆梅好歹是他的长辈,可偏偏谢南洲说一不二,倒是让她闷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傅忆梅走之前冷哼了一声,她甩袖离开。
谢南洲一声冷笑,目光又落在了谢建章身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扫过来,谢建章的心窝子狠狠的一颤。
刚才他可是什么话都没说,乖乖的当个背景板。
可这会儿谢南洲看他的目光怎么如此锐利,像是打磨好的利刃,直叫人发抖害怕。
“小叔?”谢建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对着谢南洲讪讪的笑了笑,露出些讨好之意。
“跪下!”谢南洲冷面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谢建章整个人都懵了。
“小叔这是在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谢建章心中有些不服,就算他谢南洲是一家之主,也不能太仗势欺人了。
可偏偏谢南洲叫他跪,他就必须跪。
但谢建章做错了,他大错特错。
刚才方乐敏用力的拽下江随雁的衣衫,令江随雁裸露大片香肩之际,谢南洲看得很清楚,谢建章贪婪的睁大眼睛吞了一口唾沫。
那样的眼神实在令谢南洲倒胃口。
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觊觎自己的女人?
“你可知这是在你亲生弟弟的灵位之前,可你不知羞耻的露出了笑容。”
“我问你,刚才笑什么?”谢南洲冷眼看着他,压迫感太强。
谢建章瞬间有些慌了,他哪里敢说自己刚才是在笑什么,他是在笑自己看到了江随雁那诱人的香肩,只让人想入非非。
谢南洲的目光过于锐利,仿佛一眼就洞穿了他。
他知道谢建章内里在想些什么。
“跪下,别让我说第三遍。”谢南洲骨节分明的手拨动了一颗佛珠,佛珠相碰的声音清脆。
那么轻微的佛珠相碰的声音,在谢建章的心里就像是警铃大作。
谢建章深知,一句话让谢南洲说到第三遍,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他脸色一白腿一软,径直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在这里跪够一天一夜。”谢南洲命令。
“可是这里蚊虫众多,我担心......”
谢南洲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没听懂我说的话?”
对上谢南洲的目光,谢建章心慌的低下头,“是。”
今日谢建章落得如此地步,都怪江随雁那个小贱人。
如若不是她生的貌美诱人,在弟弟死的那一夜没能满足他,他今日怎会如此失态?
谢建章把这笔账牢牢的记在江随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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