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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主要还是要和阿娘亲近亲近。
自从她们一家人来了京都,她就被娘亲安排出了主屋,独自一个人睡在厢房。
自家的孩子什么心思,祁枕书一眼就看得出来。
三四岁的孩子黏人也就罢了,怎地都六岁了还这般喜欢缠着鹿笙。
祁枕书蹙了蹙眉,正要开口说话,便听见屋里传出打喷嚏的声音。
顾不得与女儿多说,长腿一迈就进了屋子。
鹿笙从梦中转醒,还没睁开眼就觉得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人也彻底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瞧着祁枕书正掩了窗户朝着床榻这边走来。
瞧着已经亮透的天,鹿笙打了个哈欠,举着手伸了一个懒腰,迷迷蒙蒙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不到辰时。”祁枕书走过去,坐到床边,仔细打量着鹿笙的面色。
“这么晚了吗?”鹿笙说着话就要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平日里她卯时就会起床,今天竟然一觉就睡到了辰时。
鹿笙说话有些鼻音,祁枕书在她额间探了探,没察觉到有发热。
“鼻子不通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是前日出门着凉了?”
祁枕书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没事,应该是刚睡醒的原因。”鹿笙鼓了鼓鼻子,鼻腔通畅,“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感觉还有点困。”
她说着话又打了一个哈欠,身子向前倾要靠在祁枕书的肩上。
“好累呀。”鹿笙脑袋动了动,蹭着祁枕书的颈窝,“下次不去爬山了。”
初秋的天气天朗气清,前日旬休,一家三口就去郊外的玉皇山爬了一日的山,回来后鹿笙就感觉腰酸背痛,累得不行。
“嗯,不出去了。”
祁枕书揽过人,扬着唇拍了拍她的后背。
说要爬山的人是她,上了山第一个喊累的也是她。
“你怎么没去上值?”说着话,鹿笙想起今日可不是假期,都已经辰时了祁枕书还没出门。
“你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祁枕书在她脑顶摸了摸,笑道。
鹿笙抬眉想了想,恍然道:“哎呀,今日可是十五了?”
八月十五的时候,秦飞燕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今日正是小家伙们的满月宴。
去年五月,长宁郡主与秦飞燕大婚,大皇女与云州王勾结叛乱。
云州王原本以为平西王世子与长宁郡主反目,自以为拉拢了平西王,便挥兵南下。
不料云州军刚踏入上京道就被秦飞燕带领的禁卫营大军和平西军南北包抄,全部剿杀殆尽。
没了云州军的协助,大皇女在京都孤立无援,自然也没翻出什么浪花便被镇压下来。
八月,女帝将皇女贬为庶人终身监、禁于冷宫,另册封长宁郡主为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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