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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敛闻言简直要笑出声来,听听这叫什么话,他泱泱大商还会为了一个北疆束手束脚?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下早晚是要一统的。就是有艰难也不能更改其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兕国已经今非昔比了,再张狂下去恐怕就不好掌控了。”
“不然你当寡人为何要抬举井国?诸国之最,兵强马壮,强将如云,这一样样哪一个不值得寡人忌惮?”
“你做太子殿下也已经多年了,不应该这点小事都看不出吧。”
“寡人要的是寰宇清宁,所以注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隐患。”
殷敛眼神锐利,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即便窝在浅滩打盹,可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将猎物死死定住。
“父王!这样会伤了功臣之心的,如今我们能够后顾无忧是有猛将垫后,可是若是分解了兕国的实力,北境再无人能震慑,到时候恐怕会有大乱啊!”
殷敛撑起身子拿起炕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呵呵笑出声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寡人又没让他们消失,顶多是削减。”
“这样还不念君恩,难道还不是别有用心吗?”
殷昭隐隐察觉出事情的严重了,父亲这是铁了心要对兕国出手,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父亲他不懂得前朝未稳便不能擅动重臣,如今兕国兵强马壮一旦有个差错定会被诸国分食,不仅是诸国还有北疆。
到时候即便收回了西北的势力可是也将西北腹地的大门彻底敞开,那时若是再来强敌到时候又有谁来出战?
这些难道父亲不知道吗。不然吧,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意孤行?
就是因为功高震主,实力强大?
其实相比于对兕国的忌惮,他更倾向于对井国的提防,依他看来那个井国才是个绵里藏针的,野心勃勃。
这样想着也不禁说了出来,可是殷敛呵笑一声,“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喜寡人给你选的太子妃才同样不喜她的母国?”
殷昭皱了皱眉,“岂能相提并论?”
“儿臣知晓作为储君的婚事定然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然就不配做这个太子了。”
“你知晓轻重就好。”殷敛定定地看了他一瞬,随后又不在意的吹了吹杯盏里的热气。
“说起来井国也不错,这次打仗他们就送来了千石粮草,比以往还多了三成,这样也好,作为外戚就应该有外戚的样子,总不能尊卑不分。”
“哦,说起来聘礼已经送去了吧。”
殷昭不知道为何突然又从战事转到婚事上来了,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已经让司礼司办了,估计早就送到了。”
殷昭虽然面色不显,可是心里归根结底还是不自在,这个婚事真是让他很难违心的欢喜,任谁都难以自己的大婚跟利益联系在一起还能兴高采烈的接受吧。
可是看着父亲那讳莫如深的样子,也看不出对这个婚事的真实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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