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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朦朦胧胧间,宁培言感觉有人来到自己床头,带着凉意的指尖贴近额头,很舒服,他无意识寻着气息凑过去,那股凉意却消失不见。
还有学生将所有照片汇总起来,邢暮缓缓下滑,在看见其中一张时顿了瞬。
他顺从的停下脚步,安静且疑惑的等着对方。
邢暮看了眼空置的厨房机器人,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自信,只是她盯着宁培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恍惚间竟生出一股错觉。
晚饭结束时,宁培言自觉的将餐筷收拾好,面对邢暮帮助的要求,男人只摇摇头带上厨房手套,“我来会快一些。”
邢暮笑眯双眼,“那我每天都给你买!”
喊的是她的名字,虽然字眼有些模糊。
宁培言在进入客房前,朝隔壁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后就是邢暮的房间,仅仅隔了一面墙。
然而宁培言却忽然缩了缩肩身,轻哼着翻了个身,微乱发丝遮住男人额角,邢暮瞧过去,发现对方脸色有些绯红。
男孩失语一瞬,面对女孩直白的喜爱,小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回到屋里,邢暮给自己注射了平稳精神力的针剂。这是根据在艾丽西亚得到的针剂里,微末残存药剂所制成的。
好在一切正常。
伴随着窗外暴雨与昏黄的床头灯,他蜷缩在被子里,不免觉得有些荒唐。
她很快翻到了宁培言在研究院的照片,图上的男人穿着白色制服,正捧着奖杯和技术届的相关大佬合影,表情温和端正。
一个存在感极低的男人,似乎永远游走于不起眼的边缘,分明成绩优异,却有股奇怪的叛逆心。
宁培言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点点头退出页面。奈何天不遂人愿,碍于今夜的暴雨预警,周边的便利店都早早关门,剩下几个开着的也没有适合孕夫的睡衣。
男孩的手很巧,他总能将毛毛虫一样的狗尾草编织成各种花环与小动物。
“你跟着我到底要做什么。”女人自言自语道。
他生怕自己从台阶上跌下去。
是一张在课堂上的偷拍,图上的宁培言正在喝水,这张图的重点不是脸,是男人修长好看的指节与纤细的手腕。
宁培言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开门,他半启的唇卡了一瞬,这才匆匆移开视线,说明自己来意。
“宁培言。”她低声唤道,可睡着的男人丝毫没有意识,还在紧紧抓着她的手。
彼此邢暮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她知道,她不想让小草哥哥对别人露出这种笑,她想小草哥哥永远属于自己。
第一次见面时,邢暮好奇问他在做什么,男孩瞧了她一眼,并没有答话,只是安静的编织着手中的草环。
“你等一下。”就在宁培言转身离开前,邢暮把人叫住。
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分明刚才还夸他做的饭好吃来着。
看起来软绵绵的。
男孩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女孩,“小暮?”
邢暮把宁培言不点外卖的原因归结于孕夫不爱吃不健康的外卖,如今听了这话,自然点头同意。
猝不及防的美颜使邢暮恍惚了瞬,她直白开口,“小草哥哥,你长得好好看。”
最终邢暮用过浓的信息素强行让宁培言放开手,她离开前关了灯,又将门合拢。
宁培言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半晌后他失落的垂下眼,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但看着女孩的眼睛,他点点头,认真道:“好喝。”
不过宁培言的学术生涯也不是那么平淡,邢暮很快翻到争议言论,原因是宁培言毕业那年,本该由他去的学术演讲,忽然临时变成了邱泉。
“小草哥哥,你喝过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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